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角度很刁鑽,能看的出來是偷拍的。
宋澤野看着這組動圖陷入了沉思。
一分鐘後,他看向坐在下方的工作人員們,指着動圖上的男人,疑惑挑眉:“這是我?”
他怎麼不記得他自己跟這個女人合作過。
杜領和木知看了一眼屏幕上模糊的臉輪廓,面面相覷,聳了聳肩。
“其實不太認得出來。”
白鄔很乾脆的搜了之前的行程和合作的對象,都沒有發現跟穆薏的合作。
“這圖看着很像你,但是……我覺得不是,而且我們也沒和這個女人合作過,同時排除有牀戲的可能。”
他們接戲從來不接親密戲,所以這段動圖是不可能從宋澤野曾經拍過的戲裏摳出來的。
宋澤野摸了摸下巴,“看一下女方拍過的戲,有沒有跟這個場景重複的。”
一邊的木知拿出電腦,“哥,鄔哥,動圖下面出現水軍了。”
有些評論不認真看,其實是很難發現相似的地方的,一旦仔細看,就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在罵架的幾十萬評論裏,中間夾帶了一些個人帶有比較性的話。
“影帝也不過如此啊,私生活居然這麼亂,還不如我盡哥呢!”
“原來影帝也沒什麼不同嘛。”
“這種人大家就別看了,還不如多看看我們盡哥。”
“微博指路:歐盡”
“我還以爲影帝能有多高大上呢,沒想到啊,還不如一個天王。”
諸如之類的話還有很多,甚至有很多惡毒的評論,木知提前過濾了一遍。
木知:“他這個目的性太強了,其實明眼人細看都能看出來。”
白鄔:“我倒是覺得他有點蠢,這麼做簡直是將自己的心思放到所有人面前。”
宋澤野揚了揚下巴,“他這麼做對他還是有一定好處的,你們去看一下他的主頁。”
木知點開歐盡的主頁,看了一眼關注人數,退出來又看一眼,眨眼間就多了一萬多人關注。
他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個臭不要臉的!”
宋澤野站起身,“澄清吧,別陪他玩了。”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白鄔,勾脣冷笑:“他想出名,就讓他出名好了。”
白鄔也笑了:“收到。”
這麼愛作死的人就不要放過了。
另一邊。
歐盡看着自己逐漸增加的粉絲量,笑得逐漸猖狂。
他的助理站在一邊,習以爲常地看着他神經質的模樣。
歐盡看着小助理,“來,阿祖,咱們再放一波料,讓他……”
“讓他幹什麼?身敗名裂?”
冷到幾乎無情的嗓音驀地在歐盡身後響起,歐盡身體僵了片刻,笑嘻嘻地轉過身,“龍哥。”
“別叫我,我現在擔不起你這一句哥。”龍志練冷笑一聲,目光沉沉地看着歐盡的臉。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別輕舉妄動,別找他的事,怎麼,你現在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龍志練右手一甩,響亮的巴掌聲頓時響徹這個房間。
歐盡捂着被打的臉,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怒火飆升,不可置信道:“你打我?龍志練,你竟然打我?我可是公司裏最有前景的藝人,你們不想掙錢了嗎?毀了我這張臉對你有什麼好處?!”
龍志練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掙錢?你已經被公司放棄了。”
歐盡睜大眼睛,“怎麼可能?!公司不會放棄我的,我不就是搞他這麼一次嗎?!”
小助理看着發狂的藝人瑟瑟發抖。
龍志練看了她一眼,壓着怒火道:“你先出去。”
“好。”小助理趕緊跑了,以免禍及自己。
助理走後,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兩人。
龍志練環着牆壁走了一圈,轉過身來看向站在一旁的人,“從我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怎麼就不聽話,非得這麼急呢?硬生生把我給你準備好的牌打得稀巴爛。”
歐盡恨聲道:“我出道四年了,才走到這個位置,這算什麼好牌!”
龍志練罵他:“人家宋野出道十年才走到了這個位置,你四年走到小天王的位置,還不知足嗎?!在圈裏,不踏實走你怎麼混到最後!”
歐盡呵了一聲,“知什麼足,他出道三年就拿到影帝,我一個天王算什麼?”
“你就非得跟別人比?”
“我不跟別人比,別人也會把我跟他比!”
龍志練走到歐盡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臉,“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有跟人家比較的資本嗎?人要對自己的定位清晰一點,別想太多。”
歐盡摸着自己的臉,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也看不起我?”
“我原本很看得起你的,覺得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再混幾年或許就可以到達宋野的位置,現在,我真看不起你。”
龍志練嘖了一聲,“我沒想到你這麼蠢,竟然自尋死路到這種地步,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歐盡這一次犯下的錯,宋野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就算是宋野放過,宋家那邊也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損壞自己家人聲譽的人。
他可以說是徹底被放棄了。
“什麼意思?”
歐盡開始慌了,他走過去拽着龍志練的衣服,卻不想被他一把甩開。
龍志練不介意讓他死得明白一點,“宋野宋野,姓宋,a市有幾個大家族是姓宋的?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最厲害的宋家。”
像他這個家族的,能接觸的高深家族很多,十幾歲的時候,他跟着家裏人在宋家見過一次宋野,當時他就決定要麼跟他交好要麼躲開。
沒想到,沒防住手底下的人。
“你說你腦子怎麼就這麼蠢呢?”
龍志練咬牙切齒的說着。
不管這件事怎麼解決,這事過後他還得帶着他哥陪自己上門道歉,不然以後要是給公司穿點小鞋,破產還是最輕的結果。
歐盡聽他這麼說,徹底慌了,他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混事。
連龍志練都抗衡不了的家族,輪到他自己,豈不是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