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到了交流情報的時候了!
兩個小傢伙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一直以來他們討論事情的房間。
雲槐星得知雲蘿已經發現沈墨涵的身份後,臉上並沒有露出過於震驚的表情,彷彿一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沈墨涵不解的看着他,“槐星,你爲什麼一點都不喫驚呀?”
雲槐星老神在在的回答:“你我性格相差這麼多,依我孃親的性子,怕是早就察覺了出來。”
“如今你被發現也不足爲奇了,何況你我二人如此相像,我孃親又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母子相認,多好的事啊。”
沈墨涵哭笑不得,這傢伙開始裝起來了。
沒想到雲槐星接下來的話,讓他感動不已,“反正現在你們兩個也相認了,你什麼時候想孃親了,直接過來找她便是。”
“我們也不用再換來換去這麼麻煩了。”
沈墨涵連連點頭,“槐星,認識你是我這些年最幸運的事情了!”
“這麼煽情做什麼?”雲槐星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咱們本就是最親的兄弟!”
二人趁着夜色換了回去,沈墨涵回到了沈行舟身邊。
沈行舟近日有些不太平。
他之前雖然處置了沈逸軒,但是沈逸軒還有一個隱藏極深的漏網之魚沒有發現。
這日,沈行舟正準備出門辦事,約好了一個官員準備在茶樓裏商討。
這茗香閣他常來,爲此也是專門包了一個雅間,只爲招待客人。
按常理來講,裏面的人沈行舟熟悉了個七七八八,可是這日端來糕點的小廝,他瞧着很是眼生。
長期身處高位,身邊要害自己的人不少,於是沈行舟沒有動那盤糕點,反而是身旁的官員就着糕點喝了茶。
當時無事,可是片刻之後,那官員舉着茶杯的手突然倒了下去,“砰——”,茶杯清脆落地。
門突然被一羣人踹開,沈行舟飛快起身,動作利落的解決了最外圍的兩個黑衣人,隨後乾脆的從二樓的窗邊跳了下去。
而黑衣人似乎是有備而來,有人在指揮,有人在包抄。
暗七迅速帶隊與沈行舟匯合,幫他解決了大部分黑衣人之後,駕車帶着沈行舟趕往王府。
可是,沈行舟和他沒有想到的是,馬突然不受控制了,整個馬車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駛向郊外。
“暗七,跳車!”
沈行舟果斷做出判斷,沒想到在他二人跳車之後,又被一羣黑衣人圍了上來。
沈行舟和暗七一邊同黑衣人纏鬥,一邊找到機會發了信號,沒想到發射的信號惹怒了那爲首的黑衣人。
他抽出腰中的軟劍,瘋了一樣的撲過去。
暗七還在和其他的黑衣人糾纏,沈行舟這邊剛解決了兩個,突然被爲首的黑衣人襲擊,連連後退。
而那爲首的黑衣人乎抓住了這個機會,出招又狠又快,不露一絲破綻,招招致命。
沈行舟躲過了致命一擊,肩膀卻中了箭,鮮血噴涌而出。
“主子!”看到沈行舟受了傷,暗七也殺瘋了,不一會兒便支援過來,“主子你還好嗎?”
沈行舟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已經快速的封了穴道,可面色還是很蒼白:“抓活的。”說完便暈了過去。
交代完後續之後,暗七看着昏迷過去的沈行舟,不知所措。
要回王府還是酒樓?
酒樓……
對了!
酒樓裏的雲姑娘不是神醫谷谷主弟子嗎?雲姑娘一定有辦法!他這就去帶主子找雲姑娘!
將沈行舟帶回酒樓之後,暗七便急躁的敲雲蘿的房門:“雲姑娘!雲姑娘!”
雲蘿詫異的推開門,“暗七?可有什麼要事?”
暗七急的話都說不利索,“姑娘你行行好,我家主子受傷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就在隔壁!”
見雲蘿還在猶豫,暗七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眼眶通紅,“只要您能夠救我家主子,我做什麼都可以!”
雲蘿方纔只是在想,沈行舟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自己做不到見死不救。
深知此事不能廣而告之,雲蘿把暗七拉起來,“你先起來說話,我又沒說不救。”
雲蘿跟着他進了沈行舟的房間,發現那刺向沈行舟的劍裏有毒,毒性還很烈。
雖說沈行舟封了自己的穴道,可是毒素還是擴散了一部分。
雲蘿飛快的寫下了一些方子,“你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館,抓這些藥回來,越快越好。”
暗七領了命,一會兒就沒了影。
雲蘿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些工具出來,點燃蠟燭,倒了一些酒,把自己慣用的小刀在上面烤了又烤。
她神情鄭重,拿着銀針的手也很穩,迅速的落到了幾個重要的穴位。
接着雲蘿又拿起小刀,劃開沈行舟前肩的布料,將那一小塊接近腐爛的軟肉慢慢挖了出來。
沈行舟就是這時候被疼醒的,他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雲蘿光滑的側臉,忽略肩上的疼痛,也不失爲一件美事。
“嘶——”
沈行舟沒忍住,疼出了聲。
“忍着。”雲蘿撒上了一些金創藥,又拿繃帶給他包紮。
自從沈行舟醒來之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辦法從雲蘿身上離開。
“好了。”
雲蘿做完最後一個步驟,暗七此時也正好抓藥回來,雲蘿又吩咐他去煎藥。
隨後看着沈行舟說:“左右你也受傷了,我覺得沈墨涵挺可愛的,就先幫你看兩天孩子。”
沈行舟心頭微動,“好。”只不過昏迷後的聲音屬實談不上多好聽。
“我之前偶然給沈墨涵把脈的時候,發現他有一些先天不足之症,正好藉此機會,給他調理調理。”
“這次多謝你了。”沈行舟長舒一口氣,“爲我,也爲墨涵。”
“以後若需要幫什麼忙,直接開口便是。”
雲蘿聳了聳肩,“舉手之勞罷了,而且我要是不救,只怕你那小侍衛在我門前長跪不起了。”
沈行舟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雲蘿隨後又給沈墨涵開了一些調養身體的藥,又親自看着他喝下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