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傅總,這個啊,我不需要。”

    齊言又把苦瓜夾回傅銘深碗裏。

    傅銘深從自己碗裏挑出來,丟進了垃圾桶,自己夾了一塊黃瓜喫起來,“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齊先生。”

    “行,那傅總自便。”

    兩人停止了幼稚行徑。

    井南清握緊的拳頭才慢慢舒展,要不然,一會,她忍不住要打人了。

    “小新,有酒嗎?”

    安靜吃了沒兩分鐘,齊言又問林新。

    “有啊。”林新嚥下口中的肉,擦擦嘴角,給齊言列舉,“有楊梅酒,高粱酒,純度白酒,啤酒,還有果酒,你要哪個?”

    “純度白酒多少度?”

    “嗯,”林新想了一下,“好像有四十多度。”

    齊言:“行,那就純度白酒,先來四兩。”

    “四兩?”林新不可置信地問齊言,“你一個人喝?”

    “當然不是。”齊言看向傅銘深,“這不是有傅總。”

    “傅總該不會拒絕吧?”

    傅銘深慢條斯理地夾着菜,“當然不會,就按齊先生說的,先來四兩。”

    “南清姐,能上嗎?酒?”

    雖然兩個大男人達成一致,但林新還是得問井南清點不點頭。

    “嗯,上吧。順便給姐拿瓶椰汁,冰的。”

    要拼就拼吧,醉了,她找代駕送回去,井南清不阻攔。

    “好的,姐,我這就去。”

    林新說完就往門外走,被傅銘深喊住了,“椰汁換成常溫。”

    傅銘深轉向井南清,“你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喝冰的。”

    “南清姐,這……”

    一個要冰的,一個不給喝,林新站在門口,有些爲難。

    “那就換成常溫的吧。”

    生理期早過了,井南清不知道傅銘深突然說這個的用意,但是既然傅銘深要求換,那就換吧。

    沒一會,林新提了二兩白酒,拎了兩瓶常溫椰子汁進來,“給南清姐,你的飲料。還有齊先生,傅總,你們的酒。”

    林新把井南清的遞給她,齊言和傅銘深的酒放到兩人中間,繼續坐下喫自己的飯。

    “來,傅總,我敬你一杯。”

    齊言倒滿兩杯酒,舉起遞給傅銘深一杯。

    傅銘深放下筷子接過酒杯,比齊言高過半頭,撞杯,之後一口氣將酒飲盡。

    “我幹了,齊先生隨意。”

    齊言也不甘示弱,杯見底,倒立給傅銘深看,“我也幹了。”

    齊言又倒滿,繼續和傅銘深拼。

    兩個人一來一回,接連喝了好幾杯。

    “南清姐,你不管管嗎?”

    林新湊近井南清,用手擋住半邊臉,小聲問道。

    井南清認真剝着蝦,頭都沒有擡,“由他們去,不用管,咱倆喫飯。”

    “哦。”

    林新坐回去,繼續喫飯。

    二兩酒,一會就拼沒了。

    兩人喝的一樣多,傅銘深沒什麼事,齊言已經臉紅,醉了,趴在桌子上嘟囔,“再來,我還能喝。”

    “喝完了?”

    井南清放下筷子問傅銘深。

    “嗯。”傅銘深靠着椅子,聲音慵懶,“喫飽了嗎?”

    井南清:“飽了。”

    “嗯,那走吧,回家。”

    傅銘深推開椅子站起身。

    井南清擦乾淨嘴巴和手,對林新說道,“小新,扶一下齊言。”

    傅銘深結的賬,林新幫忙送齊言下樓。

    “傅銘深,你別走,我,我還,能喝。”

    “別,別,別走。”

    齊言搖搖晃晃由林新架着,還嚷着要和傅銘深較量。

    井南清給齊言叫了車,林新把人塞進車,井南清問齊言他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齊言,你住哪?房間號多少?”

    齊言抓住井南清的手,傻笑,“清清,你,跟,跟我回家。”

    “好好,我和你回去,你先說你現在住哪。”

    “雲,,之,,尚,6,,0,,6。”

    齊言就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總算說完,還好還記得地址。

    井南清扒開齊言的手,朝前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幫他送到酒店後,把他送回房間,再給您加一百,麻煩了。”

    “好的,沒問題。”

    司機是個男的,錢給到了,豪爽答應。

    齊言閉着眼,斜靠着,還在喃喃自語,“南清,你爲什麼要嫁給傅銘深,爲什麼,我哪裏不好,爲什麼……”

    “師傅,可以了,走吧。”

    井南清聽清了齊言的呢喃,關上後車門,讓司機開車。

    揚長而去,井南清在心裏默默回覆齊言,“齊言,你沒有哪裏不好,但是我從來不喜歡你,和你說過了,我喜歡傅銘深。”

    車子消失在視野,井南清折回停車場,傅銘深已經在車上睡着了。

    傅銘深雖然沒醉,但身上也沾了不少酒氣,來之前又在帝豪喝了一場,酒精的麻痹作用,不受控制泛起了睏意,靠着便睡着了。

    爲了讓傅銘深睡得舒服,井南清開得很慢,比來時多花一倍時間纔回到景苑。

    “傅銘深,下車回家睡。”井南清輕輕搖醒傅銘深。

    傅銘深皺了一下眉,緩緩睜開眼,按了一下太陽穴,開門下車。

    不知是起的太猛,還是真的醉了,傅銘深沒站穩,踉蹌了幾步。

    井南清從另一邊趕緊繞過來攙扶,先把傅銘深扶進屋。

    “你先坐着休息會兒。”

    井南清把傅銘深扶到沙發上坐好,轉身去廚房弄醒酒茶。

    過了幾分鐘,傅銘深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廚房走。

    “你幹嘛?嚇我一跳。”

    井南清正在忙碌,突然被傅銘深從背後抱住,井南清差點把手裏的碗甩出去。

    傅銘深抵上井南清的腰,在她脖子上親吻,動作異常溫柔親暱。

    察覺到脖子間的溫浪,井南清低頭反抗,“傅銘深,你幹嘛,我在給你弄醒酒茶,你先出去!”

    傅銘深呼吸沉重,像是醉了,靠着井南清肩膀,聲音磁性低沉,“不對,你喊的不對,應該喊老公。”

    井南清奮力轉過身,抵住傅銘深的胸膛,“好,老公,你先出去好嗎?”

    “不好,外面冷。”傅銘深搖頭。

    冷?

    三伏天,傅銘深說冷?

    傅銘深突然倒下來,井南清感受到了傅銘深額頭燙人的溫度。

    井南清伸手摸了一下傅銘深額頭,“好燙!”又摸了一下自己的。

    傅銘深發燒了。

    井南清連忙把傅銘深扶回臥室,放到牀上,蓋好被子,先給傅銘深喝了醒酒茶,毛巾物理降溫,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十分鐘後,墨玉宸趕到景苑,診斷過後,給傅銘深掛了水,並囑咐井南清,“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火鍋配酒,引起的急性胃炎發燒,輸完液就好了,今天晚上,你要辛苦點,看着他。”

    “我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再給我打電話。”

    “好的,墨醫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

    墨玉宸走了,井南清照顧了傅銘深一夜。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昇。

    傅銘深醒來時,井南清已經不在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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