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夠毒的。
時芙昕還在繼續:“宮裏藏着這樣以下犯上不敬皇上的人,着實危險。”
“若是那兩個小太監被帶走,萬一被殺人滅口了呢?那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到背後之人了,那宮中貴人豈不是一直都處在危險之中?”
說着,看了看成陽公主和四皇子。
“臣女向來是個愚鈍的,但萬事以皇上爲重、皇室血脈爲重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公主和四皇子肯定比臣女明白,怎麼突然不懂這樣的道理了?”
“莫非是和背後之人......”
時芙昕突然住嘴,對着皇上行禮告罪:“皇上恕罪,臣女有些話多了。”
成陽公主和四皇子被時芙昕含沙射影的話弄得又氣又急,剛想解釋,就看到皇上擡手讓時芙昕起身了。
皇上對着時芙昕笑道:“你救了皇孫,該賞。”說着,看向大皇子大皇子妃,“你們也別忘了打賞這丫頭。”
大皇子大皇子妃連忙道:“謹遵父皇旨意。”
皇上沒理會成陽公主和四皇子,帶着人走了。
太子看了皇上的態度,看向時芙昕時,眼中的興味越發濃了。
這姑娘,膽子真是大啊!
不僅膽子大,還有腦子。
瞧瞧她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父皇在意的地方。
太子快步跟上皇上,經過時芙昕身邊時,朝着她笑了笑。
時芙昕被太子的笑弄得皺起了眉頭,這時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來到了她面前,她只好放下被太子勾起的不舒服。
“剛剛來得及道謝,多謝姑娘救了寶兒。”
大皇子沒有自持身份,朝着時芙昕抱了抱拳。
時芙昕眼珠轉了轉,笑道:“大皇子,其實,你不用跟我客氣,我救寶兒是應該的。”
應該?
這談何說起?
大皇子一頭霧水的看着時芙昕。
時芙昕突然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大皇子,我呢也不把你當外人,所以就想和你說兩句。”
“你這御下是真不行呀?”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不管你有什麼考慮,大皇子府你得打造成鐵通呀,別跟個漏風的塞子似的,什麼人都能安插點眼線進去。”
大皇子有些呆愣,一旁的大皇子妃也有些結舌。
兩人都沒想到時芙昕這麼的不把他們當外人。
看着時芙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長輩模樣,大皇子心中再次涌出了怪異的感覺。
“大皇子,你可聽懂我的話了?”
大皇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聽懂了。”話出口之後,才驚然回神,有種想抽自己的衝動。
他這是在做什麼?
一個臣子之女,竟敢指責他,他該發火纔對。
時芙昕聽到大皇子的回答,滿意的笑了,見永安公主還等在一旁,便道:“我得走了,回去後,還是給寶兒喝一碗安神湯吧。”
等時芙昕和永安公主走遠,大皇子妃看着大皇子:“殿下,你和時家六姑娘很熟嗎?”
大皇子搖頭:“統共也沒接觸幾次。”
楚鈺小包子插話進來:“寶兒喜歡祖祖。”
大皇子抱起兒子:“走吧,總歸對我們沒有敵意。”
另一邊,永安公主看着時芙昕:“你的膽子太大了,竟敢當着父皇的面,詆譭成陽姑姑和四皇兄。”
時芙昕淡淡道:“他們想誣陷我,我當然要回擊了。”說着,挽過永安公主的胳膊,“皇上不是沒說什麼嗎?”
永安公主:“你今天能過關,是因爲有人對楚鈺下手,犯了父皇的忌諱,父皇給成陽姑姑和四皇子沒臉,是在警告其他人呢。”
時芙昕嘆了口氣:“皇宮真危險,日後我會盡量不進宮的。”
永安公主也明白今天的事和時芙昕沒有關係,也跟着轉移了話題:“你剛剛怎麼和大皇子說了那麼久,你們之間有話可說嗎?”
時芙昕笑了:“當然有了,我今天可是狠狠過了一把夫子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