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雨落影視諸天 >第1371章 我行就我上
    1370章屏蔽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所以這一章提前發吧

    “要解火寒之毒,過程非常痛苦。簡單地說,必須削皮挫骨。”藺晨看向聶鋒道,“聶將軍是鐵漢子,這個苦當然受得住,只不過……如果要徹底地解,須將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之後至少臥牀一年,用於骨肌再生。此種解法的好處是解毒後的容顏與常人無異,舌苔恢復柔軟,可以正常說話,不過樣貌與以前是大不一樣了。”

    “這沒關係啊,”夏冬很疑惑,“樣貌變了,不是什麼大事。”

    “我還沒說完。”藺晨垂下雙眼,“這樣碎骨拔毒,對身體傷害極大,不僅內息全摧,再無半點武力,而且從此多病多傷,時時復發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壽。”

    夏冬一怔。

    而霓凰則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看向梅長蘇,驚呼道:“兄長?”

    梅長蘇低頭不語。

    而藺晨繼續道:“人的身體,總是有無法承受的極限。徹底地拔除火寒之毒,其實就是拿命在換。不過解毒之後若能好好保養,活到四十歲應該沒有問題……”

    霓凰直接驚呆了:“兄長,你都這樣了,還來京城折騰什麼?你的命你不放在心上,可我們……我們……”

    穀雨伸過手去,握住了霓凰的手,安撫道:“一個人的意志力有多強,他就能走多遠,如果他不做,他會不甘心的。”

    藺晨淡然地看着霓凰,淡淡道:“你罵也沒用。他是多有主見的一個人啊,江左盟的人攔得住他?”

    “你少廢話了,”梅長蘇冷冷地瞟了藺晨一眼。“快把你的話說完。”

    “好。”藺晨深吸一口氣,道,“下面說說不徹底地解。這個解法原理上差不多,只是將毒性保留控制一下,不傷人體根本。

    解後可保毒性不象現在這樣發作,不須再飲血,身體雖不能恢復到武人體魄,但與常人無異,可享天年。只不過。全身白毛不能盡退,舌苔的僵硬也無法盡解,說不清楚話。”

    梅長蘇忙道:“他的毒性輕些,稍微說些簡單的音節,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我盡力,但常人一樣說話是絕不可能的。”

    “容貌上呢?”

    “比現在當然要稍好一些。”

    夏冬聽了二人的對話,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穀雨。

    穀雨沒說什麼,反而是呵呵一笑,語氣中盡是不屑。

    “你笑什麼?”

    藺晨對他的態度很不爽,開口問道。

    “我想琅琊閣好大的名頭,結果解一個區區火寒之毒,都不能盡底。要麼祛除寒毒之後壽命不長,要麼壽命長了,不能退白馬,不能恢復舌頭。這普通病症不需要你們,疑難雜症你們又根治不了,那要你們何用?就爲了花錢上榜嗎?”

    藺晨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琅琊榜最是公平公正,從無花錢上榜之說,還有你說的我們醫術不行,難道你行?你行你上啊!”

    穀雨點頭道:“我正有此意,我確實行,我就打算上。”

    “你?”藺晨冷笑一聲。

    身爲琅琊閣少閣主,對朝堂、江湖上的很多事都瞭若指掌。

    他知道穀雨武功天下無敵,也知道此人是醫科聖手,治好了中書令夫人的肝疾,治好了蒙摯夫人的不孕不育症,還將謝琦從難產的邊緣上拉了歸來。

    但還是治療婦科病,和治療這種疑難雜症不是一回事。

    就算你內力深厚,能讓人排毒療傷,但最多隻能治病,終究治不了命。

    穀雨道:“我既然說了,自然有把握,前幾天還是三成,這幾天細細琢磨,已經到了九成,你若不信,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我給聶峯只好火寒之毒,是他盡復原貌,武功依舊如初。若是我贏了,你就當着衆人的面大喊三聲,我輸給穀雨了!”

    “那要是你沒治好聶將軍呢?”

    “那你出個題目,我照做就是了。”

    “好!”藺晨毫不猶豫,直接拍板,“你放心,我也不爲難你,你只需要在衆人面前,翻上一百個跟斗就行了,這不爲難你把?”

    你們兩人都沒爲難彼此,就是互相折騰。

    梅長蘇心中吐槽。

    穀雨看向梅長蘇:“蘇兄,我之前點的藥材,可曾準備的齊全?”

    “谷兄放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江左盟也會全力以赴。五日之內,這些藥材全部配齊。”

    “那好,五日之後我會休沐,就在這裏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再世華佗。”

    ……

    金陵帝都分內宮城、外皇城兩個部分,宮城治衛由皇帝直轄的禁軍負責,相對比較單一。

    而皇城治衛的分工相對而言要複雜得多。

    這其中,城門守衛、夜間宵禁、鎮壓械鬥之類的事項又歸巡防營管,

    由於一品軍侯寧國侯謝玉長期主持巡防營,以至於巡防營的地位長期超然而獨立,只向皇帝負責。

    兵部、戶部,乃至尚書檯、中書檯都無權向他發令。

    如今謝玉轟然倒臺,巡防營的地位一落千丈,擁有私兵的王公大臣們開始嘚瑟了。

    太后出殯之後,朝政繼續,諭旨終於批下,謝玉從天牢幽冥道中走出,準備前往流放地黔州。

    他生於世家,青年尚主,累封至一品軍侯,威權赫赫這些年,一旦冰消雪融,便恍如鏡花水月,黃粱夢醒,富貴煙消,只見一副枷鎖,與其他的流刑犯一樣,由兩個粗野衙役押解着,連水火棍也不比別人多帶一根。

    南越門出,是一條黃土大道,甚是平坦好走。沒走幾步,便聽到後面有人高呼等等,回頭一看只見塵土飛揚,一輛素蓋黑圍的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在距離三人數丈遠的地方停下,車簾掀起,一個素衣青年跳了下來,給兩個衙役一人手中塞了一大錠銀子,低聲道:“來送行的,請行個方便。”

    兩衙役極爲識趣,陪笑了一下,便遠遠地站到了一邊。

    “爹……”謝弼顫顫地叫了一聲,眼睛紅紅的,“您還好吧?”

    車簾再次被掀開,一身孝服的蒞陽慢慢地走下馬車。

    她走到謝玉面前,靜靜地凝望着他。

    “結束了嗎?”沉默良久後,長公主問出第一句話。

    “沒有。”

    “我能幫什麼忙?”

    “不用,”謝玉搖搖頭,“在京城你尚且護不住我,茫茫江湖你更是無能無力。”

    那位蘇先生……昨天派人來見我,說叫你交一封信給我。”

    “信?”謝玉自然明白梅長蘇的手段。

    但還是不屑搖頭。

    這個法子雖然好,可是我還想更多。

    所以,我必須向穀雨低頭。

    想到這裏,謝玉點頭道:“也只有他,能想出這個辦法,在她心裏,我唯一抱一絲希望的,只能是你了。有紙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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