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傅總。”

    化妝室人越來越多,傅銘深已婚雖然不是什麼祕密,但都還不知道娶了誰,除了張意遠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就是傅太太。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流言蜚語,井南清只好跟着傅銘深出休息室,劇本也被傅銘深帶走。

    沒有劇本,又不能耽誤拍攝進度,張意遠沒有劇本也得去通知太子的演員修改的地方。

    張意遠出來卻不見井南清和傅銘深,張意遠張望了一會,看了一下時間,快要開始拍攝了,也顧不上找兩人,朝男演員的化妝室走去。

    井南清被傅銘深帶到了衛生間,還是男衛生間,傅銘深鎖了門,將井南清困在角落。

    “傅銘深,這裏是劇組,還是男廁所,你帶我來這說什麼?”

    井南清小聲地問傅銘深。

    “當然是……”傅銘深朝井南清靠近,“想和南清一起討論一下,劇中需要的吻,順便幫你對下戲,以免一會拍攝出現失誤。”

    “不需要,不用你幫我對戲,我都順好了,哪裏有很多吻需要研究,沒有,那都是錯位,不是真親。”

    傅銘深和她研究,那鐵定一時半會出不了衛生間,要是一會有人進來,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響,那她真的可以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總之她得先穩住傅銘深,離開衛生間再說。

    “是嗎?”傅銘深不但沒有放開井南清,還靠得更近,“錯位的法式熱吻該怎麼吻?阿清可以告訴我嗎?”

    “這個,這個還不簡單,到時候特效師和剪輯師延長吻的時間不就可以了嗎?而且,我記得今天的都是短吻,淺嘗輒止那種,哪裏有法式長……唔……唔……”

    井南清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已經被傅銘深悉數吞入腹中。

    井南清反抗,傅銘深把她手舉起,壓向牆。

    井南清被傅銘深圈在牆角,來了個壁咚吻。

    真法式,衛生間,壁咚,熱吻。

    井南清:“……”

    這是個有味道的吻,虧傅銘深想得到。

    傅銘深專心吻着,井南清只想快點掙脫。

    “哎,這個電影的拍攝時長,都快趕上電視劇拍攝時長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導演爲什麼執着,停工那三個月,再重新拍一部都夠了,偏要等着那什麼井南清回來。結果呢,人回來了,又和演員起衝突,又換演員。我真是不知道那個井南清到底好在哪。”

    衛生間進來兩個劇組的男工作演員,談論着電影的事情,還談到了自己,井南清放棄了掙扎,豎起耳朵聽。

    兩個工作人員還在繼續議論。

    其中一個說,“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就是讓導演滿意和喜歡呢。再忍忍吧,再過一個星期,就拍完了,到時候怎麼都能歇歇了。”

    “也只能這樣咯。”另一個說,“哎,我聽說,咱們導演之所以看中那個井南清,是因爲她爬上了傅總的牀,而且功夫了得。”

    “難怪今天傅總來了劇組,說是來視察工作,八成就是來找井南清,剛纔還把人帶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出現,原來是去……”

    “哎~嘿嘿嘿!”

    “嘿嘿嘿!懂!”

    兩名男子越說言語越粗鄙,說到最後,還猥瑣地大笑。

    井南清聽得一肚子火,但傅銘深比她更生氣,在她還沒反應過過來時,傅銘深已經放開她,打開門出了衛生間隔間。

    傅銘深眉眼凌厲,冷聲問洗漱臺前的兩人,“你們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傅,傅總。”

    “我們剛纔在說電影拍攝時間過長,錯過了最佳播出時間。其他。。其他,沒有說什麼。”

    傅銘深突然出現,兩個男子嚇得不輕,但後面的幾句,他倆後面幾句說得很小聲,傅銘深是從最裏面的隔間出來的,應該沒有聽到。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實話還是不說?”

    傅銘深低眼,“不說,我替你們說,只要你們可以承擔後果。”

    “傅總,我們說!我們說!”

    “我們還議論了井南清,說她,說她是爬上了您的牀,所以張導才一次次對她開出特例。”

    “傅總,我們瞎說的,求您,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們嘴賤,該打!該打!”

    “對對!我們該打!”

    兩人拼命鞠躬,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求傅銘深放過自己。

    傅銘深:“機會我自然會給,就看你們要不要。”

    “要!”

    兩人異口同聲。

    “嗯。留下電話,姓名,過後會有人聯繫你們。”

    “好好!”

    還好帶了筆和紙,兩人各自寫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由最後一個寫完的轉交傅銘深。

    傅銘深拿過那張紙,看了一眼,揣進口袋,重新看向兩人,“出去知道怎麼說。”

    “知道!知道!”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傅銘深衣領蹭上了口紅,一看發生了什麼,一目瞭然,但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說。

    傅銘深:“嗯。出去,一秒鐘。”

    “走走走!”

    傅銘深的話像是赦免,兩人推搡着,火速逃離衛生間。

    傅銘深從鏡子裏看見襯衫領口的口紅,將衣領折下去些,把脣印遮住。

    “走了嗎?”

    井南清探出半邊臉。

    傅銘深嗯了一聲,“走了。”

    井南清仔細查看,確認真的沒人後,從隔間出來,拉起傅銘深就往外面跑,一路跑,遠離衛生間。

    跑到離化妝室不遠處,井南清才放心停下來,彎腰扶着膝蓋喘着粗氣,等呼吸稍微平穩些,才站起身,“你不用跟我陪我了,你回公司吧。一會我自己去雜誌社。”

    “爲什麼?”

    傅銘深還沒意識到井南清生氣了。

    “因爲你。”井南清瞪着傅銘深,“只知道耍流氓,會影響我,讓我沒法專心拍戲。長那麼帥,還瞎撩,誰頂得住。”

    “走了,化妝去了。”井南清說完就走,走出去幾步還回頭補了一句,“不許跟着我。”

    “我在休息室等你。”

    傅銘深沒有和井南清走,擡腳進了旁邊的休息室,回半個小時前墨玉宸發來的信息。

    「三哥,手術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術前八小時不能進食,你這個手術特殊,術前儘量少喝水。」

    傅銘深:「嗯。手術時間多久?」

    墨玉宸:「最多三十分鐘,微創手術。」

    傅銘深:「手術時間改到中午兩點。」

    墨玉宸:「還改?三哥,你大中午做手術,可得想清楚。」

    傅銘深:「我很清楚,就兩點。」

    墨玉宸:「行。我改。」

    傅銘深:「嗯。」

    回完墨玉宸,傅銘深原本還有問題要問墨玉宸,但想了想,他沒問。

    傅銘深退出微信,生平第一次打開了手機百度,在搜索框輸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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