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許先生來了。”
歐陽明德眼睛一眯,沉聲道:“他來做什麼?”
許甲現在可是他的懷疑對象,在這個時候上門,歐陽明德自然有些警惕。
管家說道:“他說是來看望小姐的,而且還帶了個醫生過來。”
此話一出,歐陽明德就更警惕了,正要開口拒絕,就聽蘇北開口道:“可以讓他進來。”
母蠱的事情還沒解決,他想看看,這情蠱的事情,跟許甲到底有沒有關係。
要是有,正好一併解決了。
既然是蘇北開口,歐陽明德也不再阻止,對着管家說道:“那就請許先生進來吧。”
管家轉身離開,很快就帶着許甲進門,在許甲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年人。
老年人揹着一個藥箱,神情高傲,一副沒將衆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許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歐陽明德雖然懷疑許甲,但是此刻面上卻不露分毫,反而是一副熱情的模樣。
許甲也沒察覺到有異,先是目光掃了蘇北跟白歡歡一眼,這才笑道:“昨天我送歐陽小姐回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她身體有些不適,心中總是放心不下。”
說着,他略微讓開身位,介紹着身後的老人:“這位是付新海付神醫,我許家跟他有點兒交情,所以才能請來。”
“剛好幫忙檢查一下歐陽小姐的情況。”
歐陽明德看了付新海一眼,嘴裏說着感激,心中卻在警惕。
姓付的神醫,他可從沒聽過……
不過這付新海的賣相倒是不錯,如果沒有事先得到蘇北的提醒,他或許心中不會懷疑。
許甲顯然想到了這一點,開口笑道:“付神醫信奉道教,講究的是個清靜無爲,這些年都是在神山之中修行醫術,所以名聲不顯。”
“不過歐陽家主可以放心,付神醫的醫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正說着。
只見付新海指着牀上的歐陽慧怒道:“這是誰幹的?”
許甲一副才發現歐陽慧的表情,一臉驚訝道:“歐陽小姐是怎麼回事,頭上怎麼插滿了銀針?”
說完,他又向着付新海問道:“付神醫,您爲什麼這麼生氣?”
許甲臉上,完全是一副關心歐陽慧的表情。
歐陽明德眉頭微皺,看向付新海,想要看看這位“神醫”能有什麼高見。
付新海冷着臉道:“哼!我當然生氣,如此治療,簡直就是在胡鬧。”
“大腦,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它起到了統籌全身的作用。”
“如此密集的施針,稍有不慎,就會將人弄成一個傻子,嚴重一點兒的,會直接腦死亡!”
許甲一副後怕不已的模樣:“那歐陽小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付新海沉着臉道:“情況比較危急,但我搶救一番,應該無礙。”
許甲一臉嚴肅的轉頭看向歐陽明德,道:“歐陽家主,現在歐陽慧小姐情況危急,我想讓付神醫出手,可以嗎?”
“這……”
歐陽明德被兩人一唱一和給唬住了,一時間竟然還真有種緊張的感覺。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看向蘇北。
蘇北輕笑一聲。
許甲的目光,也順着歐陽明德落在了蘇北的身上,目光一沉,淡聲道:“你笑什麼?”
他心中清楚,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豐川嘴裏的攪局者,只不過,看上去有些太年輕了……
這讓許甲心中一動。
這人莫非也是爲了歐陽家而來?
想到這兒,許甲心中泛起一抹殺機。
“我只是覺得你們有點兒可笑而已,不過演技倒是不錯。”蘇北淡聲說道。
許甲目光一凝,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北懶得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付新海:“付神醫是吧?你說我用針不對,那你能說說,不對在什麼地方?哪一針用的不對?”
付新海面色一滯,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挺着身子,一副大拿的模樣:“哪兒都不對,你就不該在腦袋上施針!”
蘇北也不反駁,笑道:“那好,你說該怎麼治療。”
付新海冷哼一聲道:“你想知道?那我就教教你!”
“歐陽小姐這種情況,用藥是最穩妥的!”
蘇北笑道:“該怎麼用藥?”
付新海輕撫着自己的山羊鬍道:“這就是我的獨家祕方了,自然不可能說給你聽。”
說着,他看向歐陽明德,一臉慎重的道:“我這裏有個神方,必定能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