“老前輩是c國人嗎?”林夕終於忍不住問道。
花留衣並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笑了兩聲。
林夕見他沒有回答,心中更加肯定了這個疑問。
不過,她也沒有就着這個疑問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靜靜等待花留衣的開口。
“我很喜歡這個遊戲,我告訴你們遊戲規則,如果你接受的話……”
林夕那雙冷眸直直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聽至此,她迅速點頭,道:“我接受。”
“我都還沒有說遊戲規則,你就接受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林夕走上前一步,眼神冷碩而又堅定,“我外公曾經教過我。”
“哦?”聽他這麼一說,花留衣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空青的棋技確實是我教的,沒想到……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遊戲規則,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林夕早已經迫不及待。
時間拖得越久,孩子們可能就越發危險。
“很好。”花留衣眼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跟我來。”
葉景州率先跟在他身後,“小心點,我看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我知道。”林夕雙眸冷冽,心裏也開始隱隱不安。
“就是在這裏了。”花留衣突然聽了下來。
林夕放眼看去,他們停在了一塊空地上。
而空地上,居然是一副巨大的棋盤!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林夕微眯起雙眼,警惕地看着花留衣。
而花留衣則是大手一揮,背對着他們,笑道:“這是我設計的象棋陣。”
他慢慢走到棋盤另一邊,轉身看着他們,道:“在你們身旁有個椅子,上面可以操作這些棋子。你們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思移動這些棋子就可以了,剩下的,不用我告訴你們了吧。”
林夕側臉一看,果然看見一把奇怪的椅子。
椅子也是由木頭製作而成,扶手上放置着奇怪的平面,走過去一看,平面雕刻的是一張棋盤。
而在這些棋盤上,還放着微小的的棋子。
也不知道花留衣爲什麼要搞複雜的東西。
可能真的是因爲一個人呆在鬼谷,閒得慌。
林夕這麼想着,不由得同情起這個不知道幾歲的老人。
但是,這種同情很快就消失了。
“你操作上面的棋子,場中央的大棋子就會自己動。”
說罷,花留衣坐在了木椅上。
“需要我來嗎?”
林夕正要坐上去,葉景州握緊她的手,問道。
林夕反握住他的手,微微搖着頭,對他笑了笑,“你又不知道遊戲規則,還是我來吧,我自己可以。”
她乾脆利落地坐在木椅上,看着上面的操作機關,認真地說道:“之前我外公還在世的時候,就教過我我下這種棋,我一定能做到。”
葉景州也沒有再推脫,畢竟他對這種棋確實一竅不通。
“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花留衣似乎十分興奮。
林夕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高興勁,總之在坐上木椅的那一刻,她的心便開始變得忐忑不安。
只不過每當林夕碰觸一步的時候,場上的巨大棋子就會跟着移動,就好像是有人在搬運一般。
“沒想到,空青竟然教出這麼厲害的外孫女,不如你留在這裏陪我,我可以將畢生所學都交給你。”
林夕移動了一把棋子,眼神冷峻,“我才疏學淺,受不起你這麼大的恩惠。”
“哈哈哈,真是有趣。”花留衣移動了一個棋子,“你這隻車我就收下了。”
而就在林夕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時候,花留衣的那隻馬身上突然出現一把斧子,這把斧子往前一劈,硬生生將林夕的那隻車給劈成了好幾半。
林夕還沒回過神來,花留衣便繼續說道:“怎麼不走了?”
當林夕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象棋的真面目。
以剛纔劈開的力氣來看,若是個人站在面前,早就成了兩半。
林夕突然感覺到後怕,她當即看向花留衣,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動靜,反而一臉鎮定的坐在那裏。
“老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花留衣的手撫摸着他的木椅,聲音中微微帶着一絲慵懶,“難不成你被嚇到了?小丫頭,真正好玩的還在後頭呢,你可別中途半途而廢。”
林夕緊張着拳頭,她心裏深知,如果自己輸掉了這場比賽,花留衣一定會對他們做出不善的舉動。
拿到鱗雪草之後的得意忘形,讓她幾乎忘記了,花留衣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正常討論的人。
一想至此,她的心便開始跳動不安起來。
這一回林夕可不敢大意了,她努力地回憶着當年自己外公教給她的技法,並且觀察着場上的棋子動向,好來判定花留衣下一步的走向。
“小丫頭,沒想到你的棋藝這麼好,我很喜歡你。”花留衣大笑着說道。
林夕的臉色並不是太好,她冷着一張臉看向花留衣,並繼續走下一步棋,“多謝前輩誇獎,但是爲了孩子們,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就喜歡你的不手下留情。”
說着,他又推動了一步棋,笑道:“你的這匹馬,我也收下了。”
林夕緊攥着拳頭,偏着頭不敢看向自己的那步棋被毀掉。
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炸裂聲,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她的那匹馬已經變成了四分五裂。
“夕夕,你不要緊吧。”
葉景州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雖然他看不懂這些棋子要怎麼運作,但是觀看了這麼久,他還是發現了一定的規律,並且從中分析出了勝率。
花留衣不愧是個高手,就連下棋的棋技都如此高深莫測。
林夕想要贏過他,恐怕很困難。
但是林夕並沒有想要放棄,她既然選擇了賭一把,那自然不會這麼快就認輸。
“怎麼樣小丫頭,你快輸了。”花留衣微微一笑,他撫摸着自己的棋盤,眼中充滿着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