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
他哪來的錯覺?!
她明明那麼乖了!!
“我還不夠聽你的話嗎?”溫靈反問。
“你是聽我的話嗎?”顧北梟冷沉沉的看着她:“你是聽錢的話。”
溫靈眨眨眼睛,一臉的訕然。
顧北梟漆黑如墨的眸子晦暗無關:“我要是沒錢了,你肯定拍拍屁股走人。”
一輩子都不會再看他一眼。
“我纔不會呢。”溫靈幽幽道:“再說了,你怎麼可能沒錢啊,你頭腦那麼聰明,想掙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就是你。”
顧北梟冷哼,他覺得溫靈不是在誇自己。
明明是諷刺!
顧北梟冷酷的看着她甜美精緻的臉,“難爲你說這麼違心的話了,你恨不得我徹底送你眼前消失。”
溫靈無奈:“顧北梟,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希望我好好的?”顧北梟上前一步:“然後呢?”
“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溫靈解釋:“希望你能掙很多很多的錢,娶一個很漂亮很溫柔很喜歡的老婆,然後生幾個孩子。”
“你怎麼知道我將來會娶一個很漂亮很溫柔很喜歡的老婆?”顧北梟冷冰冰的看着她:“還和她生幾個孩子?”
溫靈絕對奇怪:“這不是人生的必經之路嗎?當然你想和別人不一樣,也問題。”
顧北梟黑眸犀利:“人生必經之路,可我看你是反着來的。”
溫靈沒聽懂:“什麼反着來?”
“沒什麼。”顧北梟冷淡。
溫靈想到上次陳珊說過的話,她清清嗓子:“你喜歡小孩子嗎?”
“不喜歡,很討厭。”顧北梟盯着她的肚子。
別人的孩子,他爲什麼要喜歡?
“你也就是嘴上說說。”溫靈不相信。
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也就不會特意交代陳珊開始準備孕婦餐吧。
男人也口是心非嗎?
顧北梟眯眸:“你不相信?”
溫靈清冷的看着他:“萬一你喜歡的女人懷了孩子呢?”
“當然是打掉。”顧北梟冷冰冰道:“沒商量。”
溫靈看着他黑的如閻王的一張臉,又覺得他沒開玩笑。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顧北梟到底是怎麼想的。
令人猜不透。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種解釋。
他不喜歡,可是顧夫人喜歡。
顧夫人可是心心念唸的想要抱孫子呢。
所以顧北梟拗不過顧夫人,也只能這樣了。
這麼說來,他和陸湘湘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了?
溫靈心裏有些酸楚。
自己肯定是沒辦法接受顧北梟和陸湘湘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
所以她要儘快掙到三億。
還給他!
然後一走了之。
回去以後。
顧北梟就讓阿姨收拾了一下東西,今天他們回景灣別墅。
他並不太喜歡住在這裏。
叮咚!
門外傳來門鈴聲。
溫靈走過去開門。
沈鐸站在門口,英俊剛毅的臉上攜帶着一抹歉意。
“溫靈,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真的很抱歉我妹妹居然做了這種事。”沈鐸開口。
“她裝失憶逃避北梟把她開除公司這件事。”沈鐸解釋。
溫靈皺了皺眉:“她只跟你說了這些嗎?”
沈鐸詫異,“她還做了其他的事情嗎?”
“她聯合梁茹,想要殺了我。”溫靈盯着沈鐸的眼睛:“證據,我已經讓人送到jc局了。”
沈鐸深沉道:“這件事我並不清楚。”
“現在你清楚了。”溫靈清冷道:“我和沈卿卿有很多過節,這裏我也不想多說什麼,當初她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她爲什麼救我?現在全明白了,她想害我。”
“這件事卿卿她確實做的不對。”沈鐸非常的嚴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
溫靈盯着他的眼睛:“好,我等着。”
沈鐸第一次被溫靈用如此銳利的眼神看着,心中微微一凜:“你們在收拾東西嗎?”
“嗯,顧北梟要搬回去。”溫靈解釋。
沈鐸意味深長的看着顧北梟:“住在這裏不好嗎?這裏距離公司那麼近,溫靈上下班應該會很方便吧?”
顧北梟冷然:“我爲什麼要考慮她?”
然而他心裏想的是,只在這裏並不安全。
池風年大嘴巴。
沈鐸又是狼子野心。
他瘋了纔會把溫靈放在這裏。
沈鐸睨着溫靈:“看樣子北梟只想到自己了。”
溫靈一頓:“我住在哪裏都無所謂,反正我將來會買自己的房子的。”
她現在是寄人籬下,沒什麼好挑剔的。
沈鐸似笑非笑道:“將來你想買房子,可以找我,我可以給你介紹好一些的。”
“謝謝。”溫靈客套。
“我先去找卿卿,有結果了我會聯繫你的。”沈鐸幽幽道。
溫靈點點頭。
他走後,溫靈把門關上。
顧北梟眼底掠過濃重的戾氣:“以後少跟沈鐸接觸。”
溫靈一愣:“爲什麼?”
“我不喜歡。”顧北梟冷酷。
“可是沈鐸不是你的朋友嗎?”溫靈詫異。
“以前是。”顧北梟低沉的嗓音沒有溫度。
以前?
現在不是了?
他們的關係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複雜?
溫靈沉了沉:“我去收拾東西。”
“讓阿姨收拾。”顧北梟冷酷:“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行了。”
溫靈訕訕:“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體貼了?”
“我是不想被人說我剝削你。”顧北梟冰冷的看着她:“以後你不用給我做飯,一日三餐也會有阿姨照顧你,你專心工作就可以了,你儘快把錢還給我。”
溫靈一怔。
他之前說不着急。
現在又催她。
果然是覺得她礙眼吧。
“我知道了。”溫靈點點頭。
她轉身回屋,隨手將門關上。
她後背貼着門板,深吸了一口氣。
是時候了。
她和顧北梟的關係徹底要結束了。
今後他會有更光明更精彩的生活。
但是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當初是她厚着臉皮求他救她的。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自己還怎麼能厚着臉皮繼續糾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