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自己屬性面板的那個未知身份,連朔都想將系統給剖了。任他怎麼威逼利誘,系統都不肯透露半點兒。

    “難道我不是連令峯的親生兒子?”帶着這點疑惑,連朔來到一間旅館,開了一間房,住了進去。

    有段時間沒有出現的夢,又找上了連朔。

    這一次,連朔看到了男孩肩後的一個胎記,以及中年婦人的面孔了。

    “誰在那裏?”連朔睜開雙眼,摸出枕頭下的槍,指着窗戶的方向低聲斥道。

    出於安全,連朔並沒有將燈打開,他可不想給對方傷害自己的機會,反正他的夜視能力在夜間白天沒有區別。

    儘管對方再怎麼掩飾,那股血腥味連朔還是聞到了。

    一個箭步,連朔來到闖入者身旁,一隻手用槍頂着對方的腰間,一隻手卸了對方手中的武器。

    “怎麼睡個覺,就能遇到危險。”連朔嘀咕着,順便打開了地圖,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因爲被他用槍頂着的人,竟是赫赫有名的戴老闆。

    此刻知道了對方身份的連朔,也只能接着演下去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闖進我的住處?”連朔冷聲問道。

    “小兄弟,我被人追殺,是無意間闖入的。”見連朔沒有絲毫鬆懈,又說道:“小兄弟,你可以將我上衣口袋的證件拿出,就知道我沒有再騙你。”

    這時,屋外傳來了聲音,“應該就在附近,仔細搜,不信他這次還能逃脫。”

    戴雨農身體的緊繃,連朔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想着日後的方便,連朔決定出手。

    “先生,剛纔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我這就去將人引開,先生就在屋裏好好休息。”連朔輕聲說道。

    隨即將戴雨農手中的槍填滿了子彈,又給了對方一把匕首,就從窗子翻了出去。

    戴雨農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連朔,但眼前的局勢,讓他不得不躲在之間屋子裏,等着手下的救援。

    對於那些抓捕戴雨農的人,連朔這次沒有選擇殺了他們,而是將他們引開,便向旅館趕了回去。

    到了窗前,連朔並沒有直接翻進去,而是敲了敲窗戶,給戴雨農一個緩衝時間,才小聲道:“先生,他們已經被我引開了,我現在要進來了。”

    青年的聲音,讓戴雨農無法確認他是不是和那夥人合作了,只是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觀察了下外面情況,發現沒有人,立刻躲到牆角,說着,“小兄弟,窗戶打開了,你進來吧。”

    連朔哪能不知道戴雨農的小動作,可他還是耐心等待着,直到讓他進去。

    手臂一撐,連朔便進了屋,不待戴雨農提醒,就將窗戶關閉鎖上了。

    連朔拿出旅館的備用蠟燭,將其點上,漆黑的空間,立馬有了光亮。

    此時的戴雨農坐在了牆角的椅子上,隨着蠟燭的點亮,也就看清了連朔的長相,“想不到小兄弟這麼年輕。”

    “先生,還是讓在下爲您處理一下傷口,否則感染了。”連朔將桌上的手提箱打開,找着藥。

    這次,他沒有拿出盤尼西林和磺胺,只是拿出了酒精和止血繃帶。原因還用說,肯定是怕戴雨農的懷疑了。

    看着連朔熟練的手法,戴雨農只是笑着說道:“小兄弟,你對這挺熟練的啊!以前是醫生嗎?”

    “看來,戴雨農是懷疑我的身份啊!這個老狐狸。”連朔心底吐槽着,同時嘴上回答道:“先生,我大學剛畢業,回來只是看看;之所以熟練,是被逼無奈。”

    生在這個世道,戴雨農怎會不知‘被逼無奈’這幾個字的意思了,看着蹲在眼前的青年,讓他記起了自己死去的兒子,要是還活着,也該是這般大了吧。

    “先生,處理好了,今晚只能這樣了。明早我出去再買點兒傷藥,回來給您重新包紮。”

    連朔的聲音,將戴雨農拉回了現實,“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呢?”

