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丫頭還在笑的樣子,他輕笑着將玫瑰遞過去。
許妍伸手接過,努力讓自己矜持一點,卻忍不住的開心:“謝謝~”
嗚!
是哥哥送的玫瑰花!
許妍緊了緊手裏的動作,低頭聞了一下,美妙的花香像是在鼻尖調皮地轉了一圈。
熱烈而芳香。
宋澤野把小丫頭送回了家,在她下車的時候是自己親自給她解的安全帶。
許妍抱緊了懷裏的玫瑰花,定定地看着眼前哥哥的側臉。
隨着“咔嚓”一聲,安全帶解掉,宋澤野退開身子,下了車。
許妍麻溜地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
剛走到副駕駛門前準備給她開門的宋澤野失笑:“走吧,我送你。”
再次走到小區門口時,許妍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歪頭眨眨眼:“宋哥,要不要上來坐坐?”
再次被邀請的男人顯然是很心動,但他低頭看着眼睛亮晶晶的人兒,狠心搖頭。
“下次。”
又是下次?
許妍咬着自己的腮幫子,心情有點悶。
宋澤野看着她有些不開心的情緒,只能低頭,貼近她耳畔道:“你要知道我現在只是你的追求者,孤男寡女,萬一我忍不住幹什麼了怎麼辦?”
女孩的眼眸瞪得溜圓,完全沒想到這一層,她紅着臉別過頭:“嗯……”
男人站直身,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勾脣:“所以不要隨便邀請一個男人上家裏。”
許妍小聲嘀咕:“你又不是隨便的男人。”
宋澤野挑眉:“你剛纔說什麼?”
許妍立刻揚起一個笑容:“沒有,什麼都沒說,我先上去啦。”
“回見。”宋澤野朝她揚了揚手。
“再見~”許妍朝他揮揮手,轉過身往樓裏走。
心裏已經無比地期待他會怎麼追自己
不對,重點是!
哥哥追自己!
那就意味着哥哥也是喜歡她的。
後知後覺的人兒腦海中已經升起了一片跳舞的小人。
嗚嗚嗚這是什麼絕世大運氣!
許妍坐電梯的時候,發現自己臉上的笑容壓根就沒法收斂。
她捏了捏自己臉上的肉。
沒事。
目前來說,她肯定還要開心好久。
還是別收斂了~
……
迷醉飲客。
這是一家出了名的富人酒吧,各種娛樂方式和項目都有。
包括着正常項目和某種非法項目。
此時。
大堂處的霓虹燈四射,各種光線摻和在一起,震耳欲聾的dj,混亂的男女熱舞着,像極了酒池肉林,糜靡成風。
周以文坐在吧檯旁,點了一杯最烈的酒,隨着烈酒入喉,辛辣的味覺刺激着沉鬱的腦子。
坐在他旁邊陪他的平頭見此,“文哥,你這是遇上什麼事了?”
周以文偏頭看着他,眼色沉沉,他晃了晃酒杯,開口:“我看上了一個女人。”
平頭拍手:“這是好事啊!”
周以文:“可我追她的時候,她總是拒絕我,約飯被拒,想送她回家也被拒絕,我周以文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咬牙道:“我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都能拿到手,在她這卻受了折,要不是真的喜歡,誰稀罕她?!”
眼看着他要生氣,平頭小心翼翼道:“或許是文哥你追的方式不對?”
周以文瞥他一眼:“我追人的方式很正常。”
周以文:“不喜歡,我堅持追着總會動心的吧,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人也一樣,我就不信了!”
他猛地將杯裏的酒喝完,把被子放酒保跟前:“滿上!”
然後又跟平頭道:“我再追一段時間,要是不成功,呵。”
平頭:“不成功怎麼樣?”
周以文挑了挑眉,湊近他些,“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養的那隻貓嗎?它本來是我表弟的,但是我特別喜歡,我表弟不想給我,之後我家裏人就幫我搶過來了,後來,那隻貓因爲違抗我的意志,我把它活埋了。”
平頭突然有點怕。
因爲他跟周以文一起長大,所以他是知道那隻貓的下場有多悲慘。
“我想要的東西必定會得到,如果得不到,不聽話,那就毀了。”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說出來就跟喫飯喝水一樣簡單,但話裏表達的意思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平頭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忽然覺得他這個發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很陌生。
*
自從宋澤野攤開他的念頭後,他就變着法子找許妍。
有時候時不時帶她去喫東西,時不時帶她去玩。
後來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宋澤野打算進一步闖入她的生活。
從此之後決定每天都去接她下班。
得知自家藝人爲了追人而罷工的白鄔看着自己手裏剛談好的兩個行程……
突然就——
心肌絞痛。
鯊了他吧。
這讓他怎麼叫一個進入求偶期的男人回來工作?
深覺自己任務艱鉅的白鄔翻了翻合約期限。
還有兩個月開機,那太棒了。
兩個月總能把人追到手了吧?
某金牌經紀人憂心忡忡。
某藝人卻是快樂得很。
宋澤野懷裏拿着一束藍色玫瑰花,把車停在了丫頭的辦公室門口。
這是他第一次來丫頭的辦公室。
他透過車窗看向二樓。
據他所知,整層二樓都是丫頭的工作室。
丫頭的工作室在市區二環地帶,設置在單獨的一層辦公樓裏,整層樓都改成了她想要的風格。
他聽丫頭說過,這裏是租的,聽說是租了五年,往後再續約。
宋澤野等了一會兒,見丫頭還沒下來,便抱着花下了車。
爲了出意外,他還是帶了口罩。
到二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
負責招待客人的前臺看到他,驚詫於他對人的壓迫感,怔了一會後有禮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要約稿嗎?”
話說完,前臺睜大眼睛看着他的口罩,企圖看清口罩下是什麼妖魔鬼怪。
奈何男人捂的太緊,她也不追星,偷偷看了一會兒只能放棄。
“你們室長在嗎?”
前臺的聲音裏帶着歉意:“抱歉呢,我們室長最近不接受約稿。”
宋澤野輕笑:“我跟她預約好了。”
等會。
前臺小姐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看着男人懷裏的玫瑰花,又看看那露出來三分之一的帥臉。
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恐怕又是室長的追求者。
前臺小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要是把室長的追求者放進去,就怕出亂子,她只能暫時拖延時間:“稍等,我問問室長。”
她火速聯繫了室長,得到回覆後表情一度複雜。
室長讓她放人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