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睡覺的那一個房間。
說起來這傻根是天真憨厚的無以復加。
光想着做好事,卻不知道自己怕血。
結果醫生實在看不下去,就給他打了一針安定,給他安排了一個臥鋪讓他睡了。
穀雨打開門,走了進去,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個酒杯,到了半杯紅酒,慢慢的品嚐。
約莫喝了一半,門又開了。
王博和王麗走了進來。
原來他倆在乘警包廂接受完訊問之後,警察告知他們傻根在這裏休息,他們便過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王麗感到奇怪。
“胡黎就在這節車廂裏,這小子有腦子有身手,我擔心他順路把傻根的錢給順走了,所以在這裏守着。”
穀雨一揮手,不知道從哪裏取出兩個杯子,分別倒了半杯酒,遞給他們,口中道:“我這酒來的乾淨,酒杯也乾淨,你們既然過來了,就一起品一品。”
王博和王麗對視一眼,在旁邊的沙發上並肩坐下。
喝了一口,王博看着穀雨:‘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警察?’
“我當然不是警察。”穀雨道:“我就是一個去清華大學報道的學生。”
“真的?”
“真的。”
“那你身懷絕技……”王博的疑心還是很重。
穀雨笑了笑,一伸手把旁邊的椅子拿出來,一掌劈下。
“咔嚓”一聲。
椅子頓時斷成兩截。
王博和王麗頓時倒吸一口吭氣。
這功夫,真的是實打實的。
剛要說話,門又開了。
真警察韓老師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椅子。
穀雨擺手:“我打壞的,我願意做出應有的賠償。”
“你功夫挺高的啊。”韓老師很驚訝。
“硬功夫還行,但在這個社會其實沒什麼用。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拳頭再好,一槍撂倒。所以我棄武從文,決心爲祖國奮鬥五十年。”穀雨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將半瓶紅酒倒滿酒杯,然後把酒瓶放在桌子上:“想來你有話要對他們說,我就回避一下了。”
韓老師看着穀雨,嘆道:“你真是什麼都看明白。”
“要不我能考上清華呢。”穀雨笑着離開這個臥鋪包廂。
裏面的警官韓老師無非是王博王麗討論一下現在的狀況,對兩位的改變表達欽佩,對兩位的前景表達擔憂,最後讓兩人說一些交心的話,畢竟,一旦被捕,兩人就未必能再見面了。
這一出門,就發現情況了。
包廂車廂前後各有一個乘警坐着。
看來對這節車廂盯得很緊。
片刻之後,韓警官開門而出。正好看見在一旁坐着的穀雨,便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等一出好戲。”
“什麼好戲。”
“我想看看,老狐狸想用什麼招逃過獵人的追捕。”
“老狐狸,你說的老狐狸是?”
便在此時,乘警長走了過來,在韓警官身旁坐下,看了穀雨一眼。
“熱心羣衆,清華大學金融系的大學生。”韓警官笑着介紹。
乘警長點點頭:“那夥賊我們已經審了,給下一站也聯繫好了,到站就把他們押下去。”
韓警官點頭。
“你和那對鴛鴦攤牌了?”
“是。”韓警官嘆道:“要不是他們有前科,我真有心放他們一馬。”
穀雨插話:“還有一對鴛鴦呢。”
“還有一對,在哪兒?”乘警長開口問道。
穀雨一手端着紅酒,另一隻手向一間包廂指去。
一個穿着警服的女子走出來,雙手抱頭,大聲叫道:“警察,我投案。”
乘警長立刻叫道:“站着別動。”
其他幾個乘警也站起身來,幾個人一起舉着槍,慢慢走了過來:“轉過去!”
說着把手銬拿出來,鎖住了她的手。
對方叫道:“主犯已經被我拷上了,就在包廂裏,我是從犯。”
“哈哈哈哈……”穀雨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葉子,你也挺會玩啊!”
“關你什麼事?”
“在六號車廂,你是人所衆知的我的前女友啊。看着你落到這個下場,我很高興很欣慰啊。蒼天真是有眼。”
穀雨一邊說,一邊隨韓警官走進包廂。
而葉子被別的警察帶走了。
韓警官看着斜倚在沙發上,戴着手銬,臉上蓋着一個女警帽子的胡黎,舉着槍喝道:‘起來,把帽子摘了。’
胡黎很配合的做了。
韓警官在對面椅子上坐下,回頭看穀雨:‘大學生,說說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玩的哪一齣?’
“還能什麼情況,想玩魚龍混珠,結果直接玩脫了,作繭自縛了唄。”
“你看的挺明白。”
“我不只看得明白,還想的比較深。”穀雨走到牀頭坐下,喝了一口紅酒,淡淡道:‘我想啊,那個女賊葉子寧可出賣者老狐狸也要自首,爲什麼?肯定是這老狐狸手裏喲更大的案子,女賊葉子不想沾手,我說的對不對,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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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什麼也瞞不過尊駕。”胡黎點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主動些,還能少受罪。
韓警官道:“我說呢,我還以爲你們演什麼戲呢。”
胡黎嘆道:“大意了,大意了,沒想到被一個小丫頭給玩了,不過無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嘛。”
韓警官指着旁邊的警察:“給他換個手銬。”
穀雨道:“韓老師,我覺得胡黎是隻老狐狸,對他的監視決不能放鬆,我建議你們安排幾個警察盯着他,防止這老小子乘機脫逃。”
“有道理。”韓警官覺得對。
作爲反扒大隊的高手,韓警官知道厲害的賊手技聊得,一般的手銬未必能拷住他,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溜走,所以通知了乘警長,安排了兩個乘警盯着胡黎。
胡黎面色淡然,但心裏一下子絕望了。
不由得看向穀雨:‘我說谷兄,所謂不打不相識,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吧?’
“賊輸一眼!輸了就是輸了。乖乖的接受法律的制裁,讓你的人生能夠圓滿,那多好。”
說完這話,穀雨一口杯中紅酒喝盡,把杯子隨手一扔,走出了包廂,再次往座位上一坐。
“事情辦完了,你不回你的六號車廂?”韓警官看着他。
“六號車廂沒意思,看着這羣飛賊被抓捕歸案,我才覺得有意思。”
“你怕會出意外?”
“是啊,除非你們把老狐狸押送歸案,否則我還真不放心。”
“你可真夠熱心的。”
“我這不是熱心,我這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行,我就陪你在這裏等到停站,一直到把這老小子押送下去。”
穀雨笑了笑,耳朵動了動。
這個時候,王博和王麗已經爬上了車頂通風道,他們會在車輛減速的時候下車,逃之夭夭。
穀雨不是警察,懶得搭理他們,他只要胡黎這幫人繩之於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