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梟:“……”
“我們走吧,別理他。”舟舟拉着童童的手就走。
傅家的人一起離開。
顧夫人想要攔住他們,可是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看到顧北梟被親生女兒如此質問,顧夫人也很難受。
顧北梟緩緩地站起來。
“北梟……”顧夫人心疼道:“沒關係的,和孩子們的裂痕是可以修補的。”
“你覺得,可以嗎?”顧北梟冰冷的看着她。
顧夫人頓住。
“有些裂痕有了,就不會消失的。”顧北梟聲音清冷:“只要思菀不同意,我是不會強迫他們認我的,我沒有那個資格。”
說完,顧北梟就走了。
顧夫人重重的嘆氣,都是自己的錯!
——
時間流逝,一天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三天,傅思菀果然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
這裏是醫院吧?
“媽咪,你醒了?”童童的聲音傳來。
傅思菀緩緩的往旁邊看去,就看到了童童。
不止她。
還有舟舟。
還有自己的爸媽和哥哥。
他們都在。
“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傅少崢擰眉。
“就是腹部有點疼。”傅思菀就道:“哥,是你的人找到我的嗎?”
“不是。”傅少崢輕輕搖頭:“是顧北梟。”
是他?
正說着,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顧北梟推開門,手裏拎着東西。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着他。
顧北梟在衆多的目光中,走向傅思菀。
他看到傅思菀醒了,眼睛裏閃過一抹欣喜,他溫柔道:“醒了?”
傅思菀點點頭:“醒了,謝謝你救了我。”
“你也是爲了救我母親才受傷的。”顧北梟嗓音沙啞。
傅思菀剛想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看向舟舟和童童,又看了看顧北梟,一陣驚慌。
她知道舟舟長得很像顧北梟。
看一眼就能認出來。
顧北梟現在表現的如此淡定,也就是說,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爸媽,你們帶着孩子去樓下玩兒吧。”傅思菀幽幽道。
傅博凡和明玉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帶着孩子出去。
傅思菀幽幽的看着傅少崢:“哥,還有你。”
傅少崢沉聲道:“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好。”傅思菀點點頭。
顧北梟放下手裏的東西,坐下來。
“那個……”傅思菀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北梟嗓音磁性:“我已經知道了。”
傅思菀毫不意外。
“他們是你生的,也是你養大的,撫養權在你的手裏,我不會跟你搶的。”顧北梟嗓音沙啞:“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吧。”傅思菀看着他。
“我想可以天天見到他們。”顧北梟啞着嗓子,懇求道:“行嗎?”
“肯定是不行的。”傅思菀抿抿脣:“顧北梟,不是我狠心,是因爲我這次回來只是爲了工作,工作完了,我還會回去的,你想天天見到是不可能的。”
顧北梟點點頭:“我知道了。”
“但是我可以保證,你想他們了,可以坐飛機來看他們,我不會攔着的,當然如果他們願意在寒暑假來你這裏,我也不會說什麼的。”傅思菀沉聲道:“你是孩子們的父親,你有這個權利。”
“好。”顧北梟已經很滿足了。
——
樓下花園。
傅博凡和明玉君帶着兩個孩子在醫院的花園裏玩耍。
正玩着,舟舟正在踢的一隻足球就滾到了一旁。
滾到了一雙精緻皮鞋上。
他正準備道歉,卻發現這雙皮鞋的主人是顧夫人。
他臉一沉:“對不起。”
說完,他撿起足球,就走了。
顧夫人一陣失望。
明玉君看到她,走過去:“你有什麼事?”
“我來看看思菀,也順便看看孩子們。”顧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養的很好。”
“可是跟你們沒有關係。”明玉君清冷道。
顧夫人抿抿脣:“說是這麼說,可是他們的身體裏留着北梟的血,這是無法改變的。”
明玉君冷哼:“黃心怡,我真的很討厭你,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顧夫人一頓,她蹙着眉:“還不是你和我丈夫一起騙我!”
“我們騙你什麼了?”明玉君莫名其妙。
“他說大學新生晚會第一眼就看中了我,可是那天晚上我深深地記得,他一直在看你。”顧夫人委屈:“那時候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結果……”
“你就因爲這個原因,纔要拆散他們的?”明玉君蹙眉。
“是!”顧夫人憤憤道:“我被你噁心了一次,不想再被你女兒噁心了!”
明玉君氣笑,“黃心怡,你真的是夠蠢的,麻煩你動動腦子,當時你丈夫看的不是我,是我領結上的綠寶石!”
綠寶石?
“那是他母親的遺物,當年他母親爲了幫他爸爸解決資金危機,把自己的嫁妝都當掉了,包括這顆綠寶石。”明玉君解釋:“後來他母親去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把綠寶石贖回來。”
顧夫人愣了愣。
“後來他發現綠寶石在我的手裏,我就賣給他了。”明玉君氣道:“虧我當時還給他打折,說讓他對你好點兒,沒想到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你說那個綠寶石是從你手裏買走的?”顧夫人僵住:“他不是在看你,而是看綠寶石?”
明玉君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
她完全弄錯了?
“爲什麼我問他,他卻不說?”顧夫人傷心難過道。
“那時候你莫名其妙和我決裂,還不允許你身邊的人提起,他是怕你知道生氣,那時候你已經懷了孩子。”明玉君解釋。
原來如此。
顧夫人淚如雨下:“我竟然誤會了,還害得自己的兒子,這麼討厭我!”
說着,她就捂着臉哭起來。
明玉君從包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行了,別哭了,從小學開始認識你,你就哭,長大了還是這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