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爲難你,但是你媽……”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耽誤江總了,再見。”
一老一小,兩個聲音,談話到此結束,井南清不知道隔壁是哪兩位,只聽到一個江總,她唯一知道的姓江的只有江芷晴,難不成是她父親?
不過是誰也不關她的事,她餓了,喫飯要緊。
井南清開始動筷。
傅銘深卻聽出來了說話的是誰。
正是江正勳與其私生子江子安。
他讓陸默從中協助江正勳接江子安回江家,江子安出現在這,還拒絕了江正勳,陸默恐怕還不知道,此刻估計還沉浸在溫柔鄉,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傅銘深放下筷子,“阿清,你先喫,我去趟衛生間。”
井南清:“那你快點回來,不然我可不給你留菜。”
傅銘深:“好。”
傅銘深藉口離開包廂,出門口時,剛好遇見江子安也出來。
“銘深……哥。”
江子安還沒叫完,傅銘深提醒出去說,江子安及時閉嘴,跟着傅銘深走。
店內人多耳雜,傅銘深將江子安帶到了店外停車場。
“銘深哥,你也來喫飯,你一個人嗎?嫂子呢?”
江子安今年二十三,比井南清大一歲,雖然看着成熟,但心裏還是個孩子。
“你嫂子在店裏,我有事問你。”
傅銘深回答了江子安的疑問,但也沒時間和他閒聊。
“什麼事?銘深哥你問。”
“爲什麼不答應你爸跟他回去見江爺爺和江奶奶?別說是因爲伯母,你很清楚,伯母不可能去江家。”
傅銘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他不怕江子安知道,直接問。
江子安的生母白洛,雖不是什麼名門,但爲人寬厚,善良,與江正勳生下江子安,完全是一場意外,是江正勳一次喝了酒,強迫了當時在酒吧當駐唱的白洛。
二十三年來,白洛獨自一人撫養江子安,從未以此威脅過江正勳,或者向江家要過半點好處。
白洛恨江正勳,所以她不可能回江家。
“銘深哥。”江子安語氣已經不再笑,“那不是我爸,他只是提供了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半條件。我知道他現在接我回去,不過是想我管理和繼承江氏。因爲他一直看好培養的繼承人,現在進了警局,不會判的輕,他怕他的基業無人繼承,把我接回去,不過是想找個人,不至於讓江家成爲c市的笑柄。”
“不過呢。”江子安轉變語氣,“我從來不稀罕江家的產業,我也不想當他們的棋子,整天和一羣老頭打交道。我現在挺好的,我喜歡當警察,至少這樣我覺得自己有價值,我媽也高興。”
江子安是個樂天派,和白洛一樣不爭不搶,白洛把他教育的很好。
江子安說完,傅銘深沉默了片刻,纔開口,“你只需要答應回江家,拿到股份,之後我會幫你。你可以繼續當警察。”
“銘深哥,你想收購江氏是嗎?”
江子安不傻,他聽出了傅銘深的意思,要借他的手,一步一步把江氏挖空。
“是。”
傅銘深直接承認。
空氣靜默再靜默,江子安看着傅銘深,久久不出聲。
這時傅銘深的手機響起來,井南清打過來的,傅銘深先接了電話。
“你怎麼去那麼久都沒回來?菜都冷了,肚子不舒服嗎?”
傅銘深:“沒有,遇見個老朋友聊了幾句,我馬上就回來,你先喫。”
井南清:“好,聊完了趕緊回來。”
“好。”
傅銘深放回手機,準備回包廂,從江子安身邊經過,傅銘深說,“考慮好了,打電話給我。”
“好。”
江子安在原地站了會兒,走向自己的車。
傅銘深回了包廂。
“快點喫,一會兒都涼了。”
傅銘深碗裏,井南清給他夾了好多菜,讓他坐下趕緊喫。
傅銘深坐下答了個好,剛拿起筷子準備喫,江子安便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