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龍冷笑。
一句話,就將吏部左侍郎懟的啞口無言。
“孫大人,證據也有真假。誰知道你的證據是真是假?”
工部侍郎方雄冷笑着站了出來。
這下,金鑾殿上,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以孫成龍、陳思權爲首之人,怒懟上官復的心腹。
朝堂上,瞬間引起了一陣罵戰。
李楓並未忙着表態。
他高坐龍椅,神色泰然。
見此,上官復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
“陛下,老臣這些年矜矜業業,一直爲我大周百姓操勞。爲何現在,這麼多人卻要對臣落井下石?陛下,我大周朝野,有這麼多不分是非的朝臣。難怪這麼多年,一直邊境動盪不安。”
李楓淡笑。
“上官大人,依你之見,朕應該如何做纔好?”
見此刻,衆人已經和自己徹底翻臉。
上官復再也沒有遲疑:“陛下,以老臣只見。必須要以雷霆手段重振朝綱。那些貪官污吏,該殺的殺,該貶官的貶官。”
“嗯,上官大人說的對。”
李楓認真的點點頭。
“我大周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無數貪官污吏胡作非爲,隻手遮天。若是朕不出手,將這些人繩之以法,我大周朝怕是要被一羣豺狼給瓜分了!”
上官復聽到這裏,臉上變的極爲難看。
“陛下,你總是說要收拾那些貪官污吏。爲何從來不見你動手?”
李楓眉頭緊皺。
一抹怒色,頓時從目光深處頓現。
“上官大人,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臣不敢!”
“你不敢誰敢?”
李楓說到這裏,冷笑不止。
“我大周從立國到現在,已經有四十餘年了。還從未出現過朝臣頂撞天子之事。”
說到這裏,李楓的目光望向刑部侍郎:“以我大周律法,以下犯上,脅迫天子,該當何罪?”
“陛下,以下犯上,重則十棍。脅迫天子,當誅九族。”
“愛卿,依你之見,上官大人剛纔脅迫朕,此事又該如何懲戒?”
“這……臣,不知!”
“不知?”
李楓聞言,勃然大物。
“身爲刑部侍郎,執掌我大周律例,卻不知道該用那條律法。此乃典型的素餐尸位!刑部尚書何在?”
李楓冰冷的聲音響起。
新任刑部尚書王章林,當即一步跨出。
“陛下,臣在!”
“以我大周律例,刑部侍郎素餐尸位該當何罪?”
“陛下,按照大周律例,在其位不謀其政者,當場誅殺。任何人不得求情。”
“那就按照大周律例執行。”
“是,陛下!”
王章林答應一聲,對着外面的禁軍一揮手。
當即有四位禁軍衝了進來,直接扒了刑部侍郎的官服後,將其拖出去斬首。
這下,朝堂上的所有人,無不傻眼。
他們驚駭的望着被拖出去的刑部侍郎,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良久,唯有上官復眉頭微皺。
“上官大人,在其位不謀其政,上對不起天子,下對不起黎民百姓。律法不嚴,可以震懾宵小?若任何事情講情面,要我大周律法有何用?”
王章林不動神色的反駁,讓上官復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
就在此刻,金鑾殿外,傳來一聲慘叫聲。
是刑部侍郎,直接被砍頭了。
這下,上官復的心腹們,各個瑟瑟發抖。
陛下還真是個狠人啊。
他說殺人,就立馬殺人。
太兇了!
“李楓小兒,竟然明火執仗想要和老夫翻臉?既然如此,老夫就和他鬥到底!”
上官復暗暗冷笑一聲。
說話間,他冰冷的目光望向李楓。
“陛下,剛纔孫大人彈劾老臣。你是不是也將老臣拖出去直接殺了?”
“呵呵,上官大人。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你竟然如此威脅陛下。按照我大周律法,你這種人就該杖責六十!”
王章林身爲刑部尚書,此刻正在氣頭上。
見上官復不顧禮義廉恥,徹底和李楓撕破臉。
他自然要維護李楓的利益。
必定,他可是李楓欽點的大周刑部侍郎,是自己人!
“王大人,上官大人對我大周有功。他頂撞朕,朕可以赦免他一次。若是下次再犯,嚴懲不貸!”
李楓表情嚴肅的。
他的退讓,讓上官復的臉色,變的好看了幾分。
但上官復的心腹們去清楚,上官復此刻雖然逃過了一劫。但並不代表以後也會平安無事。
唯有禮部貪墨之事有了結果,他們才能徹底心安。
高坐朝堂,衆人的心思,李楓看的一清二楚。
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孫成龍。
“孫大人,你彈劾上官大人貪墨,此事慢慢道來。你若是有證據便好,若是沒有證據,朕可饒不了你。”
李楓表情嚴肅,可孫成龍這塊硬骨頭渾然不懼。
“陛下,要是老臣拿不出證據,一切聽候陛下發落。”
說完,孫成龍冷漠的目光望向上官復。
緩緩從衣袖中,拿出數十張口供來。
“陛下,此乃原戶部侍郎段延慶的口供。此人擔任戶部侍郎多年。是上官大人的老下屬。上官大人有沒有貪墨,他的話自然可信。”
“呈上來!”
李楓神色一寒。
他暴喝一聲,頓時讓現場所有人心頭一顫。
但很快,段延慶的口供就被楊公公呈給了李楓。
李楓看完,頓時勃然大怒。
“上官大人,段延慶指責你貪墨十大罪狀,你可治罪?”
“陛下,臣不知。還請陛下讓老臣和段延慶當面對峙!”
上官復神色自若。
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
昨天晚上,他老早就派出了死士,潛入昭獄刺殺段延慶。
以昭獄守衛的實力,豈能是那些死士的對手?
想必此刻,段延慶已經死在了昭獄之中了。
只要段延慶無法來對峙,僅憑這些口供李楓又能拿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