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讓查?”
白震霆解釋道:“他們說,繼續追查下去,我可能會有危險。”
“他們還說,如果真感興趣,就可以跟盧天星聯繫。”
白震霆眉頭微蹙:“今天這個聚會,其實就是盧天星準備的,但是他卻沒有到場。”
“來的是盧天星的夫人,就是她告訴我盧天星突然得了怪病,如今正臥牀不起。”
蘇北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白震霆笑道:“我想帶你過去看看,你如果能治好盧老闆,相信他會很願意幫助咱們的。”
蘇北點點頭:“明白了。”
……
盧家別墅。
所有的傭人都被遣散。
整個別墅中,都被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員把手着。
就連盧家本家的人,也全部都被驅散了出去。
盧天星臥室中。
三個人圍在病牀前。
病牀上躺着一個全身長滿了膿瘡,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盧家之主,盧天星。
“一定是黑白社的人出手!”
“這麼厲害的降頭師,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他們不是在針對盧天星,是在警告咱們啊!”
一個容貌冷酷的男人開口說道,神情間十分不爽。
他叫薛定天,是龍國特調處一隊的大隊長。
身邊另外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留着鬍子的叫做蔣高義,面相老成一些的,叫做戎偉澤。
蔣高義摸着鬍子,眼中透出一股精明,說道:“應該是咱們最近盯他們盯得太緊了,狗急跳牆。”
戎偉澤冷笑道:“敢對咱們的人出手,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薛定天嘆了口氣道:“行了,戎偉澤你也別說大話了,真要能滅了他們,咱們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蔣高義點頭道:“黑白社傳承太過久遠,勢力更是錯綜複雜,組織裏面的高手更是不知幾何,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太難了。”
戎偉澤沒再說話,這些事情他當然知道,就是有些氣不過而已。
其他異人,碰見他們特調處的人,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但總有一些傢伙,不那麼老實。
薛定天看着病牀上的盧天星,有些憂心道:“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老盧給治好。”
“老盧這命也是真不好,最近剛好南方出現了一個麻煩的降頭師組織。”
“處裏厲害的降頭師都被派出去主持大局了,老盧這降頭,根本沒人能解。”
戎偉澤忍不住吐槽道:“一天一夜?看老盧這情況,等崔大師回來,人肯定都已經涼透了。”
三人的神情雖然哀傷,但眼中卻充滿了平靜。
幹他們這個工作,整天跟異人打交道,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隨地都處在危險之中。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每年處裏都會進一批新人。
但一年後,新人最多隻能剩下一半,另外一邊,基本都折在那些危險的任務當中。
盧天星是特調處明面上的代表。
面臨的危險自然也更多更嚴峻。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一個戰士敲門走了進來。
“薛隊長,白家的人來了,說是知道盧先生生病,專門帶了醫生過來。”戰士敬了個禮,彙報道。
戎偉澤皺眉道:“讓他們走,老盧這個根本就不是病,找個醫生過來有什麼用。”
“是!”戰士正要離去,卻被薛定天叫住。
“讓他們進來吧。”薛定天說道。
戰士轉身出去帶人。
戎偉澤不解的道:“隊長,讓他們進來幹什麼?”
薛定天嘆了口氣道:“這白家主我之前跟他談過話,對於咱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不少了。”
“上次他雖然答應的很好,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放在心上,這次過來拜訪,多半還是爲了黑白社的事情。”
“讓他進來看看老盧的慘狀,也好徹底打消他的念頭。”
戎偉澤聞言,有些不滿的道:“這些人就是會瞎添亂!”
蔣高義摸着鬍子笑道:“四大家族嘛,總歸是有着自己的傲氣的。”
“這白老爺子,從一個入贅的女婿,成爲一家之主,還壓得家裏那些人擡不起頭來,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
戎偉澤冷笑道:“可這些事情,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參與的。”
薛定天沒有說話。
此時。
在特調處戰士的帶領下,白震霆跟蘇北兩人,走進了盧家別墅大廳。
看着裏面戒備森嚴的模樣,白震霆臉色不由一變。
蘇北也皺起眉頭,看着戰士們警惕的目光。
他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這可不像是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