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行,謝謝老公。”

    會議室沒有其他人,井南清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銘深原本不滿的情緒,又在井南清的賣乖中消化。

    “程峯,你可以回去了。”

    晚上加班,程峯被傅銘深臨時喊了過來,遮掩兩人的關係,這會公司沒有其他人,傅銘深讓程峯先回去。

    “好的,總裁。”

    “夫人,我先走了。”

    程峯也識相,說完便離開了公司。

    傅銘深從座位上起身,推着井南清出會議室,進電梯,到一樓,再推着出公司。

    “你要帶我去哪?”

    傅銘深的方向,不是回景苑的路,井南清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銘深保持神祕,沒有告訴井南清去哪。

    井南清便安心坐着,等着車停。

    傅銘深總不能把她賣了,她現在這樣,也不能做其他劇烈運動。

    井南清猜,傅銘深很可能帶她去喫夜宵。

    但隨着車子方向的改變,井南清失策了。

    傅銘深越來越駛離市區,往郊區和城市外圍開。

    “傅銘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搞這麼神祕?”

    “你該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井南清問完傅銘深,又很白癡地補了一句。

    傅銘深極度無語地瞥了井南清一眼,“把你賣了?我傅銘深寵幸過的女人,誰還敢要?嗯?”

    井南清:“……”

    你有錢,你帥,你說了算。

    還寵幸,真當自己是皇帝呢?

    好吧,還真是,c市的土皇帝。

    井南清在心裏說完傅銘深的小九九,車子也停下來。

    停在一片開闊地帶,車窗沒關,井南清聽見了風聲,看見了那一片汪洋和岸上的霓虹。

    傅銘深帶她到了海濱公園。

    “下來吧,我推你。”

    傅銘深從後備箱推來輪椅,打開車門。

    “我腿疼,你抱我下去。”

    井南清張開雙臂,裝柔弱,朝傅銘深撒嬌,她知道傅銘深喫這套。

    “嬌氣。”

    傅銘深嘴上說着嫌棄,卻還是彎腰鑽進車裏,把井南清抱出來,放到輪椅上坐好,隨後又折回後座,拿了毯子給井南清蓋上,推着井南清走向海濱公路。

    時間還早,公園還有許多人在散步,情侶居多。

    海風習習,少了一絲白天太陽直射的酷熱,多了一些涼爽的舒心。

    傅銘深推着自己,步伐緩慢。

    井南清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傅銘深也能像今晚這樣,和平常夫妻一樣,自由又愜意地在海邊散步。

    “傅銘深。”

    井南清喊他,傅銘深垂眸,“怎麼了?”

    “你說,我們以後還會像現在一樣好嗎?”

    井南清知道,現在不該問這樣掃興的問題,可是她不確定,傅銘深這樣的好,是不是還是隻是一時的,她想問。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傅銘深沉吟片刻,給了井南清另一個答覆,“我沒辦法騙你,我保證不了以後,但是我可以保證當下。”

    傅銘深的回答,有點渣男的語錄的意味,但又是現實。

    但井南清何嘗不知道,因爲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天阿蠻,而傅銘深還沒有想起來他在鳳凰村時和自己的點滴。

    是她小時候和現在差別太大了嗎?導致傅銘深到現在也沒認出長大後的她。

    “嗯,我想去沙灘上走走。”

    井南清也轉移話題。

    “好。”

    沙灘上輪椅沒辦法行駛,傅銘深要背井南清下去走,井南清拒絕了,她要自己走。

    還好走得不遠,傅銘深折回車裏拿來柺杖,遞給井南清。

    井南清用柺杖支撐着身體,在傅銘深的攙扶,緩緩踏上沙灘。

    沙灘很軟,可是井南清腿部除了輕微的痛覺,感受不到其他任何觸感。

    走了一段路程,井南清突然沒了興趣,她想回去。

    井南清停下腳步,朝傅銘深說道,“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傅銘深看出了井南清的不高興,走到井南清面前蹲下,“我揹你回去。”

    “好。”

    井南清收起柺杖,趴上傅銘深的背。

    傅銘深站起身,揹着井南清並沒有走回車邊,而是走向海邊。

    “不是說回去,還要帶我去哪?跳海殉情?”

    井南清故意說道。

    傅銘深偏頭,“把你腦子裏那些電影情節收收,看地上。”

    “哦。”

    井南清順着腳下看去,好像一些石子在移動,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這是什麼?”

    實在太小,井南清看不清楚是什麼,便問傅銘深。

    傅銘深:“螃蟹。”

    井南清一聽,眼神亮了,早聽說有人晚上來海邊撿螃蟹回家油炸,當宵夜,她很早就想來,但蘇云溪勒令不許,她就沒有體會過其中樂趣。

    今天遇到了,可不能錯過。

    “快放我下去!”

    井南清吵着,要下來,傅銘深微微低身,把井南清放下。

    腳邊剛好跑過來一個,井南清想彎腰去捉,但腿彎不下去,險些跌倒,還好旁邊有傅銘深。

    “小心點,乖乖站着。”

    傅銘深把井南清扶着站定,隨後彎腰抓起一隻,遞給井南清,“帶着回去吧,不早了。”

    井南清看着手裏揮動鉗子的小傢伙,嘟囔,“哄小孩呢,抓一隻帶回去,我偏不。”

    “那你帶多少回去?”傅銘深聽到了。

    “一盆,帶回去油炸。”

    井南清一不小心將心裏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趕緊辯駁,“沒有,我的意思是,多抓點回去,不然白出來了。”

    說來說去,不還是一個意思麼?

    都是她想帶回去喫,傅銘深低低地笑了,“等着。”

    傅銘深朝另一邊的人羣走去,井南清站在原地。

    幾分鐘後,傅銘深帶回來了一個塑料桶,準確來說,是兒童釣魚玩具桶,拿來給井南清,“拿着。”

    “哦。”

    井南清接過桶,把手裏的螃蟹放進去,傅銘深又抓了幾隻,放進來。

    於是,傅銘深抓,井南清提桶,兩人在沙灘邊抓起了螃蟹,不一會兒就抓了小半桶。

    “傅銘深,夠了,可以回去了。”

    井南清注意到傅銘深的袖口溼了,還髒了,穿着名貴的西裝和定製的皮鞋,在海邊給她抓螃蟹,她要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但井南清心裏美滋滋的。

    傅銘深抓了最後一隻放進桶裏,“夠吃了嗎?”

    井南清小聲控訴,“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吃了。”

    傅銘深看着井南清嘴硬的樣子,又是輕輕的低笑。

    海風吹亂井南清的鬢髮,傅銘深伸手溫柔撥開井南清臉上的頭髮。

    “咔嚓!”

    這一幕剛好被蹲在附近的私生狗仔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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