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女人?
沈行舟一想到那女人做過的事就恨不得殺了她!那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雲蘿見他眼神不太對,“怎麼了?”
沈行舟緩了緩,壓下心中的怒氣,再次擡眸,“無事,那個女人心腸很歹毒,你還是別問的好。”
雲蘿一臉茫然,自己怎麼就心腸歹毒了?
是……偷了他的東西?
還來不及細想,就被沈行舟拋出的問題砸了一下,“那你跟雲槐星的父親是怎麼相識的?”
“他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有一些腦疾,而且爲人心狠手辣,在世人眼中的名聲不太好。”雲蘿猶豫了一會兒,纔看着沈行舟開口。
“這個,詳細的也不方便說。”
自己沒問出什麼來,還差一點被套了話!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沈行舟卻在想,這人既然如此不受人待見,又爲何同雲蘿有了聯繫呢?
雲蘿感覺到沒有將談話進行下去的必要之後,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房間。
今日就是她跟雲庭柏約定好拿嫁妝的日子,可是雲庭柏那裏沒有一點兒動靜。
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雲蘿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身旁的錦夏不禁勸道:“主子,您這又是何苦呢?”
“明明有更直接更妥善的法子要回嫁妝,爲何還要同他們牽扯上去?”
雲蘿勾起脣角,“錦夏,你不懂。”
“看着他們像跳樑小醜一樣蹦來蹦去,狗咬狗才最有意思!”
錦夏點點頭,似是聽懂了的樣子。
罷了,她家主子是最有主意的,哪怕真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還有寧小公爺在呢!
於是二人就回了雲府。
雲蘿直接開門見山,“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
雲庭柏這幾日也一直在催雲蔓,可是雲蔓拖拖拉拉不肯交出來,他也沒了法子。
“你妹妹她還沒收整好……”
“七日了,就算按着單子重新開始準備都能準備好!”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想交出來?”
雲蘿不再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場,一時間,雲庭柏恍惚以爲看到了那個人……
“她不想拿出來也無妨,我這就親自上門去討教!”
“蘿兒你別急,我這就去侯府,這就去侯府,這就去……”
雲庭柏語無倫次,可見真的是被雲蘿嚇到了。
雲蘿嗤笑一聲,又重新坐下。
不是好面子嗎?昔日欺她辱她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好面子?
她今日看不到她孃親留下的東西,她還就不走了!
侯府。
雲庭柏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雲蔓的院子,“蔓兒!”
“蔓兒你快出來!”
雲蔓此時剛見完一個江湖神棍,那還是她身邊想巴結的丫鬟偷偷上街請來的,說是能把雲蔓的頭髮治好。
雲蔓現在早木皆兵,只要是能改變她現在模樣的法子,不管多離譜都是寧可信其有。
那神棍老神在在,“夫人這症狀說治也好治,可要說不好治也麻煩得很。”
神棍比了個手勢,雲蔓沒好氣的吩咐丫鬟拿錢給他,神棍拿了荷包,得意的顛了顛,纔開口。
“白芨、白茯苓、白芷三種藥材各取二兩,混於一處研磨,這細粉就稱之爲三白粉。”
“將三白粉兌以適量溫水敷於臉上,幾日之後便可自行消去。”
雲蔓感覺有那麼點意思,這才恭敬起來,“多謝大師,不知大師……”
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雲庭柏的高聲叫嚷。
雲蔓只好吩咐丫鬟把神棍送到後門離開,然後慢悠悠地走過去,“這是怎麼了?父親如此着急。”
雲庭柏顯然是被雲蘿嚇的慌了神,一時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嘴裏一直唸叨着拿嫁妝。
他的富貴榮華,他的名聲!
想着想着,雲庭柏就紅了眼,看向雲蔓,維持着最後的冷靜,“你快把嫁妝給她!不然……不然我們都要完了。”
雲蔓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眼下確實是不能再拖。
她還想再掙扎一下,“再拖個幾日不行嗎?”
“侯爺前幾日剛來我這裏問了問那個嫁妝的事,眼下若是給了她,我怕是直接會被侯爺掃地出門的!”
雲庭柏這時候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蔓兒啊,你是不知道,雲蘿今天找上門來了呀!”
“氣勢洶洶地在那兒一坐,好像我不把嫁妝給她就要殺了我一樣,太可怕了……”
“而且她還說……若是今日再不把嫁妝給她,就要來侯府親自討要,蔓兒!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雲庭柏喃喃道:“萬一雲蘿把場面鬧得這麼難看,告到皇上那裏去了,咱們都落不了什麼好處。”
雲蔓很是屑,“你怕她做什麼?雲蘿在京城又沒有什麼勢力,還能吃了你不成?”
“可她現在是神醫谷谷主的弟子呀!眼下寧屹也回來了,給她撐腰的可是寧王府啊!”
思索再三,雲蔓還是妥了協,“行吧。”
接着走到自己的小庫房去,正準備把東西拿出來給雲庭柏時,她突然動了心思。
左右雲蘿也不知道她的嫁妝裏都有什麼,想來也是貪圖那點錢罷了。
自己偷偷的把寶匣留下,既能在侯府有倚仗,又能應付一下面前這關。
於是,雲蔓把除了寶匣之外的所有嫁妝都拿了出來。
雲庭柏看着眼前寥寥無幾的東西,心下有一些懷疑,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急忙帶着這些東西回了府。
雲蘿原本以爲雲庭柏會空手而歸,可沒想到他還真拿了回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的雲蔓。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只是自己的東西不願再被別人染指!
雲庭柏回到雲府之後整個人像換了一副模樣,“蘿兒,你快看!”
然後獻寶似的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爲父給你把這些東西要回來了,不知……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你師傅呀?”
雲蘿心中冷哼,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神情嚴肅,“我師傅他不想認識你。”
雲庭柏咧開的嘴角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