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穿成替身後 >第87章 第87章
    喬遲的手術日期定好了,許惟時面上平靜,但明顯這段時間捧着喬遲手臂看的次數變多了。

    “行了,你當你的眼睛是x光?”

    喬遲抽回手臂自己摸了摸,“陳醫生都說了,問題不大,只是身體裏多了個東西而已,切掉就好了。”

    許惟時又將他手臂拉了過去,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喬遲的手臂,許惟時想說,不管是什麼,喬遲動手術他定是心疼的,但一想這種話又太矯情,便只是看着喬遲的手臂不說話。

    手術當天,張醫生與安叔等人全部來了醫院,一進門就看見許惟時正端詳着喬遲的手臂,張醫生眉心皺了皺,安叔當了他的嘴提,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先生,玄學治不了病,還是得靠醫生。”

    喬遲害怕伯伯嬸嬸擔心並未告訴他們自己要動手術,但是即便伯伯嬸嬸不在場,其他人也好生安慰了他一番,最後在張醫生無語的白眼下,喬遲終於被順利地推進了手術室。

    才一個小時的手術時長,張醫生就站在手術室內拿着電話給外面彙報了幾十遍手術情況,比手術檯上的醫生還要累。

    喬遲彷彿是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做夢,也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當他迷迷糊糊地被叫醒時,手術已經結束了。

    人被送回了病房,但是大腦還處於不太清醒的狀態,當他看到許惟時對自己說話時,猶豫語言混亂,嘰裏咕嚕地與許惟時講了一通的異國話。

    圍在一旁的衆人都驚訝了,張醫生解釋道,“麻醉還未完全清醒時是這樣的,會將曾經學過的語言說出來。”

    安叔格外驚奇,他知道喬遲的專業並非是語言類的,忙問傑利,“喬先生大學還修了小語種?”

    傑利一臉懵逼,喬遲大學的課他全部清楚,哪有什麼小語種,唯獨只有一個英語六級而已,再說了喬遲當初除了拍戲就是打遊戲,哪有時間去學其他的語言。

    “張醫生。”許惟時似乎對喬遲見怪不怪,一臉平靜地問道,“除了語言,還有什麼?”

    “最直接的想法。”

    張醫生說道,“不過是我們以前上學時老師開玩笑說道,面對不清醒的患者,我們這樣做不太道德。”

    衆人紛紛點頭,張醫生卻低頭問道,“喬遲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一羣人正驚訝地看着不道德的張醫生,就聽牀上的人嘿嘿一笑,說道,“許惟時……”

    這種時候,大家也知道不能多留了,便連拉帶拽地出了病房,給兩人留了一個私人空間。

    許惟時站在牀邊,看着喬遲睜了睜眼,然後又閉上眼睛,他伸手摸着喬遲的臉頰,低聲問道,“你是誰?”

    “喬遲。”喬遲直接乾脆地回答道。

    許惟時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他有強烈的預感,這個喬遲並非是從前的喬遲,只是這種事情沒有依據也無法解釋,正當他爲無法得知喬遲的過去而低落時,牀上的人輕聲說道,“那亞西里的喬遲。”

    許惟時一垂眼,就看見喬遲睜着一雙清亮的眼睛注視這自己。

    微微發白的嘴脣一張一合,“你會信嗎?”

    這就是喬遲的祕密。

    與他所不敢相信的事情不謀而合,許惟時眸光顫動,喬遲擡起那隻健康的手臂,輕輕揪住了許惟時的領帶,力量不大,卻將許惟時拽了下來。

    “你相信嗎?”他又問了一遍。

    許惟時凝視着眼前的臉,回答道,“我相信。”

    喬遲鬆開了他,疲憊地扭過臉,低聲罵道,“一羣沒道德的。”

    其實他在說完一連串的異國話後就清醒了,正愁不知如何緩解尷尬,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張醫生竟估計問他這種問題,他便繼續裝下去了。

    果然是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喬遲在牀上躺了三天就開始下牀走動了,這段時間他過得無比平靜,許惟時去公司的時間,安叔傑利等人錯着時間來陪他,在他能下牀的這兩天,安叔與張醫生直接將許惟時的外婆給帶來了。

    “我就說他們爲什麼總往外跑。”老太太指着安叔與張醫生笑,“原來是喬遲生病了。”

    喬遲微微有些驚訝,這一次外婆居然能準確地認出他來了。

    安叔知道喬遲在驚訝什麼,解釋道,“白先生在您手術當天去看望老太太了。”

    因爲害怕喬遲不明白,安叔又特地附在喬遲耳邊說道,“就是看先生不在家才選的那一天,您不用擔心。”

    “我看起來有這麼小氣?”喬遲問道。

    安叔想着喬遲酒會那天的模樣,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讓喬遲非常苦惱,他自認爲自己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白越生與許惟時是多年的好友,兩人就算是見面也是正常,越是這樣避嫌,越顯得他小氣。

    他哪有這麼在意許惟時。

    傑利坐在牀邊對着喬遲點頭,“你說得都對,你想將白越生約出來我也不反對,但是你約人家和我們一起看電影是幾個意思?”

