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把選擇權交給別人,不如把主動權留給自己。
想到這裏,雲蘿便準備過去走一趟看看。
雲庭柏不拿,她也可以通過能力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雲蘿倒不怕雲庭柏耍什麼別的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另一旁的雲庭柏見她遲遲不回答,正準備火上澆油,卻聽到了雲蘿擲地有聲的回答——
“好。”
“我跟你回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雲庭柏見雲蘿答應,頓時高興不已,也不管她後面說了什麼,連連答應下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要住我娘以前的房間。”
雲庭柏猶豫了片刻,“好。”而後馬上又換上慈父的笑臉,“乖女兒啊,你抓緊收拾,早點回家!我們都在家裏等你!”
雲蘿心中嗤之以鼻,頭也不回地轉身回了酒樓。
她要帶着槐星一起回去。
回到房間之後的雲蘿就開始收拾東西,並且吩咐錦夏把平日裏用得到的藥材都分類整理好。
旁邊房間的沈行舟聽到雲蘿房間裏叮叮噹噹的聲音,急忙出門,卻看到雲蘿在收拾東西。
“你這是要去哪兒?”
沈行舟有些慌了,這人走了,他還怎麼追?
雲蘿一個頭兩個大,今日她是走了什麼黴運不成……
心煩意亂地丟下一句:“你管我?”
話音剛落,雲蘿便沒有時間應付沈行舟,又開始收拾。
良久,雲蘿打量着房間內的擺設,逐一確認沒有丟落什麼東西之後,叫着錦夏,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被倚在門前的沈行舟嚇了一跳,“你怎麼還不走?杵在這兒做什麼?”
沈行舟並不張嘴回答,只是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她,大有一番你不說我不走的陣仗。
雲蘿讀懂了其中的意思,無奈地回答,“我去雲府。”
雲府?不是說雲庭柏一直苛待她嗎?
這時候回去幹什麼?
然而沈行舟轉念一想,自己說什麼,只怕她也不會聽。
臨走之前落下一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說完,也不等雲蘿什麼反應,邁着步子大步流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留雲蘿在原地愣神,一臉蒙的看着沈行舟離去的背影。
她不解地揉了揉眉心,這男人又發什麼瘋?
收整完畢之後,她一手拉着雲槐星,一手拎着行李,帶着錦夏,三人就這麼回了雲府。
繼母胡氏從聽說雲蘿要回來的那一剎那,就沒給過下人什麼好臉色。
大賤人生的小賤人,也有臉回來?
還沒嫁人便大了肚子,肯定是跟她那個狐狸精娘學的!
縱然心裏憤憤不平,但胡氏仍裝作柔弱的樣子,想去套一套話,看看雲庭柏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想到雲庭柏告訴她,雲蘿是神醫谷谷主的弟子,背後的勢力是神醫谷。
又讓自己多照顧着雲蘿一點,好讓神醫谷幫襯一下雲家。
胡氏瞭然,內心雖然憤憤不平,面上仍是掛着虛假的笑意。
雲蘿在馬車上遠遠地就看見這個虛僞的女人站在門前做樣子。
下車之後,面上也不顯露什麼,權當沒看見,她目不斜視地走進去。
胡氏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面上也不惱,只是心裏又暗暗唾棄了一番。
正在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一道強有力的男聲傳來:“娘,那個掃把星迴來了?”
胡氏只恨自己平時太慣着他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雲蘿不以爲然,她這個便宜弟弟平時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果不其然,又聽見雲楠楓惡狠狠的語氣:“喂!誰讓你回來的!”
“你這個只會敗壞雲府風氣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別想侮辱我家門楣!”
也不怪雲楠楓對雲蘿的印象不好,胡氏平日裏在雲楠楓耳邊極力抹黑雲蘿——
“你可千萬別小瞧了她!這女人野心大得很,保不齊這雲府的家業都落不到你手上!”
胡氏苦口婆心,似乎雲蘿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愣是把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描述成了一個壞女人。
再加上本身他就繼承了雲庭柏的“草包”屬性,認爲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任何違背父兄的想法都有不得。
爲此,雲楠楓對雲蘿的印象就更差了。
雲楠楓正在暗自得意,卻發現雲蘿轉身就走,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打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喂!我跟你說話呢!”
雲楠楓正準備在說什麼,卻被雲庭柏攔下,“混賬!”
“你就是這麼跟你姐姐說話的?”
“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雲庭柏平時從來沒有對雲楠楓說過這麼重的話,一時間雲楠楓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相信這是從自己父親嘴裏說出來的話。
“爹!她……”
“好了!”
雲楠楓只好閉嘴,雲庭柏這時候是真的生氣了,這個孩子真的是被慣壞了,哪怕眼下雲蘿的地位大不如前,也不能這麼目無尊卑!
“你這孩子目無禮法,不敬長姐,滾去你的院子好好學習學習!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的?”
說完,雲庭柏裝腔甩了甩袖子,一溜煙跟着雲蘿走了。
只留下胡氏和雲楠楓在原地憤憤不平,縱使心有不甘,雲楠楓也只能暫時忍下。
目前的雲府還不是他說了算。
雲蘿,我們走着瞧!
而另一邊的雲庭柏將雲蘿帶到了一個嶄新的院子,腆着笑臉,“蘿兒,你看這間屋子可好?”
“門前的梅花是你最喜歡的,出去走兩步就是主院……”
雲蘿忍了一路,再也聽不下去,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只要我母親的院子!”
雲庭柏愣了一下,他本以爲雲蘿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居然來真的。
正想再勸,卻看到了雲蘿冰冷的目光。
不過那院子也沒有什麼,給她住也無妨,於是又訕訕地帶着雲蘿回了她母親生前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