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晴拿着包,起身就要走,傅榮華挽留,“晴丫頭,這麼晚還回公司,先把飯吃了再走。”
“不用了,爺爺,我剛剛已經喫飽了。”江芷晴婉拒。
“行,你車開慢點。”
江芷晴堅持要走,傅榮華也不強留了。
傅正庭嗯了一聲,鄭茹榕沒說話,默默站起身,跟着江芷晴出去。
傅銘深,井南清已經走了,傅銘晨折回來,三人在門口碰到,出於禮貌傅銘晨問了一句,“芷晴姐,你要走了嗎?”
“對,公司有點事,下次有時間請你喫飯。”江芷晴笑着回傅銘晨。
傅銘晨:“行,那你慢走。”
傅銘晨回了屋。
鄭茹榕將江芷晴送至院內停車處,纔開口,“芷晴,有些話,榕姨得跟你說明白。”
鄭茹榕特意送她出來,江芷晴猜到了她有話要說,故而沒有很驚訝,“榕姨,您說。”
鄭茹榕緩緩接着說道,“我知道,你和銘深從小一起長大,你喜歡他,這麼多年,我們也看在眼裏,但是銘深他不喜歡你,之前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怎麼往來,我不管。但是現在銘深已經結婚了,無論南清是什麼身份,她都是我傅家的兒媳,我和你傅叔認,至於你傅爺爺,他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他頑固,暫時改變不了,他從小疼你,你來看他,我們不攔着。但是銘深,我希望你可以避嫌。”
鄭茹榕越說,江芷晴臉色越難看。
今天她過來,是傅榮華讓來的,自從上次拍賣會後,她就沒見過傅銘深,去公司找,傅銘深也是拒見。
傅榮華打電話說傅銘深今天回老宅,江芷晴知道傅榮華的意思,她便過來了,對於井南清網上的新聞,也是她故意透露給傅榮華的。
傅榮華看不上井南清,她想加點火候,沒想到先是傅銘深警告不說,就連鄭茹榕也出來維護。
江芷晴捏緊手提包,“榕姨,我知道了。”
“嗯,榕姨知道你是好姑娘,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話點到爲止,鄭茹榕沒有再多言。
江芷晴陰着臉出了傅家老宅。
傅銘深沒有回公司,帶着井南清回了景苑。
“保鏢程峯已經挑好了,明天你就能見到。”
井南清回傅銘深,“知道了,謝謝。”
傅銘深:“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
“行。”
井南清心情好了些許。
“我讓陸默給你放幾天假,非必要,不用出門。”傅銘深繼續說道。
“不用,井家不敢輕舉妄動。”
井南清了解井真,就算他再怎麼混蛋,也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尤其是她當着媒體面,點了井家的名後,愚蠢地再製造事端。
井真心狠,但辦事異常小心,想取她性命都選在了邊境動手,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嗯,早點休息。”
井南清:“好。”
傅銘深起身上樓,井南清翻出遺囑,準備再看看細節,傅銘深走到樓梯口,轉身補充道,“要是覺得害怕,可以來我房裏。”
說完傅銘深擡腳上樓,皮鞋踩得地板咚咚響。
井南清一臉疑惑。
她?什麼時候表現得害怕了?而且傅銘深這話怎麼說得有點少兒不宜?
不會是因爲他想了,不好意思開口提,所以換了個說法?
井南清打了個哆嗦,也沒了心思繼續看遺囑,抓起文件,就往樓上跑,跑進自己房間,砰一聲把門關上鎖好。
主臥裏,傅銘深聽着隔壁的動靜,嘴角不自覺揚起,從鼻間溢出輕笑。
翌日早上八點,井南清的生物鐘準時響起,十點有個試鏡,井南清掙扎着從牀上爬起。
收拾完下樓時,發現傅銘深還沒有去公司,正喫着早餐,除了宋媽,還多了好幾個傭人,客廳門邊還站這兒兩個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想必應該是傅銘深說的保鏢。
“早。”
井南清走下樓和傅銘深打招呼。
傅銘深也回了她個早。
宋媽給井南清端來早餐,傅銘深已經差不多喫完,正用紙巾擦着手,“最近兩天公司有點忙,我可能不回家,她們負責照顧你的起居。保鏢都是部隊退役下來的,可以放心。”
“我先去公司。”
“好,你開車小心點。”
“嗯。”
傅銘深走了。
傅銘深特意等她下樓,交代完才走。
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井南清有點小竊喜。
喫完早飯,井南清去試鏡,在門口和蘇云溪匯合。
“南清,他們是?”
看到井南清身後跟着的兩人大漢,蘇云溪問道。
光顧着安全答應傅銘深,把蘇云溪忘了。
井南清忙圓謊,“哦,這是公司給我配的保鏢,說是以防萬一。”
“公司配的保鏢?我怎麼沒有聽說?”蘇云溪打量起身後的兩人。
井南清留意到了兩人的工作服,靈機一動,“這個是傅氏集團總部的保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蘇云溪看了看兩人的衣服,胸前確實印有“傅氏安保集團”字樣,哦了一聲。
可是蘇云溪還在奇怪,井南清在公司的咖位還達不到配備保鏢的資格,想聘請也得個人聘請,公司什麼時候對藝人保護力度這麼大了?親自從總部調保鏢過來保護?
據蘇云溪所知,傅氏集團總部保鏢選拔可都是身體素質過硬的退伍士兵,可不是一般人。
“云溪姐,咱們快進去吧,一會該遲到了。”
看蘇云溪半信半疑的神情,井南清趕忙用試鏡轉移蘇云溪記憶力。
“哦哦,對對對!趕緊進去,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蘇云溪反應過來,比井南清還快一步走進試鏡現場。
現場已經來了好多人,大都是衝着女主角來的,井南清不是,她看了劇本,她比較喜歡女二,女將軍的角色。
領了號碼牌,就在門外等。
井南清正順着試鏡臺詞,耳畔傳來一陣嘲諷,“喲,我就說怎麼看着眼熟,原來是剛繼承億萬家產的井大小姐啊!”
井南清擡頭望去,楊怡然正抱着手,踩着高跟鞋,扭着胯,趾高氣揚地朝她走來。
因爲楊怡然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井南清不理,繼續低頭背臺詞。
被忽視的楊怡然,放下手,繼續嘲諷,“怎麼,我說得不對嗎?你那短命的爹,不是把錢都留給你了嗎?”
好好活着不行嗎?偏要趕着湊上來找死呢?
井南清頂了頂後槽牙,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