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假期的展開,林峋看着玉致和玉君堯兩個人每天爲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雖然聒噪可這反而更像生活。

    玉致休完一個星期的假期,就要開始復工,年前最後一週的忙碌。

    屋內就只剩下兩個大男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年後我有一部作品要籌備,演員方面要開始找了,你有興趣嗎?”林峋問。

    “什麼作品?”玉君堯這兩年也開始轉型,接本子都是質量更重要。

    “窺視。”林峋回答,原本談好的是《那男人的殺人法》這本,只是它影視化的話可能不好過審,綜合考慮投資方決定換本子,對於林峋來說,這兩本都是他的得意之作,無論哪一本改編他都盡全力完成。

    “導演是誰?”

    “鄭導。”

    “還可以。”

    “內容?”

    “天才型變態人格,以殺人爲樂趣,最後如何逃脫法律制裁的,不過可能電視劇有改動,畢竟要過審的。”林峋解釋。

    “我能看劇本嗎?”玉君堯突然有些感興趣。

    “劇本還在磨。”林峋站起身走到書房,從書架上抽出樣書,“這是漫畫你可以先看看。”

    “嗯。”玉君堯點了點頭。

    不過說實話,這個人的形象倒是和玉君堯有幾分相似。

    “漫畫中沒有感情線,不過爲了過審,電視劇劇本會加上感情線,通過救贖,讓他洗心革面。”林峋講了講大綱。

    “你們應該還沒開始面試演員吧?”

    “還沒,年後開始。”

    “那……”

    “別多想,只是覺得你和劇中的人物比較貼合,當然你的演技要過關,不然沒用。”

    “呵。”玉君堯最是經不起刺激了,越是說他不行,他就越要成功。

    兩個人除了中午的喫飯時間,一整天都在書房內,林峋在潤色劇本,玉君堯則被這本叫做《窺視》的漫畫深深吸引,反覆閱讀,反覆品味。

    他不得不佩服,林峋還是有點兒才華的。

    玉致夜晚回家之後,看到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詫異,不過這樣也好,原本工作就很累,要是再處理兩個人的關係,真的是要頭大了。

    “喫飯了嗎?”玉致換好家居的衣服之後,纔到書房詢問。

    “還沒,不過小乙一會兒會送火鍋材料過來。”玉君堯沒有擡頭,翻看着手中的漫畫。

    “好。”玉致攏了攏頭髮,用髮圈紮起來。

    “今天在公司怎麼樣呀,中午給你發微信你也沒回。”林峋頗有幾分抱怨的意思。

    玉君堯嗤之以鼻,大男人還愛撒嬌,一點兒都不爺們兒,渾然忘記了自己撒嬌時候的樣子……。

    “太忙啦,3月份開始要籌備各種活動,現在就比較忙。”玉致聳了聳肩走去客廳。

    林峋也保存好文件,合上電腦,跟着一起。

    玉君堯也放下手中的漫畫書,追了出去。

    “叮咚咚,叮咚咚。”門鈴響起。

    “我去開門。”玉君堯竄的比兔子還快。

    打開門之後,是小乙,提着兩大兜的食材,任勞任怨。

    “老闆,你要的東西。”

    “是小乙嗎?”玉致問。

    “姐姐好。”小乙嘴巴很甜。

    “進來一起喫唄。”聲音越來越近,玉致走到玄關處。

    “不用了,趙哥還在樓下等我。”小乙擺了擺手。

    “趕緊去吧。”玉君堯接過食材之後,打發小乙離開。

    關上門之後,“哎呀,要不然我們多喊幾個人一起吧。”玉致突發奇想。

    “喊誰?”玉君堯皺了皺眉。

    “你給林叔叔打電話,我給belinda打電話,”玉致轉頭看着林峋,“你來請阿姨。”

    “好。”兩個男人聽從吩咐。

    “喳喳,你還是讓小乙和鄭哥別走了。”

    “行。”

    半個小時之後,原本清冷的地方,一下子來了不少人,熱鬧了起來,大家收拾食材,然後聚在一起,相互介紹。

    飽餐一頓之後,大家紛紛三三兩兩的散開。

    玉致發現,小乙竟然和belinda同時喜歡一個韓國的導演,千差萬別的兩個人,居然相似點這麼神奇,兩個人躲在角落,從最經典的一部到最近的作品,相談甚歡。

    而林叔竟然和自己的婆婆兩個人是大學校友,不得不感嘆緣分的奇妙之處。

    趙哥坐在林峋的旁邊跟他探討玉君堯的下部作品。

    玉致看着滿滿的煙火氣,纔有了真實感。

    姐弟倆最後竟然在一起收拾殘骸。

    “只只,你最近怎麼樣呀?”玉君堯問,他擔心她在這段婚姻裏面受委屈。

    “還可以啦,他對我挺好的。”玉致看了看林峋的身影回答,她想起來那天林峋把她護在身後的樣子。

    “那就好,破鏡重圓,你倆之間還是存在了之前的嫌隙,找機會說清楚。”玉君堯點了點頭,繼續刷碗。

    “嗯。”玉致點了點頭,“那你呢?”

    “哎呦,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多,開年之後又要去拍戲了。”玉君堯聳了聳肩膀。

    “你不回家嗎?”

    “我現在就在家呀。”玉君堯笑着說。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裏。”

    “艾米跟我講了,她又打你了。”玉君堯抽了張廚房用紙擦拭手上的水滴,低着頭。

    “沒事啦。”玉致搖了搖頭,“母親一直都那樣,現在好多啦。”

    “是因爲結婚這件事嗎?”

    “不算是吧。”

    “對不起。”玉君堯道歉,小的時候他不懂事,母親打罵姐姐的時候,他還跟着笑,長大了才知道姐姐心裏有多痛苦。

    “又不是你打我,幹嘛道歉。”玉致拍了拍他的腦袋。

    “這麼些年,她不接受你,就是在否定她的過去,可是你又沒有錯。”玉君堯難過。

    “我早都不難過啦。”玉致笑了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已經麻木了,就像是腐爛了的傷口,看着痛其實早就沒知覺了,也好不了了。

    “我長大了,以後我來照顧你。”

    “喳喳,那他怎麼辦?”玉致指了指沙發上林峋的背。

    “他,那就看他的表現吧。”玉君堯‘哼’了一聲。

    “那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玉致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怕。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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