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進去。
故意把盒子打開,裏面全是支票,厚厚的一沓。
容澤抽了下嘴角。
“說吧,”初一心滿意足地合上盒子,單手託着下巴,擡眼,“要買什麼?”
“……”容澤被她氣笑了,雙手撐在櫃檯上,俯身,低頭看她,“買你。”
“你”初一瞪大了眼睛,立馬就要懟回去。
“……的聲音。”
初一懵了一下:“什麼?你要買什麼?”
“我有重度的失眠,”容澤看着她,“要聽你的聲音才能入睡。”頭痛症和失眠越來越嚴重,他這幾天專門去國外做了個檢查。
“……”初一翻了個白眼,“要不要我給你唱首兒歌?”
容澤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唱吧。”
初一嘀咕:“……想得美。”她纔不給他唱呢。
說話間,桐桐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櫃檯後面,看着兩人。
容澤正要開口,視線落在初一旁邊的女生身上,定住,語氣不明:
“她怎麼來這兒的?”
陸之衍快把江城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到人,誰知道竟然會在初一這兒?
桐桐長得漂亮,上班才幾天都已經遇到好幾個要微信的顧客了,一看容澤這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初一狠狠地瞪着容澤,說道:
“把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收起來,她可是我的新員工!”
“……”
容澤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在喫醋嗎?”
“你纔在喫醋呢!”初一臉上有些不自在,當着桐桐的面,不想跟容澤吵架,指着門口,“不買東西,趕緊走人,耽”
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容澤忽然伸手,抓住桐桐脖子上的項鍊,猛地一扯。
“啊!”
項鍊直接被他拽了下來,桐桐捂着脖子,痛呼一聲。
初一:!!!
愣了三秒,初一反應過來,立馬從櫃檯後面繞了出來,對着容澤就是一陣猛捶。
“你幹嘛!你幹嘛!你想幹嘛!”初一手腳並用,“你動手搶劫,是吧?信不信我報警!當着我的面你都敢胡來,你想幹嘛!我今天真是要揍死你這個……”
初一下了狠勁兒,容澤沒躲,連着被揍了好幾拳才抓住她作亂的手腕,無奈道:
“她是陸家的養女。”
這條項鍊他有印象,去年一個拍賣會上,陸之衍花了三億多美金拍下來的,這女生他沒印象,但這條項鍊他記得。
桐桐頓時白了臉,捂着脖子,瑟瑟發抖地看着容澤。
初一有點反應不過來,轉頭看了眼桐桐,又看着容澤:“……你說她是誰?”
容澤沒看她,只是把項鍊扔到了桌子上,看着桐桐,直言道:
“賣了它,你想去哪兒去哪兒。”
這條項鍊的價值足夠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桐桐抿緊了脣,慘白着臉,搖搖頭,沒說話。
她不會賣的,她不想用陸家的錢,她已經欠陸家很多了,不想再欠下去了。
初一懵了幾秒,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可能涉及到桐桐的隱私,當下便不再猶豫,一路推着容澤把人推到了門口,不高興道: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桐桐之前說自己沒有家,還跑到海邊,差點兒去跳海。想來肯定是和陸家鬧了矛盾,容澤上來二話不說,就扯人家項鍊,完了還又讓人家賣了。
一點兒也不溫柔!不能好好說嗎?
毛病!
容澤臉色也不太好,爲了個外人林初一跟他吵架又動手的。
“陸之衍一直在找她。”
“所以呢?”初一,“你想說什麼?”
容澤揉着太陽穴:“他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女人藏起來,你覺得”
“打住打住,”初一一臉震驚,“我哪兒藏她了?我好心收留她的。”
“我去海邊,正好看到她,她當時差點兒暈倒了,”初一給自己辯解,“我一路把她揹回來的。”
“我是救了她!”
聞言,容澤臉色更不好看了。
“林初一,”容澤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很是不悅道,“除了我,你還救了別人?你是看上了幾個人?”
撿他就算了,還去撿別人?
上次是他,這次是她,誰知道下次她還會去撿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來。
“……”初一低喝,雙頰有氣惱的紅暈,“你胡說些什麼,我看上誰了?我誰也沒看上!”
他這說得什麼話!她好心救人,怎麼到他嘴裏就變成了,變成了意有所圖?
容澤鬆開手,冷笑道:
“是嗎?那你當初爲什麼救我?”
初一氣結:“救人還要理由?早知道不救你了!”救了個白眼狼吧這是,天天沒事兒過來跟她吵架,是吧。
“你再說一遍。”
容澤說着就要伸手抓她。
初一閃躲着,拿手捶他,聽到裏面一陣啜泣聲,回過神來。
“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走吧,沒事兒別來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人,被容澤拉住,擰眉道:
“她有什麼好的,哭哭啼啼的。”
“你有什麼好的,兇巴巴的,”初一嗆他,“趕緊走!”說完扭頭就走人。
容澤眯了眯眼,手腕用力,直接把人拽到了胸前。
初一不防,鼻子硬生生地撞到他胸骨上,疼得她眼淚差點兒要飈出來。
“容澤,”初一捂着鼻子,帶着濃濃的鼻音,“咱倆打一架吧。”
打一架?
容澤眼裏閃過一次笑意,把她的手拉下,看了眼被撞得有點泛紅的鼻尖,伸手捏了下:
“很疼?”
初一氣得把他的手打掉:“我撞你一下試試?”說什麼風涼話。
“把我微信加上。”初一把他的微信電話都拉黑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容澤看着她,“晚上給我打電話。”
……
初一真想知道容澤臉皮到底有多厚:
“我爲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容澤提醒她:“……我失眠。”
想起來容澤先前說的,初一“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眼彎彎地看着容澤,非常沒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