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丫猛點頭:“就是,只要見多了,看多了,聽多了,誰還不會呀!”
姐妹兩自顧自的說着,一旁的金月娥聽了過後,面色好了不少,神情也不那麼緊繃了。
是了,很多東西她是不會,這是因爲她以前從來沒接觸過,只要她願意學,就一定不會給丈夫和孩子丟臉的。
她是當孃的,可不能連女兒都不如。
金月娥挺直了腰桿,握着李二丫和李五丫的手也有力起來了。
李五丫和李二丫對視了一眼,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娘,徐嬤嬤是時老夫人身邊的陪房嬤嬤,她肯定很瞭解時府的一切,明天上路後,咱們和她坐一輛馬車,讓她給咱們講講時府的人和事。”
金月娥正有此意,忙不迭的點頭同意了。
“爹,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讓我和娘,還有姐好等。”
李五丫突然朝着李長森說話。
李長森神色淡淡:“你大舅爺說我們家要去京城了,帶着我們去了一趟總督府,讓我們去和蔡總督道別。”
李五丫長長的‘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身後馬車上拉着的蔣家給的喫用物品:“也好,沒空手白拿他們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蔣安泰和蔣安泰帶着幾個孫子在戎城城門口送別李長森一家。
時年和徐嬤嬤不是單獨兩人來的,隨行的還有兩個車伕,兩個婆子。
時家有兩架馬車,蔣家支援了兩架,四輛馬車,搖搖而行,朝着京城方向駛去。
馬車走出不到十里,李長森和李三郎之前就職的長遠鏢局的鏢頭帶着幾個人趕來送行了。
鏢頭先是和李長森說了一會兒,然後看着李三郎:“這匹千里駒是你馴服的,鏢局也沒什麼好東西,就送給你當個念想吧。”
知道李長森也愛馬,將他平日裏騎的那匹也送給了他。
這一行爲,很是讓李長森和李三郎感動。
馬車裏,李五丫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想了想,從包袱中拿出了一瓶護心丹,叫來李七郎,讓他交給李長森。
李長森拿到藥,自然明白女兒的意思,將護心丹給了鏢頭,還拉着他走到一旁,說了一下藥效。
“之前我能在北燕活下來,都是靠着這藥撐着。服下這藥,哪怕心脈受損,也能支撐一些時辰,等到救治。”
鏢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穫,當即抱拳道謝。
對於李長森和李三郎,他是真的很看重,父子兩爲人正派,功夫還高,當初因爲他們的加入,他高興了好久。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長森竟然是伯府家的公子。
“希望日後還能再見!”
“保重!”
和鏢局的人分別走,李長森和李三郎都沒在坐馬車,而是騎馬而行。
看着翻身上馬,氣勢一下就變得英武勃發起來的李長森和李三郎,時年和徐嬤嬤眸光都閃了閃。
......
七八月,西北邊關的氣溫還很高,烈日炎炎下趕路,是很遭罪的,渾身冒汗的衆人都十分的難受,這種不好受,在經過邊關著名的赤石山時達到了頂點。
赤石山蔓延數百里,童山禿嶺,寸草不生,飛鳥匿蹤。紅日當空,赤褐色的山體在烈日照射下,砂岩灼灼閃光,熾熱的氣流翻滾上升,就像烈焰熊熊,火舌撩天。
剛一靠近,李長森一行人就宛如置身於烤爐之中。
馬車裏太過悶熱,李五丫不想乘坐,掀開車簾,對着李三郎大喊:“哥,我要騎馬。”
李三郎看着李五丫熱得通紅的臉頰,招手讓她下車。
李五丫下車後,就被李三郎拉着坐上了馬背。
李七郎見了,立馬跳下馬車,直奔李長森:“爹,我也要騎馬。”
李長森將他拉上了馬車,對着車伕道:“咱們跑快一點,爭取早點離開紅山。”
車隊加快了速度,李長森和李三郎也帶着李七郎、李五丫策馬狂奔。
“哥,停一停!”
在經過赤石山一處褶皺山凹時,李五丫突然叫住了李三郎。
李三郎勒緊繮繩,減緩了馬兒的速度:“怎麼了?”
李五丫:“我剛剛看到西域毒典中記載的赤焰貂跑進山凹裏頭了,我要進去一趟。”
李三郎皺眉:“這外頭氣溫都這麼高了,山裏頭指不定熱成什麼樣呢。”
李五丫連忙道:“哥,我的輕功你知道的,我很快就會出來的。哥,你跑慢一點,讓馬車跑到前頭去,別讓爹孃知道,要不然他們又要說我了。”
李三郎還是有些猶豫。
李五丫不得不道:“哥,這赤焰貂很是難遇,它的血可以接配製所有寒毒的解藥,我不能錯過的。”
李三郎聽了,不得不再次放慢馬速。
李五丫等馬車超過,便縱身跳下馬背,飛快的朝着山凹飛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李三郎視線中。
一進了赤石山,李五丫就將精神力外放到了極致。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的精神力又提升了,雖然還是隻能探查方圓百米的一切,但是隔空控物的能力增強了。
在精神力的探查下,沒過多久,李五丫就發現了赤焰貂的蹤跡,在一處冒着岩漿的地方,找到了赤焰貂。
赤焰貂趴在岩漿岸邊,這個時候要想上前抓它,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跌入岩漿之中。
其他人面對這種情況,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李五丫,卻緩緩舉起了右手,手掌張開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緊接着,就看到岩漿邊上的赤焰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捏住了後勁,快速提拎到了李五丫身邊。
此刻李五丫已渾身被汗水溼透了,抱着赤焰貂就直奔出口。
李三郎着急的等待着,沒多久,就看到宛如從水裏浸泡過的李五丫飛身出來了。
“熱死我了,哥,快給我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