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說的也是。這件事要是順利完成的話,我保證給你送一個錦旗,敲鑼打鼓送到清華園去。”
“不用你送,讓你的搭檔鍾姐給我送過去就行。”
“呦呵,你小子人小鬼大啊,你鍾姐可打你好幾歲呢。”
“沒事,我有戀母情結,喜歡姐姐款。”
“嘿……”
一路說笑,停車的時間也結束了,大家重新回到車上。
王麗看到王博回來,眼睛立刻露出欣慰的神色。
但王博很不爽,瞪着穀雨看了很久,直到穀雨以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纔開口道:“兄弟,跟我來一下。”
穀雨莫名其妙,隨着王博去了車廂夾道處:‘大哥,你有事嗎?’
“你怎麼知道她懷孕了?”
“啥?”穀雨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博,一臉不可思議:“不是吧,你居然這個醋都喫?”
“不是。”王博老臉一紅,也覺得心裏不該有疙瘩,但是還想問一句:“你不是說我觀察力不行嗎?我只是想領教一下。”
“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姐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忽冷忽熱的,動不動鬧分手?”
王博點頭道:‘是。’
“時不時嘔吐?”
“是。”
“這不就得了?影視劇裏不都是這樣嗎?我和你們一起相處都二十小時了,這要是再看不出來,那我不白瞎了一雙眼睛。大哥,你是當局者迷了。”穀雨笑嘻嘻的拍了拍王博的肩膀。
王博又是老臉一紅,深感羞愧。
暗歎這次又被這小子裝到了。
“看來我確實當局者迷了?但是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心態?”
“什麼什麼心態?”
“你對黎叔他們團伙這麼不假辭色,對我們又很平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獨吞是六萬塊?”
“呵呵,你真想知道。”
“當然,我真的很想知道。”王博一臉肅然。
大概是想到自己要當爹了,那種久違的正義感,崇高感,責任、義務又回來了。
穀雨笑了笑:‘我聽說火車到了後半夜,餐廳變成酒吧,你請我去喝一杯,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火車上還有酒吧?”
“據說是爲外國人設置的。外國人去活佛廟旅遊,回程的車上居然沒有喫喝玩樂的地方,那怎麼行?一個外國人投訴,有關部門立刻下達任務,於是火車就在後半夜,把餐廳改造成酒吧了。”
“原來如此。”王博點點頭:“那好吧,我請你去喝一杯。”
兩人穿過一列列硬座車廂,來到十二號車廂。
果然,此時已經是後半夜,餐廳被改造成酒吧了。
裏面閃亮着燈光,釋放着音樂,許多人手裏端着一個啤酒瓶子,一邊嬉鬧一邊喝酒。
其中就有不少外國人。
此時的葉子,就穿着性感的吊帶裙,手裏拿着一瓶啤酒,正和一個老外開懷暢飲。
也不知道她這一單,能偷多少。
不過但她看見穀雨和王博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搖曳着身材走了過來,在兩人對面坐下:“您二位來了啊。”
恰好此時,服務員端來兩杯啤酒。
穀雨隨口一嘗,滿意的點點頭:“有人請喝酒的時候,滋味一向不錯。”
隨即看向葉子:“你又來了?”
葉子正了一下肩上的吊帶,衝着穀雨跑了一個媚眼:“怎麼,佔了人家便宜,還來賣乖?”
“呵呵。”葉子知道穀雨很毒舌,已經完成心理建設,所以絲毫不怒,換了一個角度繼續道:“那你的心也太狠了?”
“對付你,我根本不需要用心。”
“可是你也傷了我的心啊。”
“傷就傷唄,我又不需要在乎。倒是你坐過來,想幹什麼?”
“姑奶奶不服氣,想和你比一比,敢嗎?”
“和我比一比?”穀雨將酒杯放下,面色淡然:“你是不是搞錯了?你要比試,去找你同行比試啊!我清清白白做人,認認真真做事,我一個學金融的,要和人比試,也得找金融家、證券商,或者什麼投行經理比試。”
說到這裏,他附身向前:“和他們相比,你算老幾?”
葉子大怒!
將手中的酒瓶往桌子上猛地一放,怒道:“姓谷的,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憑你也配和我敬酒,罰酒?你問問你身後的胡黎,敢不敢在我面前說這話?”
葉子大怒!
我都既往不咎,給你臉了,你居然還敢對我這麼冷嘲熱諷!
你也太狂了!
姑奶奶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 啊!
想到這裏,葉子當即怒上心頭,手從頭髮上拂過,從髮夾裏取出一柄凌厲的小刀來,揮手便向穀雨劈去。
她的刀法深受黎叔教導,進步飛速,是以出道不久,就能和老二胖子交手片刻,也在電影裏和王博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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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度交手都是義落敗告終,但也足夠顯示出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來。
說是遲,那時快,刀光一閃,已經劈到穀雨面前,然後下一步光芒一收,葉子驚訝的發現,自己那把小刀,已經被穀雨用兩根手指夾住了。
往前劈,紋絲不動。
向後拽,卻如生根一般定住。
葉子趕緊放手,重新坐回座位上:“呦,你這練得是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吧。”
“不止。”
穀雨手一抖,刀柄落入手中,隨即手臂一揮,刀如閃電,瞬間刀尖點在葉子鼻子尖前。
葉子身軀一抖,霎那間冷汗直流。
要知道從穀雨拿刀,再到刀尖停在葉子鼻尖前,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太快了。
而且太凌厲了。
他要是真下手,只怕瞬間能割掉葉子的鼻子。
其實葉子知道,此時是火車上的酒吧裏,人潮洶涌,穀雨自然不會故意傷害葉子,但這種居高臨下,生殺由心的心態,卻狠狠地侵入葉子的魂魄當中。
一下子把她嚇呆了。
穀雨收了小刀,隨手扔到葉子面前,重新安然一坐:“真想和我起衝突,也最好讓你後面的胡黎過來。我說過,你不夠資格。所以,從哪裏來,給我回哪裏去。”
葉子不說話,默默地收了小刀,深深地看了穀雨一眼,轉身離開了。
穀雨淡淡一笑,回頭對王博道:“其實在我眼裏,這種戲法也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所以你說,我會在乎傻根那六萬塊錢嗎?”
王博默默地看,默默地聽,然後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最後道:“我能看得出,你似乎一切都智珠在握。”
“那是自然。”穀雨笑着,衝不遠處一直關注這邊的胡黎舉了舉酒杯,然後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