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又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引了回來,重新打開相機,對着從後臺走出來的男人進行跟蹤拍攝錄像。

    周祥?

    他怎麼會在這裏,一個月前,不是回老家了嗎?

    井南清不由皺起眉頭,轉過身問周祥,“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給大家講個故事,講個只有你我知道的故事。”

    周祥一臉鬍渣,雙眼浮腫,厚重的黑眼圈,十分明顯,邊說邊打着哈欠,整個人憔悴不堪,這個狀態說十天沒有睡覺,都沒有人會懷疑。

    “我和你之間沒有故事,周祥,這裏是傅氏的地盤,你想清楚。”

    井南清不知道周祥到底想說什麼,他與他的那點交集和往來,早就在上次周祥跟她要錢時說清楚了。

    即使只是小時候,小孩子的過家家,但如果在媒體面前說出來,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井南清試圖阻止周祥。

    但周祥早已經是個快死的人,完全不在乎會得罪傅銘深。

    周祥走到舞臺的邊沿蹲下,看着井南清發笑,“我知道是傅氏的地盤,不過那又怎麼樣,這麼多人看着,但凡我有點不測,傅家都逃不了干係,不是嗎?”

    井南清眉頭擰得更深。

    傅銘深給最近的保鏢使了眼色,保鏢從人羣后方繞向舞臺後方,伺機擒住周祥。

    “傅總,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周祥似乎洞察了傅銘深的安排,緩緩站起身,從兜裏摸出一個遙控器,“我可不保證,什麼時候手抖,轟一聲,所有人都得完蛋。”

    “炸彈!他裝了炸彈!”

    “快走!快走!”

    記者中有人反應過來,大叫起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勁爆新聞,都只想活命,趕快離開會場。

    臺下亂作一團。

    “安靜!”周祥也放大聲音,“誰都不能走!走?我就按下去!”

    記者們瞬間不敢再動,周祥手已經搭上了按鈕,他們生怕再走一步,周祥真的會按下去。

    會場恢復安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祥拿開拇指,滿意說道,“這就對了嗎。我都還沒有開始講故事,你們怎麼能走呢?”

    “周祥,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周祥一直在賣關子,故弄玄虛,但就是不說故事內容,傅銘深觀察到,周祥一直在打哈欠,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言語行爲舉止,完全不像睡眠不足症狀,倒更像另外一個症狀。

    傅銘深產生了懷疑,如果是這樣,那麼周祥想要的可能是很大一筆錢,一筆足夠他安全離開,生存的錢,以及條件。

    “傅總果然是聰明人。”周祥把玩着手裏的遙控器,“要錢,我知道傅總不缺,但數目和你妻子有關,所以傅總不妨聽完故事,我們再談。”

    “你要,要說,就快點說!”

    記者中有人也看不下去了,壯着膽子催周祥。

    “準備好你們的相機,錯過了可是要後悔的。”

    周祥提醒臺下的媒體,站到舞臺正中央,準備開始他的演說。

    “你是不是想說,我初中說過喜歡你?還是想說我高中之前是靠你家的救濟纔讀完了初中/又或者想說,我一直隱藏我母親的信息,是因爲她受了打擊,精神壓力,一直住在療養院,前不久才痊癒?”

    井南清一步一步走上舞臺,逼近周祥,一個個反問,讓周祥片刻失神,這些確實也在他的演說之內,但都不是重點,只是他沒想到,井南清會自己坦白。

    “看來都不是。”井南清捕捉到周祥臉上滑過的震驚,以及很快恢復鎮定的神情,故意拖長聲調,“讓我再來猜一猜,那就只有我七歲那年,離家出走半路被人擄走,第二天才回來,而且衣衫不整。”

    “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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