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被嚇到,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往後摔,傅銘深急忙上前扶住。
井南清死死扣住傅銘深領口,襯衫胸口的鈕釦被她拉開兩顆,胸肌若隱若現。
傅銘深雙手扶住她。
井南清低頭,沒扣上的褲釦,宮門打開,而傅銘深也恰巧低頭看到。
粉紅色的布料,半截蕾絲花邊。
傅銘深輕咳一聲,給井南清扣上。
太丟人了!
井南清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而她的手剛好又摸到了傅銘深的胸肌上。
視覺的衝擊,加上實打實的觸感,傅銘深小腹一緊,喉結滾動,把井南清手從自己身上移開,“還想在裏面呆多久?”
“現在就可以出去。”
不說話還好,一說井南清怎麼覺得配上這個情形,對話有點不對勁,有點少兒不宜。
“我手機響了,趕緊出去。”
井南清的手機真的在響,有可能是張意遠,或者蘇云溪,或是王霜打過來的。
傅銘深把井南清抱回沙發,拿過手機遞給她,來電顯示齊言,傅銘深臉色暗了下去。
井南清沒有拒接,按下了免提,問齊言,“什麼事?”
齊言:“我就想問問你在不在醫院?我過去看看伯母。”
“不在,我在景苑。”
井南清直接說了自己和傅銘深在一起。
“哦。”齊言有些敷衍,“不在那就算了,掛了。”
井南清:“嗯。”
通話時間二十秒。
井南清也不解釋,她等傅銘深又會問什麼。
“說說吧,腿的情況。”
傅銘深沒問齊言,而是問她受傷情況,井南清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說道,“雙腿關節錯位,左腿小骨骨折。”
“嗯。”傅銘深繼續問道,“既然是人爲,有懷疑目標嗎?”
“沒有。”
張意遠這次的劇組,新人居多,除了楊怡然,她一個都不認識,更談不上結仇,而楊怡然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子,要她命。
說到楊怡然,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上次去德瓦拍攝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原本內定是楊怡然,可是徐盛不滿意,就把她換成了女二,女主給了自己,但也是她憑實力得到的。
楊怡然估計是以爲她蠱惑了徐盛,搶了她的主角,纔在第二次試鏡遇到時,針對她。
後來又被自己打臉,井南清想楊怡然多少猜出來一點她背後有傅氏高層。
楊怡然再不服氣,也不敢想到殺人。
所以井南清實在想不到是誰還想要她出意外,死亡。
傅銘深沒有再問,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井南清也沒問,只是說道,“我累了,想休息。”
傅銘深發完了,收回手機,“我送你回臥室。”
傅銘深將井南清抱到主臥,“一會宋媽會過來,你有事喊宋媽,我回公司,處理工作。”
“嗯,我要睡了,你出去吧,記得把門給我關上。”
井南清掖過被子蓋上,傅銘深出臥室,關上門,下樓。
不一會兒,院子裏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漸行漸遠,傅銘深走了。
傅銘深真的是回公司處理工作嗎?
傅銘深,又何必一次次騙我呢?
井南清苦笑。
隨後拿過手機給王霜發信息:「王姐,劇組有點忙,最近我都沒有時間過來,我媽得麻煩你多費心。」
王霜沒有回,這個點估計在陪柳煙散步。
井南清放回手機,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忘掉所有事情。
許是最近過於壓抑,負負得正,不一會,井南清真的有了睏意,慢慢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墨家康復中心,王霜剛帶着柳煙在樓下散完步回來。
齊言已經在病房,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和齊言有點像。
齊言王霜認識,但另外一個她不知道,王霜警覺起來,“請問,這位是?”
“阿姨,您彆着急,這是我爸,齊琛。”
齊言看出了王霜的戒備,趕緊表明齊琛的身份。
“您好,”齊琛和王霜打招呼,“我是齊言的父親,南清的伯父,過來出差,聽說他母親病了,過來看望。”
“哦哦,你們隨便坐,我去洗點水果。”
搞明白身份,王霜放下戒備,把柳煙扶到牀上坐好,拿着水果出去洗。
齊琛仔細看病牀上的柳煙,邊看邊驚歎,“像!太像了!”
齊琛坐到柳煙對面,輕聲問道,“記得我嗎?”
柳煙歪着頭,看着齊琛,隨後又搖頭,“不認識。”
“但我認識他。”柳煙指着齊言,“他昨天來過。”
齊琛取下眼鏡,又問,“那現在認識嗎?”
“不認識。”柳煙還是搖頭。
齊琛從懷裏取出一個玉佩,放在手上給柳煙看,“這個認識嗎?”
柳煙拿過玉佩,左看看,右翻翻,樂呵呵笑了,“賣了,有好多錢。”
“你記得?賣了?賣給誰?”
齊琛激動地抓住柳煙的手問道。
力道有點大,柳煙喫痛的喊道,“疼!賣了就是賣了,我不要了!還給你!”
柳煙把玉佩塞還齊琛。往另一邊挪了兩下,遠離齊琛。
“你再想想!是不是見過這個玉佩?”齊琛舉起玉佩,再次追問。
柳煙把手抱在胸前,不願回答。
齊琛還想再問,被齊言攔住,“爸,姑……煙姨現在什麼都不起,您別問了。”
“哦對對對!是我激動了。”
齊琛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停止了追問。
剛好王霜也回來,把水果拿給齊言和齊琛,“來,喫水果,都是南清買的,可甜了。”
“好,謝謝阿姨。”
齊言和齊琛拿了一個蘋果,也不嫌棄地啃了起來。
下午治療時間到,護士端着今天要輸的針水進來。
本就是先來試探,人多沒辦法繼續。
齊琛和齊言站起身,“王姨,我們先走了,有時間我們再過來。”
“好的,那我就不送了。”
王霜也不留兩人。
齊琛,齊言微微屈身,退出病房。
護士在哄着柳煙輸液,王霜貓着門看齊言,齊琛走遠,拿出手機給井南清發信息。
「井姑娘,昨天那個小夥子剛剛帶來一箇中年男人,來問了煙姐一些問題,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