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從牀上爬起,強撐着腰痠背痛的身體去往浴室,對着鏡子,看着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點,以及全身的痠痛,在心裏把傅銘深痛罵了一遍。
她發誓以後沒事絕對不會再喊傅銘深老公。
就因爲這兩個字,她經歷了非人的一個小時。
傅銘深不僅比平時瘋狂,還越來越過分,哄着她喊了一遍又一遍老公,她越喊,傅銘深越來勁,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傅銘深纔有所收斂。
“老流氓!”井南清氣憤,“今晚你別想進屋。”
“不讓誰進屋?”
傅銘深突然出現在浴室,井南清險些被嚇到,“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
“你剛說不讓誰進屋?嗯?”
傅銘深又問了一遍。
“沒誰!”井南清否認,但還有些生氣,“我說的是一個滿腦子只有澀澀老混蛋而已!”
傅銘深走到井南清旁邊,單手摟上井南清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裏帶,“老混蛋?嗯?”
“對,就是說你了!”井南清推傅銘深,指着脖子給他看,控訴傅銘深,“看,都是你弄的!這樣子,我還怎麼接戲?”
傅銘深:“看到了就公開,你是我傅銘深的太太,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
井南清說不好沒有一絲猶豫,傅銘深的臉沉了下去,問井南清,“哪裏不好?”
井南清側臉看着傅銘深,“你想想,你的身份和我現在的身份。你堂堂傅氏集團總裁,c市鑽石王老五。我,一個井家的棄女,娛樂圈的十八線說是你的妻子,別人怎麼看?”
井南清替傅銘深整理了一下衣領,繼續道,“大家眼中,你的妻子必定要與你門當戶對,各方面匹配,而不是我一個這樣不起眼的小角色。一旦我說我是你傅銘深的妻子,他們一定想,是我利用不正當時段,或者逼婚,或者爬牀,嫁給你。”
“傅銘深。”井南清頓了一下,“我不想要這樣的公開,我想要的是可以與你並肩,堂堂正正,大大方方,人人祝福,覺得我們相配的公開。”
井南清第一次在傅銘深面前吐露自己的心聲,完完整整,輕輕鬆鬆,沒有一絲顧慮和擔心的說出。
井南清說完,她想傅銘深一定會生氣,但沒有,傅銘深反而和她道歉,“是我考慮不周,我的錯。”
井南清:“傅銘深,這是我的問題,跟你沒關係,是我能力不夠。”
“怎麼沒關係?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想法很重要,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
兩人四目相對,井南清看到了傅銘深眼裏飽含的愛意和真誠。
那一刻,所有的擔憂消散,井南清與傅銘深相配的信心更盛,莞爾一笑,“那就麻煩,傅先生多擔待我的不好。”
傅銘深挑動薄脣,“隨時擔待,夫人不必避諱。”
“好。”
“洗好了嗎?”傅銘深問。
井南清:“好了。”
“去換衣服,陸默請客。”
傅銘深抱起井南清回臥室。
換好衣服,兩人出了門。
傅銘深告訴陸默,一會過去商議行動安排,順便帶井南清和蘇云溪作伴,讓他吩咐傭人準備好晚飯。
傅銘深同意了。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傅銘深和井南清下來,服務員過來幫忙停車,傅銘深把鑰匙遞過去。
傅銘深是貴賓,服務員認識,井南清戴了口罩,看不到臉。
服務員不敢亂看,只當是傅銘深帶來的女伴,接過鑰匙,插入車內,將車開入地下停車庫。
“傅總,陸總已經到了,請您跟我來。”
傅銘深,井南清進入大廳,又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引領兩人去往陸默訂的包廂。
“傅總,到了。”
到達包廂,服務員打開門,恭敬的站着,彎腰送傅銘深和井南清進去,然後輕輕關上門退下。
“三哥,嫂子,你們總算來了,菜都快涼了,快快,坐,隨便坐。”
看到兩人,陸默感嘆,讓他們趕緊入座。
井南清坐到蘇云溪旁邊,傅銘陸默挨近。
井南清摘下口罩,開始和蘇云溪寒暄,“云溪姐,這兩天怎麼樣?陸總有沒有欺負你?”
蘇云溪抿脣笑,”我很好,陸默也沒有欺負我,他家人對我也很好,放心,我沒受欺負。”
井南清搭上蘇雲的手,“那就好。”
“都解決好了?”
傅銘深問陸默。
“我是誰!”陸默自豪拍胸脯,“我爸還給了他未來孫子,孫女一套房,我家祖傳的,給未來兒媳婦的鐲子,云溪都已經帶上了。都解決好了,三哥,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傅銘深嗯了一聲。
井南清這才注意到,蘇云溪手上多出來的翡翠鐲子,顏色透綠,色澤光豔,價格不菲,看得出來,陸家長輩對蘇云溪很重視和喜歡。
井南清真心替蘇云溪高興。
“我去趟洗手間,先讓陸默陪你和傅總。”
蘇云溪突然站起來出聲。
“云溪姐,我陪你去。”
蘇云溪一個孕婦,單獨出去,井南清不放心,跟着站起身。
“好。”
蘇云溪沒有拒絕。
“我陪云溪姐去衛生間,你先和陸總聊。”
井南清朝傅銘深說了一聲。
傅銘深:“嗯。”
井南清挽着蘇云溪朝包廂外走。
“嫂子,你可得照顧好云溪,她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國寶,有不得一絲閃失。”
陸默扯着嗓子叮囑井南清。
井南清反手給陸默比了一個ok的手勢,讓他放心。
“老爺子沒意見?”
井南清,蘇云溪走後,傅銘深才問陸默。
陸戰聲和陸默的母親夏園都不會有意見,兒媳婦是蘇云溪,他們還會很滿意。
陸家唯一會阻擾的只有陸默的爺爺陸元魁。
陸元魁和他爺爺一樣,都是退伍的老兵,講究門當戶對,蘇云溪在娛樂圈,也不是哪家名媛。
陸元魁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大。
陸默收回剛纔的嬉笑,“我爺爺沒意見,不但沒意見,還很高興,我終於把人帶回了家。”
隨即陸默苦笑,“有意見的是云溪,她還是放不下她父親的事,不想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