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晚靠在孟司宸懷中假裝抽泣,其實偷偷在笑。
這藥盒,是她拿出了藥以後塞進孟澤的髒褲子裏的。
雖然比起孟澤對她做過的齷齪事來說,這點小手段簡直是不值一提,但換在這樣的場景裏,氣氛到了,就會發揮最大的用處。
她現在就要看看,孟澤百口莫辯的倒黴樣子!
“爸,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從來沒買過這種藥,肯定是有人放進我褲子裏的!”
“你閉嘴!證據就在這裏,你還狡辯?”
孟建業真是被這對糟心的母子氣得不行,聲音都洪亮了幾分。
他把藥盒直接甩在了孟澤那張惶恐的臉上,然後直接給了孟澤一耳光!
“司宸是你的弟弟,葉晚是你的弟媳,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啊?我看你是要氣死我,你才罷休對吧?”
“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正當孟澤委屈得落淚之際,有傭人從書房裏出來了。
傭人捧着一罐藥粉,來到了孟建業面前。
“老爺,這是從書房裏夫人放收藏品的盒子裏搜出來的,看瓶子上的標籤,是避孕藥來着,而且還特地全磨成了粉!”
孟建業無語。
他接過藥瓶擰開,裏面被磨得極細的藥粉一看就很好添加到食物裏。
這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真的很難被人發現。
姜雅茹的眼淚,霎時間止住了。
她以爲放在書房就沒問題了,結果,還是搜出來了?
她馬上就嚷了起來:“老爺,這不是我的東西!肯定是有人藏在裏面栽贓我的!”
此時,葉晚和孟司宸也很喫驚。
他們只是聯手演戲想讓姜家母子栽跟頭而已,怎麼還真的搜出藥來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真相。
這些年來,的確是有人在用這個方法對付他們,讓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趕在孟澤孟川之前生出孟家的長孫來。
這個人,就是姜雅茹!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葉晚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隨便一出手,就真的詐出了真兇!
她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形象就撲了上去。
狠狠把姜雅茹推倒在地後,她氣得眼淚直冒。
“姜雅茹,你真的太惡毒了!你自己的兩個兒子生不出來,你就要我們也絕後是吧?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這些年,你知道我求醫問藥吃了多少苦嗎?如果不是你,我和司宸恐怕早就有孩子了,不會是今天這樣!”
擡手,葉晚真的想打死姜雅茹。
這個該死的女人,和她該死的兒子,真是害人不淺!
可孟建業就在眼前,她不可能做出打人的舉動來,顯得太沒素質了。
這種時候,就得苦情。
越苦情,就越能對付姜雅茹。
葉晚瞬間苦情戲女主角上身,揚起的手沒有扇在姜雅茹的臉上,而是順勢跪了下去。
她拉住姜雅茹的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哭着說:“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和司宸都身世可憐,好不容易有個溫暖的小家,我們就盼着能有個孩子了,你這樣簡直是想逼死我啊,求你放過我們!”
孟司宸則是演好苦情戲男主角的戲份,上來拉扯她。
“晚晚,不要給這種人下跪!她不配!”孟司宸恨恨地抱起葉晚,說:“當初她耍心機對付我媽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這種人了,惹不起,我們以後繞着走就是了!”
果然,這種時候賣慘是最有效的。
眼看葉晚被逼得精神崩潰,只能給這種惡毒的女人跪下了,孟建業無比火大。
他甚至還想起了早逝的白薇,心疼着孟司宸有此遭遇,而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沒有好好的保護好這個可憐的兒子和兒媳。
他扭頭,叫來傭人。
“去收拾行李。”孟建業說:“不僅是夫人的行李,還有大少爺夫妻的行李,全都給他們打包好,送回姜家!”
孟建業做出了一個鄭重的決定,他要趕姜雅茹和孟澤出去。
趁着他現在病了,這對母子就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來,天知道以後還會攪出什麼亂子?
冷冷的吩咐,聽得傭人都害怕。
傭人們可不敢耽擱,趕緊去收拾。
而姜雅茹,爲孟建業這個決定簡直哭斷了腸。
她一把抱住有苦難言的兒子,哭着和孟建業說:“建業,我們這三十年的夫妻情你是一點兒也不念了是吧?居然爲了這麼點事兒,就要趕我們母子出去?”
“這是一點事兒嗎?啊?”
“我是你的老婆,他是你的長子,我們在你的心目中,都沒有白薇生的那個野種重要是吧?”
姜雅茹一氣之下,簡直是口不擇言。
她一下子說漏了嘴,稱孟司宸是野種。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這兩個字的。
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孟建業的神經。
孟建業聲音頓時一沉,問她:“你居然說我的兒子野種?真行啊,如果他是野種,那我是什麼?孟澤孟川又是什麼?嗯?”
姜雅茹這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
可是,她不想狡辯什麼了。
她氣鼓鼓的擦去眼淚,狠狠的瞪了孟司宸和葉晚一眼,覺得被趕出門就趕出門,她又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
在孟家,她還得努力扮演一個好妻子的角色。
在姜家,她可就是最尊貴的大小姐,不比在這裏受氣強?
“兒子,我們走!”姜雅茹氣道:“反正你爸不要我們了,我們走!”
孟建業無話可說。
他看着他們走。
既然連道歉悔悟都不會,走了也好。
孟司宸和葉晚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簡單的被趕出去啊?
姜雅茹和孟澤滾了,不還有個孟川嗎?
孟司宸目光慌亂瞥着四周,在不遠處的走廊口看見了孟雲竹那小小的身影。
一個眼神過去,孟司宸要妹妹現在站出來。
孟雲竹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這麼多年了,她總算等到了翻身的機會,跌跌撞撞的就衝了出來。
擡手攔住這母子二人,她纖細的胳膊因爲緊張而不住顫抖,看起來整個人可憐兮兮的。
“爸,我、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