    “先生,直接稱呼我爲連朔就好了。”連朔不緊不慢說道。

    “那好,連朔,也別先生這樣稱呼了。你救了我一命,叫我一聲大哥,怎樣?”戴雨農本想着認連朔爲義子的,思慮片刻,還是認作了小弟,誰一上來就讓救命恩人當兒子的。

    “這就認大哥啦?也太草率了吧!”連朔再次暗自吐槽着。

    見連朔沒有迴應,戴雨農有點生氣了。以他現在的身份,有很多人擠破頭了都巴結不到,沒想到自己主動認小弟,對方還不答應。

    反應過來的連朔,見戴雨農有點鐵青的臉,立馬開口叫道:“大哥!”

    “這小子還算機靈。”戴雨農鐵青的臉色轉爲正常,“要不你就跟着大哥走,大哥給你安排好你後面的路。”

    怎麼一個二個的都讓他跟着他們走,他又不是香餑餑。

    連朔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大哥,我這次回來看看後,就準備去軍校學習,以後好去前線殺敵。”

    戴雨農明白了這個小弟的想法,也沒阻止,直接說道:“那你就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學習吧!你大哥我也是從這裏出來的。到時候你只管去報到就行了,其餘的事兒,我來安排。”

    “我都聽大哥的安排。”連朔心裏是笑開了花,本想着去系統商城兌換所需材料的,經戴雨農這麼一說,他是又省下一筆積分了。

    “那大哥,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保證半隻蚊子也碰不到您。”連朔自豪地說道。

    “那行,大哥今晚就交給你了。”戴雨農便去牀上休息了,不過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所以他並沒有陷入沉睡。

    街上的商販開始吆喝了,屋內戴雨農也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剛認得小弟正坐在桌前,看着書。

    “看來,這小子真是守了一夜。”戴雨農心裏想着。

    連朔裝作不知道戴雨農醒了的樣子,起身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張開的口又閉上了。

    戴雨農也不再裝了,直接說道:“連朔,看你表情,有事兒嗎?”

    “大哥,我想着要不要叫醒您,不叫醒您,我不放心出去買藥;叫醒您,又怕您沒休息好。”

    “連朔,你去吧。對了,順便撥通這個號碼,告訴對方旅館的地址。”戴雨農拿出口袋紙筆寫下號碼,遞給了連朔。

    “行,我這就去。”說完,連朔小跑出去了。

    連朔可不想今天的時間又被‘大哥’耽誤,就快速買了藥,打了電話,趕了回去。

    提着路上買的早點,連朔推開了房門。

    “大哥,電話已經打了,您先喫東西還是先換藥?”連朔‘恭敬’地問道。

    “不急,先換藥吧!”

    飛快地給戴雨農換好藥,連朔纔將早點遞給了對方。

    要說戴雨農的手下速度是真的快,這早點剛喫完,人就趕來了。

    “叩!叩!叩!”

    連朔拿起昨晚給戴雨農的匕首,輕手輕腳地移動到門口,靠在牆上,開始說出了戴雨農所說的接頭暗號,“老田沒來嗎?”

    “常來。”

    “他還賣菜嗎?”

    “對啦。”

    暗號對上了,連朔才警惕地打開門,門外的人進屋後,看見了坐着的戴雨農,低聲恭敬叫道:“老闆。”

    “嗯。”戴雨農不鹹不淡的應着。

    站着的男子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等着戴雨農的命令。

    連朔自覺地說着,“大哥,我想起熱水壺裏的水沒有了,我去找店家裝滿了。”就拿起了壺,走了出去。

    裝滿水的連朔,無奈地在樓梯口等着,直到剛纔的男子出現,連朔才返回屋內。

    “連朔,大哥還有事兒要處理,現在就要離開。你是在這裏待到軍校開學,還是在大哥那裏等到開學?”戴雨農笑着問道。

    “大哥,我可以留在這裏,等到軍校開學嗎?”連朔一臉‘小心翼翼’的問着。

    與戴雨農對視良久,就在連朔也快受不住時,戴雨農說道:“怎麼不可以,不過,待着這裏,可別做出讓大哥失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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