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拜別親人~”
隨着禮儀官的唱和,時芙昕一一給父母長輩拜別,楚曜也給時家長輩敬了茶。
最後,時芙昕和楚曜跪在了天池老人面前。
天池老人笑看着面前的一對新人:“老人還是頭一次參加婚禮呢。”說着,從腰間取下一塊圓形玉佩,用手一掰,玉佩頓時一分爲二,變成兩塊魚形玉佩。
“這塊太極玉佩算是老夫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吧。”
時芙昕:“多謝師父。”
楚曜也跟着叫:“多謝師父。”
起身後,時芙昕和楚曜又朝着展飛和展鵬拜了拜。
展飛因擔心天池老人的身體,有些走神,展鵬便帶兄開口了:“不許欺負我小師妹,要不然大師兄用毒毒你,我用錘子錘你。”
楚曜面色僵了僵,不過還是道:“謹遵二師兄吩咐。”
“新娘出門了~”
聞言,時芙昕回頭看了看時家諸人,以及滿臉不捨的爹孃,最後目光落在了天池老人身上。
“去吧。”
衆人都笑着向時芙昕揮了揮手。
時定浩上前蹲下身子,揹着時芙昕出門了。
……
與此同時,時芙昕是天池老人徒弟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榮親王府知道後,所有人都震住了。
“時芙昕怎麼會是天池老人的徒弟?那她豈不就是大皇子的師父?”
原本以爲時家女是高嫁入王府的,沒想到身份一下水漲船高了。
天池神醫,就衝着天山一脈那被傳得神乎奇乎的醫術,就足夠匹配世間所有男子,還是任由挑選的那種。
大皇子妃知道後,怔怔的看了看懷裏的兒子:“難怪讓寶兒叫她zuzu,竟是師祖的祖!”
時芙昕坐上花轎後,天池老人和展鵬、展飛留下吃了喜席,然後隨着展飛去了展府,拒絕了所有人的拜訪。
另一邊,時芙昕的花轎也到了榮親王府門前。
楚曜翻身下馬,將鮮紅的喜帶遞給了時芙昕。
時芙昕握住喜帶一頭,在楚曜的帶領下,走進了王府大門。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拜過天地後,時芙昕和楚曜就被簇擁着去了新房,只是新房有些遠,走了好一會兒纔到。
這讓時芙昕確定,楚曜在王府真的不怎麼被重視。
坐上喜牀,時芙昕才鬆了口氣,成個親是真的累人得很!
“我去前頭招待賓客了,你要是餓了,就讓丫鬟給你拿點喫的。”
聽到楚曜的話,時芙昕用扇子擋着臉,點了點頭,等楚曜出了新房,才一把放下扇子,然後吩咐安然:“快過來將我的鳳冠取下。”
時芙昕已快步坐到了梳妝檯前:“我得出去一趟。”
安然更驚了:“姑娘,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要是姑爺回來看不到你人,這會出大事的。”
時芙昕有些不耐煩:“別囉嗦了,楚曜宴賓客怎麼也要半個時辰,我速去速回,不會讓他發現的。”
見她執意如此,安然無奈,只能上前幫忙卸下了鳳冠。
時芙昕又將喜服的外袍脫下,然後披上斗篷,就快速消失在了新房裏。
……
展府
展飛正在詢問天池老人他身體的事,時芙昕就從天而降。
“小師妹!”
“你怎麼來了?趕快回去,今天可是你成親的日子。”
展鵬率先趕起了時芙昕。
時芙昕笑着繞開了他:“我就是來看看師父的。”走到天池老人面前,“師父,你的身體……”
天池老人見時芙昕這個時候過來,有些不贊同,不過心裏還是欣慰的:“人都是要死的,命數一到,誰都留不住。”
時芙昕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天池老人的身體,知道天池老人說的是實話,他的身體各項機能已經罷工了。
藥物是能延緩衰老,可再延緩也有個限度,天池老人的情況屬於要老死了。
“我之所以回京,是想葬在十二生肖殿中。”
“十二生肖殿?”
天池老人幽幽說道:“龍氏傳人,總共有十二個生肖堂,每屆堂主都可以是葬入十二生肖殿中,我想和各大生肖堂堂主葬在一起,不想孤零零的呆在天山上。”
展飛面色詫異:“師父,你是龍氏傳人?”
天池老人笑了笑,將一塊兔形黑色令牌遞給了展飛:“爲師是兔堂堂主,等爲師死後,堂主就是你了。記着,兔堂以懸壺救世爲己任,你萬不可辱沒了兔堂的名號。”
展飛鄭重的接過令牌。
而時芙昕卻處於震驚之中,之前因爲救葉默,葉默給白月光編了一個龍氏傳人的身份,沒曾想,她還真是龍氏傳人的徒弟啊。
天池老人對自己即將去世很是看得開,展飛和時芙昕他沒什麼好囑咐的,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展鵬。
“飛兒、昕丫頭,爲師沒什麼好遺憾的,只希望日後你們能多看顧一下鵬兒。”
展飛連忙表態:“師父放心就是了。”
時芙昕也跟着點頭。
展鵬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抿着嘴沒說話。
又說了會兒話,天池老人就笑看着時芙昕:“快回去吧,成親當天,哪有新娘子消失不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