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喫飯就喫飯,傅銘深笑得一臉春心蕩漾是怎麼回事?

    陸默一度以爲傅銘深魔怔了。

    自從上次傅銘深又大半夜找他練拳,他說了句“嫂子說不定就是阿蠻呢”了之後,傅銘深就變了。

    放了周翔後,還讓程峯專門去了鳳凰村,回來之後也不知道程峯帶回了什麼消息,傅銘深更不一樣了,尤其是對井南清。

    該不會真的查到了什麼,不願意告訴他吧?

    陸默不由好奇起來,但眼下他還有爛攤子要處理,也只能收起好奇心。

    “你也別坐着了,走吧,還是要我請你去警局?”

    陸默轉身對地上坐着的楊怡然說道。

    楊怡然跪爬着,爬到陸默面前,伸手去抓陸默的褲腿,陸默讓開了。

    “陸總,求求你!不要送我去警局!我可以退出娛樂圈,從此不再出現在傅總面前,也不出現在傅太太面前!求求你,陸總,我知道錯了,不要送我去警局。”

    楊怡然哭喊着,什麼都可以,她可以不當演員,但是絕對不能進警局,進警局留了案底,影響她弟弟去部隊,她媽能扒她一層皮,她一輩子也就完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陸默可不會因爲幾句哭喊心軟,喊了門外的保鏢進來,“王五,進來,把人帶走。”

    王五進來,把楊怡然架走,對上被王二從隔壁提出來的袁昆。

    說廢就廢,傅銘深不是開玩笑,袁昆雙腿已經不能着地,臉色慘白。

    “我先送這個去醫院,之後在警局匯合。”

    “行,警局見。”王五回。

    王二扛着袁昆走了。

    楊怡然被嚇得腿軟,如果傅銘深要把井南清身上的痛同等奉還在她身上,她還能站着走出這道門嗎?

    不能。

    楊怡然怕了,也不敢反抗,主動跟着王五走。

    ……

    傅銘深回到景苑,宋媽剛把飯做好,井南清已經坐上了飯桌。

    傅銘深回來,井南清沒多大觸動,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傅銘深拉開凳子坐下,宋媽拿來碗筷,退下去。

    飯間,兩人都不說話,井南清先放下筷子,“我喫飽了,先上去了。”

    “坐着,把湯喝了再上去。”

    井南清攏共沒喫幾口,傅銘深特意吩咐熬的烏雞湯也沒喝。

    傅銘深親自盛了一碗放在井南清面前。

    井南清端起湯,一口喝完,把碗底掀過來給傅銘深看,“喝完了,我能上去了嗎?”

    “我說的是鍋裏的喝完。”傅銘深悠聲道。

    “傅銘深,你是不是故意的?”

    井南清往鍋裏看去,還有大半鍋,喝完,她得撐死。

    “給你補充營養,怎麼成了故意?”傅銘深反問。

    井南清反駁,“補也不能這麼補,誰補一下子喝這麼大鍋湯?”

    傅銘深放下筷子,又給井南清盛了一碗,“再把這碗喝了。”

    井南清咬牙,行,她喝!

    井南清又將碗裏的湯喝盡,剛想問她能不能走了。

    傅銘深放下筷子,把宋媽喊了過來,“宋媽,收了吧。”

    宋媽帶着傭人過來,把飯桌上的菜撤走。

    “宋媽,把我的柺杖給我。”

    井南清請宋媽遞放在沙發旁的柺杖。

    宋媽拿過來,擔心的說着,“太太,您還是歇着吧,這醫生說你不能亂動。”

    井南清撐着柺杖站起,瞪了傅銘深一眼,“喫撐了,我出去消食。”

    “我陪您,在屋裏轉悠,外面就別出去了。”宋媽勸解。

    說着去扶井南清。

    傅銘深站起身,“宋媽,您去忙,這有我就行。”

    “哦,好。”

    宋媽自覺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傅銘深把井南清的柺杖拿走。

    “幹什麼?”

    井南清惱了。

    “不是說消食,我陪你,走吧。”

    傅銘深抱起井南清。

    井南清摟住傅銘深脖子,嗔怪,“你幹嘛?傭人都還在!還有這怎麼消食?”

    “怎麼不可以?都是運動,他們沒在看,我抱自己妻子,有問題嗎?”

    井南清看了一眼屋內,傭人們早都已經自覺迴避。

    井南清發現她說這句話,完全就是在給傅銘深發揮的機會。但是這抱着消食,有什麼效果。

    井南清很難不懷疑,傅銘深故意佔她便宜。

    井南清掙扎着,讓傅銘深把她放下,“我突然不撐了,不想去了。”

    “我撐,我想去。”

    結果傅銘深不按常理出牌,大長腿一邁,抱着井南清從房內走出,去了後院。

    傅銘深願意抱,那她就給抱,累了她也不下來,看他能堅持多久。

    爲了防止自己重心小落,井南清摟着傅銘深脖子的手,抓得更緊了些。

    傅銘深抱着井南清闊步在後院散步。

    井南清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抱着走十圈都沒問題。

    傅銘深不知道,井南清腦瓜子裏想些什麼,想用自己的體重把他累死,還是勒死。

    走了一截,井南清身子往下沉了些,腰不舒服,井南清往上蹭了蹭,重新摟緊傅銘深脖子。

    傅銘深放慢腳步,手也往上擡了擡,儘量給井南清一個感受舒適的抱姿。

    傅銘深細微的動作,井南清心裏暖暖的,柔柔開口,“要不,把我放下來吧,我能慢慢走。”

    “不用,健身房器材都比你重。”

    井南清翻白眼,白感動了,又往上蹭了些,傅銘深手跟着擡高。

    看你能撐多久!

    井南清就這麼被傅銘深抱着,騰空在後院“走了兩圈消食。”

    傅銘深卻好似真的不累,呼吸沉穩。

    井南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銘深步伐間似乎還透着絲絲喜悅。

    不是確定她不是阿蠻了嗎?

    突然斷聯,又突然出現,對她好?

    井南清小聲問傅銘深,“傅銘深,你是打算好要跟我離婚了嗎?突然對我這麼溫柔,還這麼開心?這也算是補償的一部分嗎?”

    井南清希望傅銘深回答是,又希望不是。

    年少愛意瘋長,突如其來一場大火燒滅,春風一吹,再次滋生,愛意更濃。

    是她直接死心,不是,井南清就再做迴夢。

    傅銘深停下腳步,低眸看着井南清,眼中閃着不悅,嗓音低沉,“離婚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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