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搖頭。
“不了,我又不認識你,大晚上的可不敢跟你走。”
孟司宸一想,也對。
雖然這女人跟葉晚長得像,但到底不是葉晚。
不熟悉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敢跟陌生男人走的,她又不是專門出沒在夜店釣凱子的那種女人。
“不好意思,冒昧了。”孟司宸又說:“那我現在讓人去取,麻煩你等等?”
“嗯,行。”
說好了這件事,葉晚頓時陷入了沉默。
她忽然又開始糾結了,如果在這裏等,那等拿來了她就得走了,豈不是白來了?
今天晚上孟澤叫她來,可不是爲了拿條手鍊的。
想到這裏,她咬咬牙。
“不行。”葉晚伸手,扯住了要去一旁的孟司宸,說:“等會兒我還有事,等不了太久,還是直接去你辦公室吧?”
“那好,我現在安排。”
孟司宸倒是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他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呢,那天表現唐突,給人家帶來了不少麻煩,現在又要麻煩人家一趟。
讓付雲昭在酒吧先等幾個朋友過來,孟司宸要先離開一會兒。
他要回公司一趟,還好路程不算遠,來回也就是大半個小時的事兒。
看着孟司宸帶着那個跟葉晚一模一樣的女人離開,付雲昭露出了姨母笑。
他感覺,這兩人沒準會有戲。
畢竟孟司宸是真的愛過葉晚,現在葉晚死了,有個那麼像的出現,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啊?
往後,可有戲看了!
酒吧外,葉晚跟着孟司宸上了他的車。
當她一出現,司機嚇得都快哭了。
孟司宸解釋了一下只是長得像而已,司機才勉強算是鎮定下來。
隨即,孟司宸坐在副駕駛座上,葉晚坐在後座上,就這麼一同出發去了公司。
這一路,孟司宸顯得話很多。
他很好奇這個女人的一切,便一直詢問過往經歷。
葉晚可從來沒有去過國外,好在孟澤怕她露餡,早已經給她編了一堆的過往經歷,她全都背了下來,只要照着說就好。
孟司宸的提問,葉晚對答如流。
看起來,沒破綻。
從前那個窮酸的葉晚可沒有這種眼界,能熟知很多國外的信息,她想,她這個假身份應該是穩了。
只是葉晚有些度秒如年的感覺,她依然還是心虛,就怕孟司宸問到什麼奇怪的問題,她回答不上來的那種。
好在孟司宸也不會太過分,問太多的問題顯得很不禮貌。
就這樣,他們到了孟氏。
這個點,除了有些部門還有人加班,整個公司基本沒有人了。
孟司宸帶着葉晚一同上了電梯,準備去辦公室。
高聳入雲的大樓內,有着富麗堂皇的公司前廳,錯綜複雜的內部結構,宛如五星級酒店一般。
一切,都讓葉晚默默咋舌。
她從前只從大樓外路過過,還從來沒有資格進來看看。
因爲她只是孟司宸見不得光的隱婚老婆,孟司宸自然不會正大光明的帶她來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
想到這個,葉晚覺得很悲哀。
她真是沒想到啊,她會有一天跟着孟司宸進來,還是以這種尷尬的身份。
很快,拐入了辦公室。
隨着燈光全部被打開,四百多平米的室內空間一覽無餘。
孟司宸的辦公室非常氣派,葉晚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走了進去。
“你稍等一下,在沙發上坐會兒吧,我去拿。”
“嗯,好。”
雖然應了說好,可葉晚還是習慣性的亦步亦趨的跟着孟司宸,就這麼來到了辦公桌前。
孟司宸拉開抽屜,拿出了之前葉晚掉的手鍊。
“這個還給你。”
葉晚雙手接過,檢查了一下。
這可是孟澤從金美娜那兒拿的,用來給她撐門面的,她就怕哪裏弄壞了。
好在手鍊還算結實,之前的拉扯並沒有讓手鍊有什麼損傷,看起來一切正常。
孟司宸正準備關上抽屜,就看見了另一個首飾盒。
那是他之前讓祕書幫忙買的,打算送給葉晚的禮物。
當時,他還特地讓祕書訂了一束紅玫瑰。
想起這件事,孟司宸拿起了盒子。
用指尖挑開蓋子,一條精緻的鑽石手鍊出現在眼前,躺在絲絨布上。
孟司宸陷入了回憶,無法自拔。
“手鍊我已經拿到了,要是沒什麼事兒話,我先走了。”葉晚忽然說。
因爲不知道作爲一個陌生人還能如何孟司宸相處,所以,葉晚決定以退爲進了。
她想試探一下孟司宸的態度,同時,也怕孟司宸是把她騙來殺的。
孟司宸的思緒,終於因爲葉晚的忽然開口回到了現實世界。
轉過身,他把這條鑽石手鍊也遞給了葉晚。
“這個,也送給你。”
“……啊?”
“這條手鍊是我讓祕書幫忙挑選的,原本是想送給我前妻的,那時候我跟她關係不太好,但我很愛她,所以我就讓祕書買了這個作爲求和的禮物,只是很遺憾,我還沒來得及送出,我前妻就出了意外過世了,這禮物再也送不出去了。”
“呃……”
“留在我身邊,也只是放着而已,我想,不如送給你吧,你跟她真的很像,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孟司宸說得很真誠,沒有半點虛假。
這條手鍊的來歷,的確如此。
只是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邵雨汐以爲是送給她的,得知是要送給葉晚的還發了脾氣。
葉晚看着盒子裏的手鍊,手鍊上一顆顆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燦爛無比,一道道火彩璀璨極了,任何女人看見都會喜歡,可她見了,卻覺得刺眼得很。
雙眼,真是酸澀難受,有種要落淚的感覺。
“真奇怪。”葉晚沒接,只是喃喃地說:“你這話很不符合邏輯啊?你既然很愛你前妻,怎麼會變成前妻的?別編故事騙我啊。”
她覺得,孟司宸就是在編故事。
孟司宸愛不愛她,她比誰都清楚。
很顯然,不愛。
如果真的愛,哪怕是隻有一點點愛,孟司宸也不至於要把她送到異國他鄉去伺候男人,直到死爲止。
這分明是恨啊!
只有足夠恨一個人,才能做得出這種事吧?
這麼想着,她的表情冷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