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連令峯嘴中傳出一聲悶哼,因爲男人不滿他的做法,一拳打在了腹部。

    “住手,你要是再敢動手,我今天就是舍了這條命,也會拉着你下地獄的。”連朔惡狠狠地說着。

    對於眼前這小子說的話,男人也信了,他揮了揮手,連朔周圍的人停止了動作,“小子,你敢威脅我!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緊接着,男人指使着那羣手下將連朔綁了起來。

    “這下好了,人沒救着,自己也被綁。”連朔故意忘掉身上的傷,大腦裏不停想着解救辦法。

    看着連朔的落網,男人眼底笑意更濃。不過想到身邊的人,男人眼底的笑意被絲絲陰冷覆蓋,虛僞的笑容掛在臉上,笑着說:“孫經理啊,這次我能成功得到連令峯的公司,還有這小子,你功不可沒啊!”

    還不知道死期將到的某人,竟真信了男人的表揚,討好地說道:“都是董事長的絕妙計策,我不過就是簡單點便宜罷了。”

    聽到這兒,連朔才明白自己的暴露是由眼前這個小人造成的,被堵住的嘴無法出聲,只能用眼神表達此時的憤怒。

    男人看着眼前的三人,挑釁道:“連令峯,你看我對你多好,還把你兒子也送到你身邊了。”

    “汪高岑,是我眼瞎,才認你當我兄弟的。”

    連令峯雙眸透露的諷刺直戳男人內心,汪高岑氣急敗壞,大聲說着,“連令峯,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的選擇纔是正確的,何況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兄弟。若是兄弟,我會不知道你和軍統的勾當?要不是我表叔告訴我,我還被你傻傻利用,替你賣命了!”

    “你表叔,更不是什麼好人,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裏卻是一個爲了錢財,什麼也不顧的人。當年的明.。。。”

    “你給我閉嘴!”伴隨着汪高岑話音結束的,還有連令峯口吐鮮血的嘴。

    見到這兒,連朔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一腳踢倒旁邊的人後,又側身重重的給了汪高岑一腳,注意力全在連令峯身上的汪高岑,被連朔的這一腳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緩不過氣兒來。

    那些手下沒有命令,都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站在那裏看着。緩過氣兒來的汪高岑,憤怒地指着手下,“你們幾個,把連令峯和他助理先帶到車上去;你們幾個,給我將那小子的腿給廢了!”

    滿身是傷的連令峯與管家的反抗,面對這些健全有力的手下,根本沒眼看。兩人最終還是被拽了出去。

    “就憑你們,想廢了我的腿,做夢去吧!”

    “小子,你再有本事,能擋得住這個?”汪高岑陰險說道。

    看着指向自己的槍,連朔還是慌了神,壓根就沒想起來系統空間的那件防護衣。

    連朔的慌神一絲不漏的被汪高岑看在眼裏,心想,“小子,我還以爲你是個不要命的了,沒想到竟還是怕死。”

    “砰”一聲槍響,彈孔處一朵血花綻放,左腿傳來的劇痛,讓連朔重心不穩,半跪在了汪高岑面前。

    “小子,剛纔不是很厲害麼,怎麼不站起來啊?哈!哈!哈!”

    連朔沒有理汪高岑,而是打開系統,兌換了一瓶止血劑使用了,左腿的出血量慢慢減小。

    見連朔沒有理他,汪高岑心中剛生起的得意快速消減,怒火席捲而來。他一把將連朔拽到自己跟前,右手掐着對方的下巴,表情格外猙獰,“你現在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你有什資格不聽我的命令?要不想連令峯馬上喪命,你就得聽我的。”說完,鬆了手,轉身離開。

    車上,看着昏迷的連令峯和管家二人,多半是被汪高岑手下打暈的。想着二人的傷勢,連朔又兌換了幾瓶止血劑和止痛劑,藉助系統,給二人服下。

    爲了杜絕後患,汪高岑讓手下的人,將連朔三人帶到郊外給處理了。

    車內,連朔用系統兌換的小刀,一點一點的磨着繩子,動作之所以不敢大了,是因爲車內還有汪高岑的手下看管着,本想將他們解決了的,可是一旦動起手來,就不能保證連令峯和管家的安全了,連朔也就沒動手,靜靜等着目的地的到達。

    連朔率先被推下車,接着是被叫醒的連令峯以及管家。三人周圍被圍的水泄不通,根本無法逃出去。

    此時的連令峯和管家在連朔的藥劑下,恢復了一些精神和體力,兩人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決心,用自己的命換連朔的生。

    看着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二人知道時機到了,於是同時向右邊衝去,連朔立馬反應過來,向着兩人匯合。

    周圍的人紛紛掏出手槍,開始向三人開槍,聽着耳邊的槍聲,三人不敢有半點遲疑,拼命地向前跑着,期間,連朔早已將二人的繩子解開。

    終歸是年紀大了,連令峯速度減慢,被子彈射中,深知此次是逃不了了,就轉身向着槍口跑去。此時回頭的連朔看見連令峯衝向的方向,立即掉頭跑去。管家將連朔截胡,拉着他繼續向前逃亡。

    “連伯,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救父親,你快點兒放開啊!”連朔急切地說着。

    管家像是沒聽見似的,竭盡全力向前跑着。

    連朔試圖掙脫管家,發現自己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他感到深深的絕望,因爲連令峯必死無疑,那麼自己渴望的親情以及家也不再有了。

    槍聲越來越近了,這也意味着連令峯已經死了。

    看着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二人停下了腳步,管家也癱倒在地。剛纔的這段距離耗盡了管家的全部精力,傷口開始流血,連朔跪地半抱起管家,看着眼前僅剩的一個親人,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將止血劑倒進管家嘴裏。

    管家艱難的說道:“少爺,沒用的,別費力氣了。”

    連朔帶着哭腔,哽咽地不停重複着,“連伯,你不會有事兒的。”

    看着眼前的青年,管家忍痛說道:“少爺,還..還有...一筆...財產,藏在老...老爺...書房...的...地下...的。”

    “嗯嗯,我知道了,連伯,以後我們會一起回去取的,您現在別說話了,保留體力。”

    正想擡手安慰連朔時,看見了指向連朔的槍口,管家用力推開了連朔,子彈無情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被推開的連朔,眼睜睜地看着最後的親人倒在自己面前,心底最後的溫暖也隨之消散。

    連朔連滾帶爬地向管家倒地之處趕去,本就彌留之際的管家,在這一槍下,已經毫無氣息了。

    趕來的衆多敵人看着只剩連朔一人了,就鬆懈了下來。此刻的連朔,雖然一心想着報仇,可是還有一些理智。趁着敵人的放鬆,連朔動作敏捷地放下其中一人,搶下其手中的槍,開始了報仇。

    槍聲四起,在這空曠的懸崖上,連朔憑藉着自己矯捷的身手,無情的收割了對方几人的性命。可一虎難敵衆犬,連朔也身負重傷。

    ‘砰’隨着連朔的槍響,對方又死了一人,可這也是連朔槍裏的最後一顆子彈了。衆人見其手中的槍沒有再發射子彈,知道肯定是沒子彈了,就放心大膽地向連朔逼近。

    連朔隨着衆人的逼近,也退到了懸崖邊,不知道是誰開了槍,連朔隨着貫力倒向了身後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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