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李楓威嚴的坐在龍椅上。
所有大臣全部匯聚在這裏,急的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陛下,如今伐周連忙攻陷了北方的大片土地,我們大周可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要立刻出兵,給這些來犯之敵予以重創。”
“我們大周,數個月前就開始備戰。沒想到戰爭來的這麼快。但,這一戰,我們必須要要贏,還請陛下立刻發兵。”
朝堂上,所有大周官員意見出奇的一致。
出兵!
討伐來犯之敵。
李楓見此,心中雖然欣慰,但他卻道:“國雖大,好戰必亡。但這次,並非我們大周好戰,而是強敵入侵,他們想要搶奪我們大周的財富,搶奪我們手中的一切。我們大周,已經沒有退路,唯有死戰,才能保住現在的一切。”
“所以,這一戰,我們大周雖然倉促應戰,但依舊是正義之師。”
師出有名!
這一點很重要。
大周百姓,自然會大力支持李楓的決定。
要不然,大周百姓要是在思想上有所懈怠,整個大周就將陷入危機之中。
“陛下說的是,我們大周不懼一戰,但卻不會主動挑起戰事。這次,都是北方諸國聯手,想要對我們大周施壓。迫使改變當下的格局。”
“我們大周沒有別的選擇,唯有一戰。”
徐威龍銳利的目光在四周一掃,當即一步跨出。
“陛下,懇請下令,讓臣擔當先鋒。”
“好,鎮國大將軍徐威龍,擔任討伐先鋒。立刻率領我大周精銳騎兵二十萬北上,支援我大周西北將士。”
李楓滿意的點點頭。
可他心中,依舊憂心忡忡。
大周西北方向,有徐志功,徐威龍兩兄弟鎮守,又有二十萬騎兵前去接應,雖然無法立刻取勝,但也能拖住強敵。
可大周東北方向,大周沒有精銳力量駐紮。
對來犯的勁敵而言,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地。
“我大周東北方向,接壤龍翔平原,無險可守。正適合北方遊牧族騎兵馳騁。朕現在,最擔心的依舊是東北方向的戰事。”
“所以,朕打算親自率領一支騎兵,去東北方向阻攔來犯之敵。”
“我周,乃至朕的大周,大周皇族的大周,天下百姓的大周。豈容強敵進犯?”
李楓洪亮的聲音從現場響起。
無數追隨他很多年的官員,此刻紛紛落淚。
大周建國四十餘年。
可李楓卻數次御駕親征。
幫助大周穩住了根基。
若非是他才能卓絕,恐怕大周早就被虎狼瓜分了。
“陛下大才,我等自愧不住。但,我等也會替陛下死守京城。”
“陛下放心,臣定會想盡辦法,調集糧草,定不會讓我大周前線將士缺衣少食。”
“臣願意替陛下巡牧一方。一但發現作奸犯科者,一律不回輕饒。”
羣臣激動。
朝堂上的氣氛,也瞬間變的活躍起來。
李楓見此,滿意一笑。
“天子守國門,羣臣死社稷,此乃我大周風骨。今天,我們就讓來犯之敵看看,我大周將如何迎接他們的挑戰。”
但此刻,整個大周京城,開始變的無比忙碌。
雖然是深夜,但大周京城百姓,此刻卻自發離開了家門。
大周京城,東交民巷。
徐二狗今夜,徹夜未眠。
“娃他娘,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啊。我剛纔好像聽到了無數車馬聲從街道上駛過。難道,我大周又要打仗了?”
“當家的,早些時候,我聽隔壁王二嬸子說,被反有個伐周聯盟,對我們大周虎視眈眈。難道,這個北方聯盟,已經開始攻打我們大周了?”
“若是如此,我豈能安心入睡?對了,我的長弓和大刀在什麼地方?你該不會給當了吧?”
“怎麼可能?這可是你退役後,視若性命的東西。我平時將它們和我的嫁妝放在一起呢。”
“那還愣着做什麼?快給我拿回來。對了,你明天告訴張大嬸一聲,就說我徐二狗欠她家的十兩銀子,等我打完仗後再來還。”
“這……當家的,你已經不是大周軍人了,你已經退役了,這場戰鬥,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爲何要趟這趟渾水?”
徐二狗的女人,哭成了淚人。
徐二狗早年在大周西北參軍,和大遼將士廝殺數年。
回來時,從一個稚氣未退的半大小子,完全長成了一個壯漢。
這些年,徐二狗在大周經驗加工廠上班,每月領着薪水,日子過得十分安穩。
原本,他也習慣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但,聽到大周北方有戰事重燃。
身爲大周老兵,他豈能坐視不理?
“娃他娘,這次不一樣。”
“以前我們打仗,都是知道敵人要來,這才迎上去大。但這次,這些強盜,偷摸進來攻擊我們大周,就是想要將我們手中的東西全部搶走。我徐二狗沒啥大能耐,但在西北大營的時候,也算是一員勇猛之士。趁着我還有力氣,多殺幾個敵人,讓我大周的壓力減輕一些。”
“那……你真捨得我們這個家?真捨得厲害我們娘三?”
“捨不得又如何?唯有保住了大周,我徐二狗才能老婆孩子熱炕頭。”
徐二狗說到這裏,偷偷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
一個十歲大小,一個七歲大小。
正是半大小子,喫窮老子的時候。
家裏沒有了他這個主要勞動力,緊靠女人一人,顧家都很喫力。
“娃他娘,我在炕沿下藏了一些私房錢,一百兩銀子。你緊着些花。過日子,應該不成問題。”
徐二狗說完,連忙從炕沿下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交給了自己的女人。
女人見此,頓時泣不成聲。
爲了不吵醒孩子,她卻不敢哭出聲。
一切委屈,只能往心裏裝。
徐二狗見此,心中頓時有些惱怒。
正要發火時,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之,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從外面響起。
“二狗,你個狗日的,還捨不得你家婆娘?走了走了,兄弟們都齊了,就差你一人了。對了,你家沒有馬匹,我牽了一匹騾子給你當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