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齊誠儒確實只是嘴上說說,傅銘深受牽連,被強制留在了老宅。

    井南清也沒有幫他說話,快要踏出門時,轉過身留給傅銘深一句無聲的話,接着幸災樂禍地揮揮手,跟着齊誠儒一行人走了。

    傅銘深原本鬱悶的心更加憂鬱了,從井南清的嘴型,他讀懂了意思。

    井南清說:“傅先生,你要獨守空房咯,恭喜你,再見。”

    老公被孃家人爲難,被迫分居,不但不着急,不幫忙說話,還挺高興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井南清了。

    傅銘深心頭飛過一羣烏鴉,但是能怎麼辦呢,只能寵着。

    傅銘深乖乖坐回位子上,也沒有出去送,就目送着幾人離開,給車上等着的程峯發了消息,讓他安全把幾人各自送回家。

    齊誠儒真的把人帶走了,讓傅銘深別跟,傅銘深也真聽齊誠儒的話,不阻攔。

    眼看着人就這麼走了,傅榮華急了,“你怎麼還坐得住?還不快跟上去!”

    “不去。”傅銘深換了個姿勢,一改以往嚴肅姿態,乾脆在沙發上躺平,慵懶地說道,“姥爺暫時不想見我,我去了也是捱罵,爺爺,您不如想想,姥爺爲什麼生氣吧,說不定還有轉機,”

    傅榮華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回傅銘深。

    傅銘深說對了,齊誠儒憤然離去,問題出在他身上。

    和齊誠儒的一番話,即使輕微道了歉,但還是不能完全放下面子,大大方方承認自己之前對井南清的偏見,以及所作所爲,都是出於看不上她的出生,甚至還有意爲自己開脫。

    久經沙場風霜半輩子,槍林彈雨經歷過,習慣了指揮,別人服從自己,要強了一輩子,忽然讓他在子孫後輩面前承認自己有錯,他做不到。

    可又真的要爲了這點薄面,帶着那沒有幾年盼頭的威嚴進棺材而破壞孫子的幸福嗎?

    傅榮華沉默了。

    過了片刻,傅榮華朝傅銘深說道,“你想住就住下吧,等老齊氣消了些,我親自登門拜訪。”

    “嗯,是還有事情要處理,到時候我來接您。”

    傅銘深知道,傅榮華這是想通了,從沙發上坐起,恢復以往的嚴肅,他要的就是這個目的。

    他的爺爺他清楚,不下點猛藥讓他着急,有些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傅榮華難得沒有發脾氣,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最近天冷,您多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傅榮華依舊回答嗯,傅銘深也離開老宅。

    車子剛開出去,傅銘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鑑定結果出來了,由於保密性,需要家屬到場,當面交接。

    傅銘深告訴趙震他們一會到,趙震如儘快,傅銘深轉頭撥通井南清號碼。

    響了兩秒,井南清接起,“傅先生,你有何貴幹?”

    井南清懶洋洋地拖長音調。

    傅銘深輕笑,“想你了。”

    井南清嘴角一壓,也笑,“那你得努努力,爭取見面也想。”

    傅銘深:“好。”

    “鑑定結果出來了,趙醫生讓回醫院,我已經告訴了程峯,我正在趕過去,你跟姥爺,媽,舅舅說一聲。”

    小小調情之後,傅銘深言歸正傳。

    “好,我知道了。”

    井南清也收回嬉笑。

    “一會兒見,傅太太。”

    “開車,不說了,掛了。”

    忙還不忘撩她,車子空間不大,井南清怕柳煙她們聽到,趕緊掛了電話,轉達傅銘深傳過來的信息。

    四十分鐘後,幾人又重新折回了醫院,傅銘深也隨後幾分鐘趕到,一起前往鑑定室等候結果。

    趙震拿着鑑定書出來,結果顯示,柳煙和齊誠儒確認爲父母關係的概率爲99.99%,齊琛,齊誠儒確認爲父子關係的概率也爲99.99%,由此證明,齊琛,柳煙爲親生姐弟關係,柳煙就是齊家如假包換的大小姐,齊歡。

    “好好好好!”

    齊誠儒雙手拿着鑑定證書,止不住的高興顫抖,當即催促齊琛,“小琛,快!快快!以公司賬號發佈公告,宣佈歡歡找到了。”

    “好,爸,我馬上通知安排。”

    齊琛把鑑定證書拍了照,私人信息,身份證,家庭住址,電話號碼等打了馬賽克,發給齊言,公告文早就寫好了,就等這實質性的證明。

    這次傅銘深,井南清,包括柳煙都沒有阻攔齊誠儒和齊琛。

    齊氏集團賬號微博一經公佈,立馬被轉載,瞬間衝上熱搜,成爲爆點,引發大範圍關注。

    與此同時,井南清也衝上明星熱搜第一。

    地下賭場門口,男人手夾着半截菸頭,翻看微博新聞,看着井南清的名字,看似輕蔑地笑,實則又帶着興奮,“還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男人丟掉菸頭,反手拉起帽子戴上,踩熄菸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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