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深這不明擺着給人施壓,保住自己的角色。
井南清趕忙出聲。
“沒有,沒有。”張意遠急忙擺手,“我來也正是說這個事情的,南清,容離這個角色,我定了是你,就是你,戲份不多,可以戲拍攝也差不多是三個月,過後再補你的戲份就行。”
“張導,不用這樣,你可以另……”
井南清還沒說完,就被傅銘深打斷,“張導如此決斷便好。”
“張導慢走,恕不遠送。”
沒等張意遠回覆,傅銘深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的,傅總。”張意遠不敢多坐,趕緊站起身,“南清,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張導,那您慢走,我不方便送。”
井南清也不多留。
“不用送!不用送!”
張意遠走了,傅銘深眉頭才舒展。
井南清才問傅銘深,事情前因後果。
“你把人送警局,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告訴我?”
“回來喫完飯前。”傅銘深低聲,“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只是小事,不想你煩心,但是張意遠告訴了你,我就不瞞你,警局立案需要當事人同意及其信息。”
“需要我去警局,是嗎?”
井南清立馬明白了傅銘深的意思,也猜到了傅銘深剛剛回書房,其實就是想避開她,不聲不響地處理掉這件事情。
傅銘深:“是。”
井南清深吸一口氣,“那走吧,麻煩你勞累,陪我去一趟警局。”
當事人不露面,總好像缺點東西,另外她還有些話想對楊怡然說,不去還以爲她井南清真是傅銘深籠子裏的金絲雀,嬌弱得不敢出現。
“添件衣服再去。”傅銘深轉頭喊宋媽,“宋媽,去樓上把太太的大衣拿下來。”
“好的,大少爺。”
宋媽小跑上樓,拿來大衣遞給傅銘深,傅銘深給井南清穿上。
傅銘深要抱井南清走,被井南清拒絕了,“柺杖給我,我自己走。”
井南清拄着柺杖,傅銘深就在旁邊護着,等井南清慢慢一步一步挪到院內。
看着兩人恩愛的背影,以及回來時到現在的相處,宋媽欣慰的一臉姨母笑,趕緊去給鄭茹榕打電話彙報。
“夫人,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最近好着呢,大少爺緊張大少奶奶的緊,我看啊,您很快抱上孫子了!”
“那好啊!這臭小子可算開竅了!”聽到這個消息,鄭茹榕樂得合不攏嘴,囑咐宋媽,“宋媽,你繼續盯着,有情況隨時給我彙報。”
“好的,夫人。”
電話掛斷,鄭茹榕窩到傅正庭懷裏,憂心,“你說,你兩個兒子,怎麼都不開竅?我在他們這個年紀,已經生了他倆了,他們兩個倒好,一個沒對象,一個有老婆,不爭氣,也不知道像誰。”
“像我!像我!”傅正庭哄着鄭茹榕。
鄭茹榕嘆了口氣,“小兒子是靠不上了,也不知道大兒子這次能不能行,希望南清爭點氣。”
“阿嚏!”
剛到警局,從車上下來的井南清,打了一個噴嚏。
井南清:“沒有,鼻子突然有點癢而已,沒事進去吧。”
傅銘深扶着井南清進入警局,陸默還在跟小警員掰扯。
“小兄弟,我說過了,當事人受傷了,不方便過來,我是她的委託人,老闆,她委託我來立案。”
“不行,必須按規矩辦事,要當事人親自簽字。”
小警員還是堅持規矩。
陸默氣得抓耳撓腮。
他想打人,襲警他就是當事人,把他關進去得了,這爛攤子,誰愛收拾誰來收拾。
陸默擼起袖子就朝警員走過去。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警局,你可不能亂來!”
小警員伸出食指指着陸默,警告。
“幹什麼?”陸默揪過小警員衣領,捏起拳頭,“襲警!”
說着就要往警員臉上揮。
“陸默!幹什麼!住手!”
被及時趕到的傅銘深出聲制止。
陸默轉過頭,看見井南清那一刻,彷彿看見了救星,“嫂子,三哥,你們總算來了。”
陸默放開小警員,理平衣領,道歉,“誤會,誤會。”
然後跑到傅銘深面前,“三哥,你再來慢點,就得撈我了。”
傅銘深白了陸默一眼,陸默摸了摸鼻子,退到一邊。
傅銘深和井南清走向前,井南清開口,“對不起啊,我行動不太方便,我老闆,我替他向你道歉。”
警員看了一下井南清,雙腿確定不方便,他也沒捱打,便沒計較,“沒事,來了就按程序走,走完就能回去。”
警員說着遞給井南清一張表,“先把自己信息填一下,然後簽字蓋章。”
“哦,好的。”
井南清準備籤,被傅銘深拿過筆,扶着井南清坐下,“你坐着,我來。”
傅銘深彎腰,將空白部分補上井南清的信息,然後交還警員。
警員看了一眼,確認沒問題,又遞過來一張表,“刑事案件立案偵查表。”
井南清瞥見題表,問警員,“我能先見見嫌疑人嗎?”
警員:“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進去。”
“我夫人行動不便,我必須在場。我不進去可以,派個女警員跟着。”
傅銘深看着警員,很是不滿。
警員嗤鼻,“女警員今天晚上都出任務去了,這個就是規定,不然就不見。”
“你說什麼?”
傅銘深冷聲。
“我說不行就不見,沒有女警員,你當警局你家開的?”
“是嗎?”傅銘深生氣了。
井南清扯了扯傅銘深袖子,示意她自己可以。
“陸默,麻煩一下陸叔,就說我請他行個方便。”
傅銘深對身後的陸默說道。
行吧,這個電話還是得他打。
陸默不情願地撥通了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轉達傅銘深的意思。
片刻後,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小警員接起,接完後,對幾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