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他們的父親離逝之後,就只剩下他們三兄弟相依爲命了,
所以張輔是不願意自己的兩個弟弟,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的。
所以當張輔再次回到家裏面,並且跟隨着朱棣,和那幾個同樣忐忑不安的宮廷御醫一起來到治療張軏的房間前,他的心情也是猶如乘坐過山車一般的忽高忽低的緊張忐忑。
而比張輔還要忐忑不安的人,就是那幾個宮廷御醫了。
在跟隨朱棣來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打聽過關於治療張軏的刀傷感染了,
所以也不是很樂觀,
而且也沒有多少自信心,能夠治療好治療張軏的刀傷感染。
所以纔會越接近張軏的房間,他們就越是擔心惶恐,並且也是迅速的思考着在治療失敗之後,找什麼藉口來進行推脫責任,避免被朱棣給處決,或者是處罰。
因爲他們都很清楚一旦朱棣暴怒起來,是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夠乾的出來的。
和暴怒之中的朱元璋的脾氣,都是差不多一樣的讓人畏懼。
當然在這一批人裏面,唯一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人就是漢王朱高煦了。
甚至他還想着如何報復張軏,打傷了自己的一些老兵,
以及如何擺脫朱棣對於此事的處罰,
總之,
他的心思,完全沒有半點關心張軏的生死。
甚至還期待着張軏病死來着。
對於自己居然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心態,
雖然漢王朱高煦也是甚是訝異,但是他卻是很快就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波動,
不去胡思亂想了,
至於朱棣本人則是出於對自己的愛將張玉的愛護,從而關照着自己愛將所留下來的這幾個兒子。
怎麼是張玉,都是爲了救自己而戰死沙場的。
這個恩情,對於他來說一直都是僅僅於懷的,無法忘記的。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的情況下,隨着張軏的哥哥信安伯張輔,親自上前打開房門之後,
裏面映入眼簾的情況,完全讓外面一衆心情緊張的來客,都給看的目瞪口呆起來。
因爲出乎所有來客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張軏居然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一樣精神奕奕的,正在和朱勇進行着聊天說話,
甚至還在喫喝着東西,
這和他們所知道的關於受了刀傷,正在陷入了昏睡之中的張軏的情況,是完全不相同的。
“這.......信安伯!你不是說你弟弟被我的部下,給砍傷了嗎?”
“怎麼現在這麼生龍活虎來着?”
“不但和成國公的公子在說說笑笑,還在大喫大喝來着!”
“這什麼情況?”
“他真的被我的部下,給砍傷了嗎?”
“現在的刀傷這麼容易康復的嗎?”
“不是都傳聞你聘請的那幾個名醫大夫,都沒有好的辦法治療他的嗎?”
........
看着精神奕奕,正在和朱勇在喫喝聊天之中的張軏,
漢王朱高煦眼前一亮,靈機一動,趕緊不懷好意的,對着身邊的還沒有回神過來的信安伯張輔,不斷的拋出各種各樣的問題道。
“........”
信安伯張輔。
“........”
朱棣。
“........”
宮廷御醫們。
所有隨行人員,包括錦衣衛們。
看着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情況,
他們也是在傻眼之後,也是感覺十分的驚訝。
不是說信安伯張輔的弟弟張軏的傷勢感染了嗎?
怎麼現在這麼精神來着?
特別是那幾個宮廷御醫更加又驚又喜,
驚是驚訝於張軏爲什麼康復的這麼快,
喜則是他們不需要受到朱棣的處罰。
而且現在張軏開始康復起來了,那麼他們也就不需要擔心治療不好他的傷勢感染,而被朱棣給狠狠的處罰一番的局面。
而朱棣此時此刻的內心,也是十分的疑惑不解着張軏的傷勢,到底是怎麼康復了起來。
至於漢王朱高煦那帶着一連串的挑撥離間的問話,
他則是完全沒有去理會。
當沒有聽到似的,目光凌厲的,走進了張軏的房間,準備對着張軏進行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軏的傷勢是怎麼樣的,他已經從自己的耳目錦衣衛那裏,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些錦衣衛可不是喫乾飯的,
而紀鋼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可是在收集情報方面能幹的很。
所以這就讓朱棣從驚訝的表情,轉變爲了好奇起張軏的傷勢,到底是怎麼好起來了。
而且還是在不需要他動用宮廷御醫出手治療的情況下,
或者是說連宮廷御醫,都感覺沒有把握治療好的傷勢,就這麼神奇的被治療康復起來了。
如果能夠把這樣的神奇治療方法,使用到了軍營之中的話,豈不是能夠救活更加多的傷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於朱棣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也是十分有利於他橫掃北元殘餘部隊的征戰。
所以一想到這些讓人情緒激動興奮起來的事情,
朱棣也是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迅速的走近了張軏和朱勇的面前,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開始康復起來?”
一來到張軏和朱勇的面前,還沒有他們進行恭敬的行禮之際,
朱棣就率先開口詢問道。
“........”
張軏。
“........”
朱勇。
他們也是沒有想過朱棣,和漢王朱高煦等一大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所在的房間裏面。
並且朱棣居然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快,開始康復起來的原因。
於是,一下子他們兩人也是傻眼了一下,愣住了。
“陛下問你們話呢?”
“還不趕緊回答?”
信安伯張輔也是同樣驚喜的,趕緊催促張軏和朱勇迴應道。
因爲他也是很想知道,爲什麼自己只是出去了大半天的時間而已,
原本在出門之前,還陷入昏睡之中的張軏。
現在居然這麼生龍活虎的,和朱勇在聊天交流之中,
這事情完全出乎信安伯張輔的想像。
原本一直擔心着張軏的傷勢感染的他,
現在也是一下子把自己的擔心,都給化解的煙消雲散起來了。
不過他也是很想立即知道,在他出門之後,自己的三弟張軏的傷勢感染,是怎麼治療好的?
還是三弟張軏回光反照什麼的?
所以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感受,就是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