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形罪 >第3章 第三章
    我站直後,還是和他說了句:“謝謝。”

    不過我的聲音有點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然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便利店,時間有所耽誤,我也不知道那隻貓會不會在原地等我。

    索性跑了過去,忽然這邊的雪越下越大,我吸了吸鼻子,有點鼻塞。

    走到那邊,在黃昏的路燈下,我見到那隻狸花貓捲縮成一團,還有細細的雪降落在它身上,我看到後,臉色微變。

    這貓是不是傻啊,也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立馬走過去,把手上的火腿給撕開,把它引到小巷子比較溫暖的地方,看着它把東西喫下去。

    狸花貓剛開始喫點慢,後面是真的餓,差點咬到我的手,我下意識收縮着,那隻貓喫的動作愣了下。

    我說:“喫吧喫吧,喫完我也要回去了,大晚上我走這條路也不容易。”

    回到家中,快要五點,於是我躡手躡腳走進去。

    我前腳剛進去,後腳就遭到父親撲來,還有一股很難聞得酒味,真的讓我感到噁心想吐。

    我直接把喝得爛酒的父親推開,毫不客氣指向他:“爸,我是你女兒,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

    我很討厭他,最恨的人就是他了。

    每天遊手好閒,什麼都不幹,就指望我給他撈錢生活。

    父親醉醺醺的,臉上紅得跟猴子的屁股一樣,這時屋裏的白熾燈忽閃了下,他露出邪惡的笑容,喝醉之後完全就是不認人的。

    “莎莎呀,你讓我親一下啊,爸養你這麼大了也該讓我享受一下。”

    他說完,眼神跟餓了許久的野獸一樣,他笑得陰惻惻的,隨後看準我的位置,雙手展開要把我抱住。

    我嚇得一哆嗦,趕緊跑回了房間,還好房間就在這客廳的右手邊,我趕快把門死死關住,依靠在門邊上。

    魂都沒有收回來,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但我已經不害怕了。

    因爲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但父親都沒有得逞,因爲……

    “秦大海,你這個混賬的東西,大半夜你不睡覺鬼哭狼嚎什麼呢。”

    我的後媽白花過來了,每次發生這種事情她總會跑過來,她很胖又自私,也特別討厭我,但是因爲我會賺錢的原因,她多少會當着父親的面給我點假的關心,真是夠虛僞。

    門外的白花看到父親在這邊,她感到不對勁,直接破口大罵,對父親更是毫無仁慈,一巴掌就衝他腦門上招呼去。

    “你神經病啊,在你閨女門口你想幹什麼?”

    父親被白花打了,剛開始還憤怒,酒醒了幾分,轉身一看,原本是要打回去的,這時跟個慫逼一樣。

    但他嘴裏不乾不淨喊出句:“我要睡她。”

    隔着一面牆,聽到他的話,我這才心累從牆面上滑了下去,然後癱瘓地坐在地面,一時之間難以摸不清未來的路我要怎麼走。

    我在擔心未來的路線,而外面的兩人卻因爲我在爭吵,聲音有點大,不過白花是用吼的。

    “你腦子有病啊,tm你閨女,你捨得做出。”

    “你給我睡,我就不找她,而且她是我拉扯大的。”

    “你最好給我停手,現在家裏還要靠她養。”

    “沒事她會習慣的,而且她不是酒吧上班嗎?都不知道和別人睡了多次了呢,心裏肯定爽得不行。”

    “給我滾回去,秦大海,現在她能賺錢,你管她做什麼,總之你不能動你閨女,你想要動,得看你有沒有資本,沒有就給我滾回去睡覺。”

    秦大海被白花的話給說動了,他搖頭晃腦的樣子,最後衝着她傻笑一聲,轉身對那道結實的木門道:“閨女,你可要好好賺錢啊,爸暫時不動你了。”

    我聽到這話,氣得不行,身體是抑制不住的抖動,頭皮更是一陣發麻。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逃離這裏,去到無人知曉的地方隱姓埋名,而不是在這個每天擔驚受怕的地方苟延殘喘。

    外面的聲音恢復平靜,我在地上也不知坐了多久,盯着旁邊那狹小的窗戶,雪好像漸漸停了。

    我盯着窗外那黑漆漆的天,不知想了多久,這樣的日子真的沒有盡頭……

    可能是我太困了,我坐在下面也久就睏意襲捲,連牀都沒有上去,就倒在地下睡過去。

    做夢前我有那一刻,腦海想的是,如果是條狗的話,和主人是有感情的吧,而她這個親生的,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什麼時候這日子纔是盡頭,我什麼時候才能在深淵逃脫出去。

    隔天,我一覺醒來一點半,身子和昨天見到那隻狸花貓一樣,都是捲縮着。

    我緩緩睜開眼,眼角是有淚水的痕跡,我伸手擦了擦,回憶起昨天晚上夢到一個不切實際的事情。

    夢裏有個少年摸着我的頭,講話溫和,他聲音低沉又勾人:“等我降臨,好嗎?”

    因爲這句話,我的心感到暖暖,明明對好話已經麻木的我聽到他說後,我的眼淚就抑制不住往下流,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但一覺醒來,夢境破滅,什麼都是假的,就連那個少年的出現也是源於場夢。

    原來我的生活沒有盡頭,這輩子或許只能這樣了。

    我站起來,因爲雙腿發麻很快又摔了下去,一下子就碰到地面,胳膊生疼,我喫痛一聲。

    “果然睡在地上是不行的。”我自言自語,坐在地上等着腳好,又下意識擡頭看向窗外。

    天空很明亮,沒有下雪,窗戶邊還有隻麻雀在嘰嘰喳喳叫着,它正在煽動翅膀,還朝屋裏看了眼,那圓溜溜的小眼看向裏面,我也朝它對視眼。

    剛想要和它打個招呼,它卻飛走了,或者它也是不喜歡我吧。

    緩了段時間,我才站起來,出去外面洗漱一番。

    家裏條件不好,只能對着廁所坑刷牙,每次上廁所我都要清理下,因爲坑上面總是有黃色的液體,同時伴有一股臭味出來。

    我洗到一半,後媽要過來上廁所,就對我陰陽諷刺:“就普通人一個,只是臭又不是不能上,搞得家裏的水不用錢一樣。”

    我權當沒聽到,趕緊洗完就走出,讓她去上。

    白花上完了,我還沒有走進去,就被狠狠拉住手腕,明明就沒有惹到她,她那肥胖的手毫無預兆就扇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反應過來,臉也火辣辣,有點腫痛的感覺。

    “賤人,真是夠賤的,你親爸都敢勾引,你是有多缺男人啊,是不是在酒吧被男人輪還不滿足,需要我送你去做雞嗎?”

    白花早就看我不爽,特別是見到父親對我有那種骯髒的想法,更加對我恨之入骨。

    在秦大海面前對像個賺錢工具那般重要,他不在就把我當成情敵。

    我咬咬牙,閉了下眼睛:“我沒有,也沒有被誰上過,如果不是爲了還債我是不可能去那種地方,要不是生活所迫,你以爲我想去?”

    白花聽到這,更加氣,她扯開嘴角:“就你?小小年紀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你敢說酒吧裏面沒有男人碰過你,這麼髒的一個人,註定是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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