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威嚴的目光在四周一掃。
見羣臣精神抖擻,各個喜笑顏開,他也微微一笑。
“看來,朕這些天不再京城,諸位的日子倒是過的不錯啊?說說吧,這段時間,我大周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音剛落,戶部尚書苟新正眉開眼笑的站了出來。
“陛下,你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我們大周的精鹽提純工廠,簡直賺翻了。”
“每天,我們大周精鹽提純工廠生產出來的精鹽,售價高達十萬兩白銀。”
“即便拋出成本,也有足足七萬兩的純利潤。這還不不過精鹽的稅收收入。”
看着苟新正如此開心的模樣。
李楓卻眉頭微皺。
“精鹽的市場終究有限。而我大周精鹽提純工廠的生產速度又過快了一些。若是我們生產的精鹽出現了剩餘,恐怕精鹽的價格就會大打折扣。我們大周的利潤,也會下降不少。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苟新正聞言神色微變。
仔細一想,突然發現,李楓的這幾句話,完全切中要害。
“陛下所言甚是。要不是陛下高瞻遠矚,恐怕我們大周什麼時候栽了大跟頭都不知道。”
苟新正由衷的感慨一句。
片刻,他又道:“陛下,若是遇到產量過剩的情況,又該如何處理?”
“此事簡單,大周的鹽商已經替我們大周的精鹽銷售打開了路子。就算是大周北邊的北龍口茶馬互市上,也有大周精鹽銷售。”
“但,天高皇帝遠,北龍口等偏僻的茶馬互市上的精鹽交易,並未按照我們朝廷的制度去做。這一點,必須要加大力度。一但主抓不按照要求辦事的鹽商,一律撤銷他們經營精鹽販賣的權利,並且要處以罰金。”
“除此之外,我們大周的精鹽,也不能僅僅侷限於真金白銀的交易。”
李楓說到這裏,不由微微一頓。
苟新正略一思索,瞬間明白過來。
“陛下,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大力推廣鹽鈔?”
“沒錯。唯有鹽鈔纔是最賺錢的好東西。但,推行鹽鈔的辦法,唯有提升我們大周官方的信用度。”
“信用度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大周的公信力。我們大周,必須要從上到下,做到一個整體。無論是朕,還是普通的大周官員,既然話說出去了,就必須要兌現承諾。”
“這很難的!”
“朕知道。但爲了能讓鹽鈔順利推行開來,這種信用度也是可以慢慢積攢的。不用急於一時。”
“是,陛下!”
苟新正答應一聲,連忙退下。
大周鹽鈔的事情,早就開始暗中佈局。
但李楓所謀甚大,自然不會輕易和盤托出。
而作爲執行者的戶部尚書,也是一頭霧水。
好在他們此刻對李楓十分擁護。
李楓的話,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接下來,又有數位官員彙報了一些其他事情。
但這些傢伙,都是藉此機會歌功頌德。
李楓雖然不願意浪費時間,但也的耐着性子聽完。
只等一個早上的時間即將過去。
李楓都有些睏倦時,一位小太監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陛下,向晚原大營傳來的八百里加急。請你過目。”
“是!”
很快,來自徐志功的親筆信就出現在李楓手中。
當李楓看完親筆信的內容,又看了看來自大遼的那份飛鴿傳書的內容後,不由眉頭微皺。
“諸位大人,大遼這次在北龍口吃了大虧,打算近期對我大周動手。不知諸位大人如何看?”
李楓微笑。
如今大周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
甚至,困擾大周多年的饑荒,也因爲移民呂宋的緣故,讓源源不斷的稻米被輸送到了大周。
即便是大周西北的普通百姓,也能喫上來自呂宋的大米。
百姓的日子和幸福感,更是與日俱增。
此刻,當李楓再次問起這個問題時,整個朝堂上,只有一個聲音。
“打!”
洪亮的聲音響起。
大周官員無不神色激動。
李楓滿意的目光在四周一掃。
當即笑道:“很好,既然諸位愛卿這麼說了,朕自然不會反對。那就打,讓大遼知道我大周的厲害。”
“是!”
羣臣答應一聲。
片刻,李楓又笑着望向戶部尚書。
“愛琴,有關鹽鈔的事情,你的抓緊一些。若是這一戰過後,我們大周的鹽鈔就要開始在附近數個國家流通了。到時候,防僞這些事情,必須要做到極致。”
“臣明白!”
“嗯,退朝!”
很快,羣臣告退。
唯有兵部尚書陸漢生和吏部尚書陳思權留了下來。
“二位愛卿,你們還有事嗎?”
“陛下,國之大,好戰必亡。但今天這一戰,我們所有人全部意見統一。不過,臣還是覺得,若是能少死一些大周將士,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陳思權建議道。
李楓微笑着點點頭。
隨之,他又望向陸漢生:“愛卿如何說?”
“陛下,臣的意思和陳大人一樣。不過,臣建議,這一戰應該讓飛雷軍當主角。”
“哦?你有何建議?”
“陛下,如今鎮國大將軍親自如遭的手雷,威力有了極大的提升。那些大周騎兵,若是膽敢衝鋒,定然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哈哈……愛卿的意思是,難道我大周的手雷又有了變化?”
“真是!不久前,鎮國大將軍他們將手雷改進成了地雷。只要有人或者戰馬踩上,定會引起爆發。而且,效果比手雷更好。”
“嗯,既然愛卿這麼說了。那就讓大將軍親自帶領飛雷軍去向晚原支援。這次,我們大周的飛雷軍,必須要讓好好教教大遼騎兵如何做人。”
“是!”
陸漢生答應一聲,歡喜的飛速離開。
陳思權見此,也由衷感激。
“陛下,臣代表大周百姓謝謝你。要不是你,不知道有多少大周百姓,會因爲戰爭妻離子散。”
“愛卿何必說這種話?朕可是大周天才,自然要替我大周謀福利。”
頓了頓,李楓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陳思權。
“愛卿,你可知道什麼時候的手雷最可怕麼?”
見陳思權苦笑着搖搖頭,李楓卻笑道:“當然是領教過手雷的滋味,並且再次見到手雷的時候。這次,朕讓飛雷軍出動,自然是要讓大遼人對我大周的恐懼,深刻在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