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弱了下去。
容澤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
嘴角帶血,鼻青臉腫,想來這段時間王詹他們是沒少收拾他。
躺着的男人勉強撐起身子,爬了過來,抓着容澤的褲腳,哀求道:
“哥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他們讓我這麼做的哥,你放過我吧”
王詹走了過來,大掌抓着他的頭髮,直接把人拖了回來。
“啪——”
“容副總怎麼這個樣子,往常不是很囂張的嗎?嗯?”王詹抓着他的頭髮,用力地往後拽着。
容天旭痛得叫了出來,對着王詹的臉吐口水,罵道:
“王詹!你,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容澤身邊的一條狗,見不了陽光的狗!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值得你這麼給他賣命!”
大概是意識到容澤根本不會放過他,容天旭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容澤,你以爲你現在多厲害嗎?你知道多少人想讓你死嗎?”
王詹大怒,揚手打了下去。
“咳!咳!”容天旭被他打得猛咳起來,卻還是罵道,“你以爲媽不知道嗎?媽心裏也想讓你死呢,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死!”
“我告訴你吧,”容天旭撐着身子,仰頭看着容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許心雅那個女人,你未婚妻,我和她睡過,車上、牀上、浴室、樓梯間,所有你去過的地方我都和她睡過,氣不氣?哈哈哈哈”
說話間,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私人訂製的皮鞋輕輕搭上了容天旭的手掌。
片刻後,
容天旭痛苦的叫喊着,夾雜着一陣骨裂般的聲音,跟着就暈了過去。
助理遞來一方手帕,容澤拿了過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驀了,將帕子扔在了容天旭的臉上。
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眼神猶如看一隻瀕死的螞蟻一般,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半開的門稍稍拉開後重新又關上,掩住了所有的視線。
王詹跟在容澤身後,說道:
“容少,不然我把他帶走吧,省得他在這裏礙您的眼。”帶回去當苦力幹活兒去。
容澤沒有說話。
穿過兩道門,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光線也越發明亮。
秦宇守在最外面,等人出來之後,纔跟了上來,低聲詢問道:
“容少,許心雅怎麼處理?”
許心雅?
他差點兒都要忘了這個女人。
王詹立馬跳了出來:“什麼怎麼處理?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處理的?還用得着容少費心思嗎?交給我,我帶走!”
“”
秦宇是真不喜歡和王詹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說話,除了會用武力解決問題外,還會什麼?
“陸氏打電話跟您約時間,想面談一下,”秦宇推測,“可能是想要許心雅手上的東西。”
陸家找了這麼久,都到了這個時候肯定要把東西拿回去。
陸氏?
容澤扯了下嘴角:“陸之衍還有心思要這個?”
陸家那個小養女不是說最近離家出走了嗎?陸之衍不趕緊去找他精心養大的鳥兒,還有心思管這個?
秦宇沒接這話,只猶豫道:
“那許心雅”
容澤腳下沒停,淡聲道:“陪她弟弟吧。”她不是一直想救她弟弟嗎?正好,兩人一起進去做個伴。
“是。”
處理了一上午的瑣事,順便解決了董事會的幾個老狐狸,容澤揉着太陽穴,感覺腦袋又開始隱隱脹痛。
想也沒想,撥了個號碼出去,電話裏提醒: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微信已經發不過去了,應該是把他拉黑了。
薄脣輕抿,心下有些不悅。
“容少,”內線電話打進來,“陸總和陸二少來了,就在門口。”
相比起先前的高調,陸氏這次低調又內斂,只有陸之衍和陸之錦兄弟兩個,帶了幾個祕書和助理。
“讓他們進來。”
“是。”
黑色爲主調的裝修風格,進門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涼颼颼的,跟容澤本人倒是很像。
陸之錦頭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跟着自家大哥進來,上次的車禍留了點兒陰影,導致他現在看見容澤就有點兒犯慫,不想開口說話。
只是,
前面這倆人都不是會主動開口的人,陸之錦只好硬着頭皮開了口:
“好久不見啊,容少,恭喜回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之錦把東西放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容澤雙手交叉,支着下巴。
“說吧,什麼事兒?”
陸之衍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許心雅的東西。”
“聽說容少把許心雅送進去了,”陸之錦在一旁做了個笑臉,三句話就原形畢露了,“真是爲民除害啊!那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容澤看了眼旁邊的秦宇。
秦宇點點頭,拿了個u盤送過去,說道:
“陸總不必擔心,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是合成的照片。”
陸之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們看過了?”
他一直覺得許心雅那個女人就是在唬他們,確實沒太放在心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弄出來了,即便是假的,也讓他心中怒氣難消,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這個女人一併抓過來!
容澤嗤笑一聲,身子微微後仰。
秦宇趕忙解釋道:“我們沒有看,機器識別的。”
大概是看出來氣氛不對,秦宇說完就帶着其他幾個祕書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辦公室裏只剩下容澤、陸之衍和陸之錦三人。
氣氛有些僵硬。
陸之衍眼神不善地看着容澤,警告道:
“容澤,管好你的人,我可不想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陸總還有這個心思?”容澤笑了笑,慢悠悠地倒了杯茶,“那麼漂亮的小姑娘走丟了可不是件小事,運氣好了被好心人撿到,運氣不好”
容澤抿了口茶,意味不明道:“那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