    “怎麼?現在身份不同了,成了正宮就想着給外面的鶯鶯燕燕使絆子是吧?”

    喬遲一經提醒,這才記起白越生失明瞭。

    《自由鄉》點映那日,喬遲果然帶着一大家子的人去給葛玉琅捧場了,葛玉琅面容身姿皆爲不凡,在電影中的形象也非常飽滿,影片最後看得老太太都抹眼淚了。

    也許是局中人的遭遇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孫,那個失去了父母的可憐孩子。

    許惟時坐在她身邊拿着紙巾給她擦眼淚。

    “惟時你就是過得太幸福!”老太太一巴掌打在許惟時身上,“如果珂兒還在,我都不想搭理你。”

    “是是是……”許惟時點頭,“我們這些姓許的,總是沒姓姜的好。”

    老太太已經忘記了許惟時就是姜珂的事實,但是那個整日躺在房間,像是失了魂的外孫卻在她心底揮之不去,後來她記憶混亂,記不得到底是女兒和女婿先走的,還是那個可憐的外孫先走的,或者又是他們一家三口一同因爲車禍去世了?

    黑暗的影廳中,喬遲的手悄悄摸了過來,牽住了許惟時。

    影片結束後,葛玉琅與其他演員一同出來,他站在巨大的銀幕前面,目光定定地看着喬遲,喬遲衝他微微一笑,就聽他說道,“我想借此機會公佈一件事情。”

    “從今天起,我將改回我的本名,葛玉良。”

    “比起珠光寶氣的琅,我更喜歡這個平和的良字,今後我會繼續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爲這個社會做貢獻,我並非在一個純淨的環境中長大,但是即便在泥裏,我也想要變成自己想成爲的人,就像劇中的主人公一樣,爲了能去自己心中的理想世界,甘願在混沌中掙扎,堅決不妥協。”

    葛玉良語氣激昂,話音剛落,影院內掌聲雷動,喬遲聽着彼此起伏的掌聲,深知這一段話在葛玉良心底重複了無數遍,在那些昏暗的日子裏,他一直都默默等待,等待着一個契機,等待着一個能送姜珽繩之以法的人。

    春天逐漸過去,時光平靜又美好,喬遲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在許惟時的再三確認下,張醫生將一疊報告放在了桌上,“先生,喬先生現在非常健康,您真的不用擔心。”

    喬遲在四月底就恢復了工作,當劇組的人見到他時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狀態,他們不理解,爲什麼幾個月前在酒會上撕破臉的人竟然還在一起。

    初夏已經開始熱了起來,許惟時溫柔地撩起喬遲耳邊碎髮,“你頭髮長了,乾脆還是照你說的,剪個平頭。”

    喬遲橫了他一眼,“我這工作是能隨意換髮型的嗎?”

    “不能在室內拍嗎?”許惟時側頭看向大肚子導演。

    “也……也行……”導演不是沒聽過這位許氏總裁的脾氣,去年那場直播節目後,那些導演沒少與他抱怨眼前這個人難伺候。

    “儘量在室內拍。”許惟時吩咐道,“場景不夠就安排人造場景,所有開銷走集團賬戶。”

    “你這是什麼意思?”喬遲瞪着許惟時,“是看不起我們乘光娛樂嗎?傑利!來告訴他我們這個月盈利多少!”

    “回老闆,負增長三百萬。”

    “有進步。”許惟時拍拍喬遲的肩,“我記得上個月是五百萬吧?”

    “滾!”

    喬遲因爲身兼數職,所以拍戲進度依然很慢,劇組的人也都習慣了,許惟時開得價格很高,屬於行業中的頂尖了,漸漸地外界就開始有人傳言,喬遲與許氏總裁併未分開,而是由地上轉到地下了。

    原因衆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爲許家的長輩不同意,傑利看着這個可笑的言論冷哼一聲,就昨天他還看到喬遲與老太太打遊戲。

    還有人說是因爲喬遲那邊的長輩不同意,賣包子的嬸嬸聽人講起這個八卦,直接將店鋪的招牌換了,改成了——同意包子鋪。

    天矇矇亮的早晨,喬遲站在包子鋪門口,擡頭看着這塊新招牌,不解地問嬸嬸,“什麼意思,突然就換招牌了。”

    嬸嬸忙着,頭也不擡的說道,“小許什麼時候有空,讓他來評價一下這個新招牌怎麼樣。”

    一向溫和的嬸嬸說這話時多少帶了些氣,喬遲不解,嘀咕一句,“他又不喫包子,要他評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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