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倒黴日子?
“司宸,你別信她的話……她就是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而已,所以纔會這樣鬧的……”
拉住孟司宸的手,餘晚晴哭得好慘。
孟司宸毫不客氣,直接甩開她的拉扯,然後義無反顧的站在了葉晚的面前。
意識到餘晚晴是個危險的女人,他就怕餘晚晴會忽然發瘋,害他愛的女人會受到傷害。
擋住了葉晚,好好護着,孟司宸冷聲告訴餘晚晴:“我不打算相信你,看樣子,我得叫人好好查查了,看看你到底都幹了什麼!”
葉晚笑嘻嘻的從他身後探頭,說:“不用你慢慢查了,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報了警了。”
正說着,一陣警笛聲傳來。
遠遠的,有警車從沿海公路開來,正是來逮捕餘晚晴的。
聽到這聲音,餘晚晴全身顫抖,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灘上。
她臉上的妝,花得不能更花了。
婚紗,也髒得不能再髒了。
從前疼愛她的父母,現在半點關心她的意思都沒有,全都用憤恨的目光瞪着她,巴不得她趕緊被抓走。
完了……
真的完了……
餘晚晴無法想象自己當着這麼多有頭有臉的賓客被銬上帶走會有多狼狽,頓時羞憤得受不了!
她狼狽的爬了起來,衝向了大海!
她寧願死,也不要坐牢!
葉晚歪着頭欣賞着這迷惑行爲,孟司宸也沒打算救。
反正也沒人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了,只有好事者喊着餘晚晴要跳海,卻沒人真的願意下去救。
葉晚收回目光,看着孟司宸。
“那天你約我去觀景臺餐廳喫飯,我本來想去的,只是我被餘晚晴抓了,她的人拿刀抵在安安脖子上逼我爽約,我只能告訴你我不去了。”葉晚解釋。
這遲來的解釋,聽起來無比驚險。
孟司宸心痛之際,也有了幾分寬慰。
原來,葉晚不是真的想放她的鴿子,而是不得已爲之。
如果不是因爲餘晚晴,葉晚真的願意跟他喫個飯的。
葉晚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既然你跟餘晚晴的婚事黃了,想來以後也挺多時間了,我們可以挑個時間再去,你說呢?”
孟司宸剛要說今天,孟建業就怒氣衝衝的來到了他們面前。
揚着柺杖,孟建業指着葉晚就罵:“你個賤人,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看不得司宸好好的結個婚娶個老婆!我們兩家精心準備的婚禮,就這樣被你破壞了!”
葉晚的笑容,凝在了臉上。
她真煩這種發起脾氣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長輩。
孟司宸要幫她說話,她直接推了孟司宸一把,擡手讓孟司宸上一邊去。
孟司宸很無語,這女人,要幹什麼啊?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他是真心想從中說和的!
葉晚顯然是不給孟司宸說和的機會,直接端出了冷笑。
她對孟建業說:“公公……哦不,前任公公!我剛纔說了,我來,不是衝你兒子來的,是衝餘晚晴來的!怎麼的,就許餘晚晴丟掉妹妹、放火殺人、綁架軟禁,就不許我把這些事實抖出來了?你要是不想婚禮被破壞,訓我有什麼用,你去訓餘晚晴啊!要不是她作死,能變成這樣?”
“好了,你們父子慢慢聊,我要去跟餘家人聊聊了,拜拜!”
葉晚懶得多跟孟建業廢話,扭頭就走。
孟建業看着她瀟灑走開,氣得說不出話。
拄着柺杖的手,那是顫抖個不停。
其實,他就是太生氣了。
他時日不多,能活幾天都不知道,就一心盼着兒子能風光大婚了,精心準備的婚禮就這麼黃了,他不暴躁纔怪。
可靜下心想想,這件事也的確不能怪葉晚。
如果不是葉晚及時阻止,孟家,這次可就真的要娶個壞女人進門了,難說以後要怎麼收場……
他心煩意亂,眼前發黑。
趕緊坐到一旁緩一緩,他看向了茫茫的大海。
餘晚晴倒是鐵了心要衝進海里淹死了,結果她身上的婚紗太過奢華隆重,浸了海水沉甸甸的,她連走都很難走,就別說想把自己溺死了。
等警方都下去撈人了,餘晚晴甚至還沒走進深水區。
隨着這女人被拖上了岸,手銬瞬間被銬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她渾身是水,被押着離開。
許多人都在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眼看着餘清和林蔓容一人一邊牽着喬安安,她憤恨不已。
再看見孟司宸又在纏着葉晚了,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傷心欲絕。
她走着走着,忽然不肯走了。
她回頭,衝着葉晚怒吼:“葉晚,你給我等着!你把我害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葉晚可不愛聽。
大步來到餘晚晴面前,葉晚故意踢了一腳沙子。
沙子糊在了餘晚晴溼漉漉的天價婚紗上,更顯得髒了。
趁着餘晚晴生氣之際,她一把扯住了餘晚晴的頭髮:“大白天的,你在說什麼夢話?你不放過我?笑死了,這話,我還想說呢!”
“風水輪流轉,今天我倒黴,我認了,來日方長,我一定會讓你倒黴!”
“餘晚晴,我本來都懶得跟你廢話了,既然你非要惹毛我,那行,我也不放過你!”葉晚發了狠,惡狠狠的說:“那天你逼着她給你磕了一百個響頭是吧?我要你給她還回來!”
“哈哈哈,我纔不會給那個死丫頭磕頭呢!”
“那好,那你就還她一百個耳光,我不介意手疼的!”
葉晚擡手,就狠狠的抽了餘晚晴。
剛抽了兩耳光,餘清和大步而來。
葉晚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她乖巧的退開,去了孟司宸身邊,就等着看餘清和要怎麼給親生女兒討公道了。
餘清和剛聽到磕一百個響頭的事兒,就驚呆了,他現在絕對不可能讓餘晚晴這麼輕輕鬆鬆的走了,這一百個響頭,必須給他的女兒還回來。
孟司宸很願意配合,一聲令下,就讓人把餘晚晴帶到了一旁,讓餘晚晴還。
烈日當空,餘晚晴穿着奢華且骯髒的婚紗,被按在了一處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