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警局嗎?”
客廳的電視正在播報新聞,井南清躺在傅銘深腿上,傅銘深撩着井南清的長髮,低眸看着井南清。
井南清坐起來,靠上傅銘深胸膛,“不去了,以後也見不到,沒必要解釋。”
“好。”
傅銘深摟上井南清的腰,把人往懷裏帶了帶。
新聞還在放,井南清的注意力卻早已經不在屏幕上。
三天前,在警局,周大海說出了周祥隱藏的信息,將情況及時告知陸戰聲,在周家老房子的米缸底下,找到了周祥說的盒子,裏面除了銀行卡,還有製作藥品的原料,步驟表,以及製毒窩點,周祥和真正幕後操作人的交易往來,幕後人的個人信息。
警方精心佈置,順藤摸瓜,利用周祥引出幕後人,最終纔將其抓獲,而周祥因爲隱瞞重要線索,還參與制毒,雖後配合警方完成任務,但功過無法相抵,過大於功,罪加一等,最終連養老的錢都沒有給周大海和王桂芬留下。
周祥被重新判刑後,井南清沒有去看過,去看了周大海和王桂芬,周祥卡里留下的二十萬,井南清自己拿出來,多了十萬,謊稱是周祥之前在劇組打工攢了,託她保管的,交給了周大海和王桂芬。
周祥先前回家確實說過,他找到了井南清,她現在是大明星,他在劇組幫忙,還拿了照片給他們看,周大海和王桂芬信了,井南清說的他們也沒有懷疑,收下了卡。
兩人知道法不容情,何況自己兒子乾的還是農村常說的有損陰德的事,他們不敢怪任何人,但明顯和她有了疏離。
周祥的事她不後悔,只是對於周大海和王桂芬,有些遺憾和委屈,畢竟兩人是她和齊歡在鳳凰村艱難生活時,唯一對她們好的人,這份情,她一直很感激,可是如今看來也斷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傻和冷漠?”
井南清仰頭問傅銘深。
“沒有。”傅銘深把人摟緊,“我的阿清從來不冷漠,反而是因爲重情,總是讓自己受委屈。”
“嗯,這麼看來。”傅銘深故意停了幾秒,“是有點傻,傻到讓人心疼。”
“哎,可是怎麼辦呢,已經傻完了,只能讓傅先生多心疼一會兒了。”
傅銘深:“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被傅銘深這麼一逗,井南清心情好了不少,和傅銘深鬥起趣來。
人啊總是這樣,不在乎的人和事,天塌了與自己無關,在乎的,有時候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表情,都能讓自己雀躍。
傅銘深就是她最在乎的在乎。
井南清摟上傅銘深的脖子,親暱地在他脖間蹭了蹭。
傅銘深喉結滾了滾,新聞已經播放完,傅銘深關掉電視,抱起井南清。
“你幹嘛?”
身體突然騰空,井南清下意識摟緊傅銘深。
傅銘深抱着井南清往樓上臥室走,貼着井南清耳邊,氣息輕吐,“當然是回房,心疼阿清。”
井南清:等等,她要的不是這個心疼!
她想要的是,晚上出去喫火鍋!
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傅銘深抱回臥室,關上了門,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