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北梟就跟一隻可憐大狗狗一樣。
“怎麼辦?”溫靈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要不要我幫你把風然姐叫回來?”
“不用。”顧北梟抿了一下削薄的脣:“扶我回去。”
“好。”溫靈扶着他就往外走:“不用住院嗎?”
“小傷。”顧北梟沉了沉:“我的意思是沒傷到骨頭所以不用住院。”
“沒傷到骨頭也很疼啊。”溫靈擔心道:“我做飯的時候偶爾被刀切到手指,也會疼好些日子的,你這可是被碎片劃傷,肯定更疼。”
“還不是爲了救你。”顧北梟輕哼。
溫靈一頓:“我又沒有說什麼。”
“我是提醒你,我變成這樣你有責任。”顧北梟清清嗓子,“我的醫藥費你出。”
“行!”溫靈無奈道:“你還有什麼要求?”
“風然姐的話你也聽到了,晚上你守着我。”顧北梟深沉道。
“好。”溫靈也沒有多想。
顧北梟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
如果是別人的男人讓她這麼做,她也會答應嗎?
她敢!
他是不會答應的。
溫靈側眸看了他一眼,發現顧北梟的眼底閃過一抹鋒利的幽芒。
她心中一凜,更加的小心翼翼。
隨後他們就回到了景灣別墅。
溫靈把顧北梟扶到臥室。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吧。”溫靈伸手。
“我要洗澡。”顧北梟嗓音低沉:“我有潔癖。”
溫靈皺了一下眉,他給出的理由真是天經地義。
“好。”她點點頭,然後伸手先幫他把西裝脫下來,然後解開領帶,最後是襯衫。
他穿着修身款的白襯衫,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身被勾勒出來,透着禁慾感。
而白襯衫上染着血,卻又透出幾分陰柔奢靡的感覺來。
溫靈的小手有些抖。
她還沒有見過顧北梟的身體。
不過她知道顧北梟的身材很好,因爲他都有健身。
隨着釦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顧北梟的好身材也露出來。
和溫靈想的一樣,顧北梟的身材堪比雜誌上的歐美男模,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他精緻的鎖骨,寬闊的肩膀和胸膛,再到緊實有力的八塊腹肌,顯露出強烈的悍厲感和壓迫感。
不愧是自己暗戀了好多年的男人,身材真好!!
可惜,沒睡過一次!
真後悔結婚的時候,沒任性的行使一次顧太太的權利,不然自己也不會抱憾終身了。
“褲子。”顧北梟磁性冷酷的聲音打斷了溫靈的遐想。
溫靈回過神來,擡起頭,清潤的眸子有些慌張:“哦。”
顧北梟看着她嫣紅的小耳朵,“你身體不舒服嗎?耳朵這麼紅?”
溫靈咬咬脣:“顧北梟,你家是不是賣鋼鐵的?”
顧北梟蹙眉:“不是。”
“那你怎麼這麼直!”溫靈有些羞憤。
顧北梟困惑:“你說我那裏嗎?”
溫靈耳朵更紅了:“你……”
顧北梟睨着她:“原來你這麼色。”
顧北梟黑眸深沉的看着她:“我說錯了嗎?”
“顧北梟,你這叫耍流氓,你再敢奚落我,我就……”溫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懲罰他。
“你就什麼?”顧北梟微微彎腰,他熾熱帶着冷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就把你不穿衣服的照片發出去!!”溫靈咬咬脣:“肯定能賣很多錢的。”
顧北梟諷刺:“你的眼裏只有錢是不是?”
“對,你說的沒有錯。”溫靈聲音嬌軟,生氣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什麼氣勢:“莫名其妙的背了債,誰心裏能舒服。”
更可惡的是,她都沒有睡過他。
這婚結的太不值了!
顧北梟低哼。
溫靈收回手:“你一隻手也能脫褲子。”
顧北梟挑眉:“我不能。”
溫靈皺眉。
“我可是爲了你才受傷的。”顧北梟強調:“怎麼,這就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
“那你就別說我色!”溫靈很惱火:“我要是色,早就在結婚的時候把你給啃光了!”
顧北梟漆黑如墨的眸子閃過一抹亮色,他慢悠悠道:“原來你以前會這麼想?”
溫靈擡起頭:“現在不想了!你都沒有經驗技術肯定不好。”
顧北梟俊美矜貴的臉一沉:“你再說一遍!”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溫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冷峻的臉:“難道你……”
“我沒有。”顧北梟握着拳頭。
他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沒有就沒有唄,你幹嘛瞪我。”溫靈訕然。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她內心竟然有些小小的竊喜。
顧北梟深深地呼出一口漫長的氣息:“褲子我自己來。”
“哦。”溫靈鬆了一口氣。
顧北梟最後只穿着一條貼身褲進了浴室。
溫靈都不敢正眼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顧北梟大於常人。
洗完澡以後。
溫靈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給顧北梟穿上了浴袍,然後讓他坐在牀邊,給他吹頭髮。
“今天的事情……”她緩緩地開口。
“我國對於炸藥這些東西有嚴格的管控,我已經讓李先柏去調查了,很快就有結果。”顧北梟墨黑的眸子沁透着細碎的鋒芒:“這些日子,除了公司和家裏,你哪裏都不許去。”
“嗯。”溫靈點點頭。
顧北梟看着如此乖巧的她,很想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地疼疼她。
不過他真的那麼做了,她肯定會很反感的。
“好了。”溫靈關掉吹風機:“我去給你弄點喫的,然後你就吃藥休息吧。”
說着,她就轉身。
顧北梟大手抓住她的皓腕,“不用了,陳姨肯定都做好了,你去讓陳姨把晚飯端上來就行了。”
溫靈點點頭:“那我也去洗一個澡。”
“在這裏洗。”顧北梟喉結一滾:“風然姐不是說了嗎,我不能離開人的照顧。”
“我幾分鐘就能搞定。”溫靈眨眨眼睛。
“你又不是沒在這裏洗過。”顧北梟蹙眉:“在我傷口沒有癒合之前,你都必須住在這裏,寸步不離的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