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冷笑的看着柳侯爺:“柳侯爺,你應該不知道吧,父皇早在三日前就已駕崩了。”
柳侯爺根本不在乎皇上是否駕崩,直接呵斥道:“大皇子,你竟敢詛咒皇上,你如此不孝不悌,還想成爲一國之君?”
大皇子神色依然淡定:“父皇駕崩的第一時間,本皇子就通知了太皇太后,以及幾位宗親長輩,之所以沒有公佈,是爲了穩定朝局,沒曾想倒是給了老四假造聖旨的機會。”
這話一出,幾位宗親當即站了出來表示皇上確實在三日前就已經駕崩了。
柳侯爺心裏有些慌亂,可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能一口咬定皇上已經將皇位傳給了四皇子:“誰能將大皇子拿下,誰就是新皇的頭等功臣。”
聽到這話立馬有好些人圍到了大皇子身邊,將他團團護住。
而一些官員卻紛紛避退,他們既不想捉拿大皇子,也不是被波及到。
看到無人動手,柳侯爺手一揮,城牆上立馬出現了上百手拿弓箭的士兵,士兵們齊齊拿箭指着下方的大皇子。
柳侯爺:“大皇子,四皇子念在你和他是手足的份上,已經下了旨,只要你投降,他是不會爲難你的。”
大皇子沒有理會柳侯爺,而是掃視了周圍一圈,看了看那些避退開的官員,又看了看這時還護在他身邊的人,目光最後落到了身旁依然雲淡風輕的時芙昕身上。
時芙昕見他看過來,笑道:“有爲師在,定會護你周全。”
大皇子會心一笑,看向柳侯爺:“父皇早已將玉璽傳給了我,老四今天又是假傳聖旨,又是發動兵變,他這是在造反!!!”
柳侯爺見大皇子直接給四皇子定了個‘造反’的罪,也懶得磨嘰,對着城牆上的弓箭手道:“大皇子違抗皇上聖旨,放箭!”
如雨一般的箭矢射向大皇子。
面對死亡,一些想要富貴險中求的官員也退縮了,只有少部分人敢於上前拼命。
就是安排好了一切的大皇子,看到密密麻麻的利箭射來,也有心想要退縮。
“唰~”
就在護在大皇子身邊的人衝上前抵擋箭矢時,大皇子聽到了摺扇揮開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時芙昕站到了自己身前,手中摺扇翻飛,那些原本射向他的利箭紛紛被擊落,一支也無法進他身。
看着以自己爲中心,兩米之內的地上無一支箭矢,這一刻,大皇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時芙昕知道她和便宜徒弟沒多少感情,感情的積累是需要靠時間的沉澱的,她沒時間也沒心情去和便宜徒弟積累師徒感情,所以就只能另闢蹊徑。
今天她要做的就是,給便宜徒弟提供永不可替代的安全支持。
時芙昕站在大皇子身前,不但阻擋了所有的箭矢,而且在面對源源不斷射擊而來的利箭時,還來了個釜底抽薪。
只見摺扇翻轉,原本從牆上射下的利箭調轉了個頭,反向射向了城牆上的人。
“啊~”
這一刻,護在大皇子身邊,給大皇子擋箭的人沒傷幾個,而城牆上的弓箭手卻是死了一大片。
“嗖~”
時芙昕用摺扇接住一支箭,反手一揮,直接射向城牆上的柳侯爺。
“啊~”
利箭直直的插在柳侯爺頭頂的髮髻上,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柳侯爺驚嚇過度,宛如傻了一般的一動不動。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時芙昕看向同樣有些傻掉的大皇子:“徒弟,要進城嗎?”
大皇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就看到時芙昕拿着扇子對着城門一扇,接着‘嘭’的一聲,城門就被無形的巨力給撞擊開了。
“可以進城了!”
時芙昕笑看着大皇子:“放心,有爲師在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大皇子看着自信萬分的時芙昕,壓下心中的震動,目光投向了城內。
除去城牆上的弓箭手,城門後聚集了大批京畿大營的士兵,此刻都高舉着長刀長矛對準他們,一副準備廝殺的模樣。
大皇子沉默了片刻,就開口道:“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