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化妝品專利,是孫媛媛的。
雖然是用的技術入股,但是真要把專利賣了,孫思月總有種坑了朋友的感覺。
至於蘇北的那些專利藥方,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現在就算出手,也一定是賤賣,孫思月不太甘心。
蘇北笑着道:“那就不賣!”
“我認識那麼多有錢的朋友,一人借一個億,也夠了,憑着咱們手裏的專利藥方,總是能掙回來的。”
孫思月也是慌了神,其實有很多解決的辦法,但她只看得見絕望。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她的思維還沒轉換過來,其實對於她來說,最大的資源,就是蘇北了。
但是從她心底裏,就沒想過蘇北能幫助她。
哪怕蘇北已經在她面前展現過不少自己的能量。
她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老公,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開獸醫診所的獸醫了。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短短一年的時間,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誰來不迷糊?
想通這一切的孫思月,終於平靜下來,擦乾了眼淚,依偎在蘇北懷裏,感受着慢慢的安全感。
蘇北幫她理清思路。
“賠償的事情先放一邊,停工的事情暫時也沒辦法,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確保那些工人沒事!”
只要不出人命,事情就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思月,你收拾一下,咱們去醫院一趟,我去看看那些工人的情況。”
孫思月聞言點頭道:“好!”
對於蘇北的醫術,她還是有信心的。
兩人離開了廠區,直奔陽市第一人民醫院而去。
重症監護室中,躺滿了姐妹廠區出事的工人。
蘇北跟孫思月在門口觀望着,醫院的院長聽見蘇北到來,親自出來迎接帶路。
這就是蘇北如今在醫術界的地位。
至少在陽市,他是備受推崇的醫道神醫。
“周院長,他們具體是什麼情況?”蘇北朝着一旁的院長問道。
周南看了一眼旁邊隨行的主任醫生,主任醫生連忙道:“這些病人都是我負責的。”
“他們的情況比較奇怪,明明各項生命體徵完好,但就是不醒,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應該早就醒了纔對。”
蘇北繼續問道:“檢查你們做過了嗎?確定是觸電導致的休克?”
主任醫生正要回答,就聽身後的走廊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將他打斷。
衆人回頭看去,只見一羣神情憔悴的人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幾個穿着制服的治安官被他們圍在中間,嘴裏說着什麼。
孫思月小聲道:“這些都是工人的家屬們。”
這些天,就這些家屬鬧得最兇。
在廠房鬧完了,又來醫院鬧,要不是小區的安保設施很強,這些人說不定還要去小區鬧。
但面對這些受害者的家屬們,孫思月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一直退讓忍着。
畢竟工人在她的廠裏出事,這是事實。
蘇北輕輕握住孫思月的手,低聲道:“放心吧,有我在。”
幾個治安官帶着工人家屬走了過來。
“周院長跟孫總也在?正好,我想知道一下,這些工人,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如果醒不了,孫總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領頭的治安官,是個打扮幹練的女警。
看着年歲不大,也就二十五六,但是看肩上的徽章,已經是大隊長的職務。
這個年紀,做到這個位置,不僅要有能力,背景肯定不錯。
孫思月低聲介紹道:“這是姜蘭,姜警官。負責我們廠區的案子。”
周南打着太極呵呵笑道:“具體什麼時候能醒,我不確定,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在醫院裏面,他們的生命,絕對不會有問題。”
聞言,工人家屬們頓時激動起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紅着眼睛道:“當個活死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我家裏還有娃要養,難道就這麼一輩子耗着嗎?”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就是!”
“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老公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我一把老骨頭還活着幹嘛?”
“我老婆在你們廠裏出的事,你們必須負責!”
眼看着家屬們越來越激動,姜蘭連忙給孫思月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還是要以安撫爲主。
孫思月連忙站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家放心,對這件事情,我一定負責到底。”
“該治病治病,該賠償賠償,我肯定不會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