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後槽牙,眸色暗沉。

    他又不是個懵懂無知的人,青春期學到的生理知識他到如今還記得,對自己身體這個感受自然是清楚的很。

    他重生成男人後,只有青春時期的時候身體尤其敏感,隨着時間的增長,他對這方面的需求也不多,但現在僅僅是看着喜歡的女孩子,他就這樣了。

    宋澤野呼了口氣,壓下心裏的躁動。

    要不是發生了這事,他都快忘記自己現在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這麼一個插曲很快就過去,除了男人自己,女孩什麼也不知道。

    晚餐時,許妍面對一大桌子的好菜,已經顧不得聊天了,矜持什麼的也在之前新建的認知裏全丟掉了。

    見女孩喫得正歡,宋澤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心裏有種漲漲的滿足感。

    他心想,以後只給丫頭做菜好像也不錯,畢竟她開心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許妍見他沒喫,鼓着腮幫子問:“嗯?宋哥你不次嘛?”

    宋澤野拿起筷子,“喫。”

    許妍吞下嘴裏的菜,拿紙巾擦了擦嘴巴,正色道:“宋哥,作爲一枚果子,我要代表衆多姐妹監督你喫飯,你可不能因爲減肥喫太少啊!那對身體多不好?”

    看着女孩一本正經的模樣,男人揚脣:“是是是,我一定服從我家小果子的命令,接受監督。”

    我家小果子。

    雖然許妍知道這句話是指所有姐妹,但是這一刻她還是紅了臉。

    因爲在場的小果子只有自己嗚嗚嗚!

    請讓她沉浸在哥哥的話裏,千萬別醒來。

    喫完飯後不久,宋澤野接到了一個電話,看着他擰眉的樣子,似乎是急事。

    女孩揪着自己的手指,咬着脣,顯然很不捨他走,畢竟她不知道下次見面還能是什麼時候。

    emmm她就是想黏着哥哥。

    但是雨已經停了,她也沒理由讓哥哥留下。

    許妍默默嘆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老想着男人。

    尤其是,這個男人。

    還是她男神!!

    她感覺自己思想都快齷鹺了,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哥哥,她怎麼可以饞哥哥,怎麼可以!!

    許妍眼裏突然飄過了之前在診室看到的一幕,那個腰,那個胸肌,那個人魚線……

    鼻子一熱,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流下來了,許妍顫顫巍巍地伸手抹了一下,看到指尖一抹紅。

    許妍:“…………”殺了我給鼻血助興吧。

    她迅速轉身跑到屋裏抽了一堆紙巾捂住鼻子。

    剛走到門口準備換鞋道別的男人見到她的動作,手一頓,等看清了發生什麼之後,大跨步走過去。

    宋澤野皺着眉頭,“別仰着頭,仰頭血液會逆流導致喉嚨積血,嚴重的時候會窒息的。”

    他伸手扶着丫頭的腦袋,讓她平視着自己胸口,然後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鼻翼兩側。

    “捏這裏,血會止住的。”

    許妍想點頭,但是耐不住自己的腦袋被箍住,她只能嗯嗯兩聲應着。

    聞着近在眼前的薄荷香,她只感覺自己很沒出息地……鼻血更多了。

    內心的小人瘋狂捶地:嗚嗚嗚好丟人!

    誰能想到她就是想了一點刺激刺激的東西就變成這樣了,肯定是她最近太過於上火了!

    許妍自己捏着鼻翼止血,男人站在一旁,手機響了兩次也沒接,第三次打過來的時候。

    許妍:“宋哥你不接電話嗎?”

    宋澤野見她止住了血,放下心來,“嗯這就接。”

    電話那頭很着急的催他,宋澤野:“等會到。”

    許妍眨眼睛:“宋哥你有急事就先走吧,我沒事的。”

    宋澤野實在是被催到不行,他摸了摸她腦袋,“自己注意些。”

    許妍彎脣:“好。”

    男人開着車去了自己的公司。

    早在他少年時,他就根據了前世留下來的記憶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經過十幾年發展,公司已經成了國內的龍頭老大。

    宋澤野走進公司最高樓層,在頂樓工作的祕書紅着臉喊了一聲董事長。

    他點點頭算迴應,推開辦公室門,裏面坐着的人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讓開位子。

    鄧信安熱淚盈眶:“老大你終於到了!”

    宋澤野坐到辦公椅上,“說說吧,怎麼回事。”

    急到一直給他打電話。

    鄧信安開始說起事因,“峯騰以我們欺騙顧客的原因將我們告上了工商局,明天工商局的人要來查我們的技術和產品,還有查賬單。”

    峯騰在八年前建立,從建立後一直默默發展,也就近幾年開始崛起,但從崛起之後就一直和華盛持對立面。

    大大小小的合作都會受到他們的干擾。

    這個宋澤野是知道的,他有安排人去注意,也沒多在意。

    宋澤野:“那就讓他們查,我們沒有做過的事任由他們查,哦對了,順便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公正點。”

    鄧信安:“是,但是吧,現在重點是查賬。一個小時前我通知人去取賬本,結果被告知財務部長帶着賬本走了,留下的是假賬本,根本對不上數。”

    他越說越氣:“我總算查出來了,那個章邱就是峯騰派來的臥底,這傢伙潛伏在我們公司五年,這期間五年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假帳,我就說我們近期的合作怎麼黃了這麼多,原來是他搞的鬼!”

    宋澤野揚眉:“五年了纔來發現,你現在能做的不只是生氣吧?”

    鄧信安慚愧:“我知道,我已經安排人去補救了,但是賬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公司裏有兩本帳,一本從財務部公放,一本由財務部經理管,可章邱逃走的時候把兩本都帶走了。

    沒有賬本那到時候那些人來查就麻煩了。

    宋澤野坐直身,滑動手機找到了一個聯繫人,給他發了信息。

    便擡頭看鄧信安,啓脣,“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是無法避免的,但我們能想辦法去規避它,有時候眼光深遠一點多想一些,會給你帶來很長遠的利益。”

    鄧信安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扣扣——”辦公室門被敲響。

    宋澤野:“進。”

    一身西裝的張平興走進來,“宋董,鄧總。”

    宋澤野站起身,打算先走了,經過鄧信安旁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自己的能力。”

    鄧信安低應一聲。

    宋澤野走後,張平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u盤,“鄧總,這是我拷貝的所有賬本內容。”

    鄧信安看着那個u盤若有所思。

    *

    陽光透不過厚重的窗簾,臥室裏還是漆黑一片,宋澤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眸看着宛如黑夜的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昨天做了一個夢。

    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夢。

    太荒唐了。

    少年時做的夢也只是隱隱約約,可昨天晚上的……

    清晰到他看見了對方的臉,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馨香,還有身下的柔軟……

    身子忽然就開始燥了,宋澤野擡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掩住那一絲谷欠望,呼了口氣,不敢再想,生怕一大早又被夢裏的場景刺激到,他坐起身,卻發現身下不對勁。

    他細細感受了下,只感覺一片濡溼。

    宋澤野:“…………”

    有一句髒話不知當不當講。

    所以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他起身進了浴室,那步伐就跟後面有猛獸追逐似的,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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