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風年打來電話:“你怎麼還沒到?”
“我在醫院。”顧北梟清冷道:“溫靈應該已經到了,你幫我照顧一下。”
“是嗎?”池風年詫異:“我沒有看到她。”
顧北梟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劍眉深蹙:“不可能,我讓保鏢去接她,她現在怎麼也到了。”
“我一直都在門口的位置,確實沒有見到她。”池風年解釋:“不然你打個電話問一下。”
“嗯。”顧北梟點點頭。
他掛了池風年的電話,然後打給溫靈。
然而溫靈的手機關機了。
顧北梟打給阿海:“我讓你去接溫靈,你把她帶去哪裏了?”
“啊?”阿海一慌:“她沒到嗎?”
“你在問我嗎?”顧北梟冷然。
“總裁是這樣的,我媽媽忽然生病進醫院了,然後沈小姐聽到了,她說幫我去家裏接一下溫靈。”阿海解釋。
“你讓沈卿卿去接她?”顧北梟嗓音低沉而又冰冷。
“……是。”阿海訕訕道:“總裁,讓誰去接都可以吧?”
“你在教我做事?”顧北梟眸光一暗:“你被開除了。”
“總裁,我……”阿海震驚。
“還有,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用“她”這個字眼稱呼她。”顧北梟掛了電話。
阿海徹底的慌了。
顧北梟立刻打給沈卿卿,口味不善,“你把溫靈帶去哪裏了?”
“她半路下車了。”沈卿卿訕訕道:“她在車上罵我,然後自己說要下車的。”
“她在哪裏下的車,把地址發給我。”顧北梟語氣嚴肅。
“她怎麼了嗎?”沈卿卿幽幽的問:“是不是她跑去和其他男人約會了?”
“沈卿卿,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顧北梟聲調冰冷。
沈卿卿支支吾吾的:“我是看到她進了一家酒店。”
顧北梟眉頭緊蹙。
她進了一家酒店?
“哪家?”顧北梟蹙眉。
“我發給你。”沈卿卿的聲音暗含着一絲竊喜。
她也沒有想到,溫靈會和一個男人去酒店。
這可真是幫了她大忙了。
顧北梟掛了電話。
很快,沈卿卿把酒店的名字發來。
顧北梟準備開車過去。
池風年打來。
“什麼事?”顧北梟語氣低冷。
“她來了。”池風年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絲的不懷好意的笑意。
“你好像很開心?”顧北梟冷冰冰的問道。
“你來了,就知道了。”池風年一副看好戲的口吻。
顧北梟上了車:“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池風年輕笑:“北梟,我真好奇,和她結婚這麼久,你是怎麼忍住不碰她的?”
“滾!”顧北梟憤怒。
池風年掛了電話。
雖然被罵了,不過他還是很開心。
他很期待顧北梟看到溫靈時候的反應。
一定非常的精彩。
半個小時後。
顧北梟趕到頒獎典禮現場。
池風年站在入口等他,笑道:“四十五分鐘的路程,你三十分鐘就到了,這麼着急?”
“溫靈呢?”顧北梟黑着臉。
“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池風年意味深長的一笑。
他跟着池風年進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被幾個男人搭訕的溫靈。
溫靈正好轉過身來,露出今天的打扮和妝容。
他愣了一下。
眼前明豔動人的女人,他好像認識卻又好像不認識。
她穿着一件改良版的黑色蕾絲旗袍,胸前和後背是鏤空的蕾絲,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性感又矜持,裙襬是貼合身形的,一直到小腿才微微散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而且她今天的妝容也格外的精緻,微微的煙燻妝,眼睛嫵媚得像傲嬌清冷的小野貓一樣,無比的抓人心思。
她今晚美的璀璨奪目。
顧北梟知道,這顆鑽石遲早都會被人發現的。
只是,他的心裏很不舒服。
“咳咳。”池風年站在顧北梟的身後,清了清嗓子:“你們這羣人想幹什麼?”
那些圍着溫靈的人聽到池風年的聲音都是一愣。
再看一臉陰鷙如水的顧北梟,嚇得就散開了。
溫靈鬆了一口氣。
她剛纔非常明確的拒絕了這些人的邀舞。
可是他們就是糾纏着不讓她走。
但是看到顧北梟那張臉,她也很不爽。
顧北梟不悅的看着溫靈:“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你還敢半路下車?”
溫靈冷笑:“坐在她的車裏,我怕我會忍不住扇她,然後造成交通事故,死於非命!她死不要緊,我可還想活着。”
顧北梟眼底鋒芒暗涌:“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心疼沈卿卿,下次不必勞煩她的大駕了。”溫靈頓了頓:“我這樣一個落魄千金,讓顧總的未婚妻接送,不值當的。”
說完,溫靈轉身而去。
顧北梟火大。
池風年好奇:“怎麼,沈卿卿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你要娶她了?”
“我死都不會娶她的!”顧北梟冷冰冰道。
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沈卿卿。
“那爲什麼溫靈說她是你未婚妻?”池風年眯眸,“你可不許對我隱瞞。”
“我沒那麼無聊。”顧北梟冷若冰霜道。
他怎麼可能娶沈卿卿?
他一點都不喜歡她。
甚至有些討厭。
反正還有一個月。
她一定會走的。
“我問你,她一個人來的?”顧北梟蹙眉:“她沒有邀請函,根本進不來。”
而且就算進來了,也會被趙妍的人發現,然後趕出去的。
但是趙妍的人,並沒有敢動她。
池風年一笑:“你怎麼纔想起來問?”
顧北梟擰眉:“誰帶她來的?”
池風年指了指不遠處,“安氏集團的小開安玉書。”
顧北梟俊美矜貴的臉一點點的沉下去。
溫靈怎麼會和安玉書扯上關係?
難道溫靈去酒店,就是爲了見他?
他明明答應帶她來,她爲什麼還要去找其他的男人?
“依我看,你跟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合適。”池風年漫不經心道:“你既然不喜歡她,她想找誰幫忙就找誰,你管她呢?”
“我不管她,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顧北梟咬牙切齒,“我是不喜歡她,但她曾經是我的女人,我就不許別人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