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她手裏拿着那封信,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

    “夕夕,你還好嗎?”葉景州怕她會出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而兩個小包子則是更加不敢離開林夕的身邊,很顯然,兩個小包子也已經知道了些事情的始末。

    “那些殺害韓家的,究竟是什麼人?”過了好一會兒,林夕終於緩過勁來。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事情真相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她根本來不及消化。

    花留衣從她手中拿過那封信,繼續說道:“原本你在鬼谷的時候我想告訴你這件事,但是我又找不到好的契機,加上有些事情我還沒調查清楚。”

    “所以師父你纔會讓夏意通知我們去找到韓家的遺孤,其實就是想證明一下我的身份?”林夕這下明白了。

    花留衣也不在隱瞞,“是的,至於當年害死你真正父母的那些人,只是想偷取韓家的傳家寶。那個人是張曉琳的兒子,他原本自己做生意,後來因爲生意上的問題砍死了人,坐了好幾年牢。後來出獄後,沒過多久,又跟一羣黑社會混在了一起。”

    花留衣頓了頓,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韓子崖,“後來他們盯上了正在買東西的韓家夫妻,看他們是個有錢人,就打起了搶劫的勾當。”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林夕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張曉琳的兒子鄧凱傑,您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花留衣突然一愣,不過很快就轉瞬即逝。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下去,“我都是讓夏意去調查的,他說他已經知道鄧凱傑的位置,並且抓到了人,現在就關在拘留所。要過去看看嗎?”

    林夕也葉景州對視一眼,“看!”

    不過,他們似乎忘記,韓子崖還在這裏。

    聽到這些話,韓子崖也跟着說道:“我也去。”

    花留衣知道他的想法,也沒有阻擾。

    不過,這個時候韓子崖就提出了疑問,“既然我們要回到寧城,師兄,你是不是應該用你的假身份?我想,你這個樣子,你沒辦法過海關的吧?”

    假身份?

    韓子崖的這句話讓林夕和葉景州都懵了。

    “師父,你還有假身份?”林夕立馬問道。

    花留衣瞪了韓子崖一眼,便解釋道:“這你就不用管這麼多了,總之,這裏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你們和我師弟先回寧城,之後有機會再匯合。”

    話剛說完,花留衣就下了逐客令。

    葉景州和林夕原本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打算,但是林夕還記得解藥的事情,沒有立馬動身。

    “那解藥?”

    韓子崖還沒開口,花留衣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你趕緊給他們!”

    韓子崖深深地看了眼林夕,竟然真的轉身進了內屋。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一個漂亮的青花瓷瓶。

    他將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得放入林夕的手中,並叮囑道:“這個分三次服下,跟着一日三餐一起喫,毒就可以解開了。”

    “但是他重度這麼深,這三顆藥丸真的有用?”林夕繼續問道。

    韓子崖想了想,一樣就看向了一旁的葉景州,鎖定目光,“手伸出來的看看。”

    對於這句話,葉景州早就輕車熟路,將手腕輕放在桌面上。

    韓子崖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探了探,微微皺起了眉,“確實中毒已深,一時半夥也沒辦法立馬清除乾淨。這樣吧,我多給你一些解藥,你連續喫一個月,再利用金針將毒排出來,就可以藥到病除。”

    “師叔能否教我?”林夕問道。

    如果換做是之前,韓子崖必然會毫不留情地拒絕。

    可現在知道林夕就是韓林曦之後,他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離開的時候,韓子崖還將自己用了好多年的金針送給了林夕,並交代:“我跟我師兄說幾句話,你們先回寧城,我們到時候再見面。”

    林夕也拒絕他的好意,將金針收好後,就離開了這個屋子。

    離開的時候,他們似乎聽到韓子崖質問聲:“師兄,你怎麼連她都騙!”

    林夕不知道這個她究竟是誰,也不敢多問,帶着葉景州和兩個小包子就離開了此地。

    回到寧城不久,他們就收到了夏意的電話。

    夏意表示他這次有事情就不來幫忙了,林夕也沒有多想,掛上電話就見這件事情對着葉景州說了。

    但確實如花留衣所說,夏意已經將鄧凱傑抓到了拘留所,他們聞聲趕到拘留所的時候,後腳韓子崖就跟着花留衣出現了。

    鄧凱傑還沒有送審,因此先呆在拘留所等候處理。

    見到林夕的時候,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就是鄧凱傑?”終於見到這個殺人兇手,林夕竟然緊張起來。

    “你們來看我做什麼,我不認識你們。”鄧凱傑坐在玻璃窗的另一邊,一副拽拽的樣子。

    林夕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二十年前,是你殺了韓家一家人,然後放火的?”

    鄧凱傑聽到這句話竟然真的有了反應。

    他顯然一愣,隨後低頭看自己的手指,過了好幾秒鐘才緩緩開口,“原來你們是爲了那件事。”

    “真的是你做的?”林夕看着眼前的男人,着急地問道。

    鄧凱傑冷笑了一聲,隨後擡起頭看着他們,“是我做的又怎麼樣?誰讓他們這麼有錢?憑什麼我做生意就虧本,他們就風生水起的?”

    “人家有錢你就眼紅了?你還是個人嗎!”韓子崖終於忍不住了。

    鄧凱傑卻一臉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笑道:“我就是眼紅,說實話,有人願意花五千萬他們家裏的一個寶貝。其實我也沒想殺了他們的,但是他們怎樣都不肯給我,我媽給他們做了一輩子的保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東西,他們就要報警抓我,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葉景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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