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大發慈悲放她走,她領着安琪快速躲開了他的視線。

    安琪見他的次數少,對他還挺好奇的,不顧白汀楓已經羞紅的臉面,追問她,“汀楓啊,咳咳……你跟他……這什麼情況?”

    白汀楓沒做解釋,轉眼便撞見周啓,他被人羣簇擁,目光卻掠過人羣,含笑向她點頭。

    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竟有幾分友好,但白汀楓總覺得不太合乎常理,畢竟她兄妹倆坑他不止一次。

    等周圍的人散去,他朝她走過來,笑着說,“白小姐,心想事成,恭喜了。”

    白汀楓勾了勾嘴角,“我能拿到a地,周科長的功勞最大,等會兒慶功宴周科長一定要參加,汀楓定要好好謝謝周科長的提點。”

    周啓臉上的笑容抽了抽,這女人句句都抵着他的痛點,什麼功勞?什麼提點?都是她倆兄妹將他氣的。

    “白小姐能得償所願都是憑着自己的本事,跟我何關?要說功勞,還是屬沈總的功勞最大,唾手可得的地也能輕鬆讓給白小姐。當初還以爲豫南那句話是誇口,原是周某眼拙了。”

    周啓是天生的政客,柔中帶刺,話裏有話,讓白汀楓聽了渾身不得勁,好像她跟沈域真有一腿似的。

    他不給白汀楓反應的機會,率先找了離開的藉口,“我還有事,失陪了。”

    白汀楓看着周啓離去的背影,“……”

    拿下這麼一個大項目,白汀楓定了個酒店宴廳,辦了個慶功宴。

    她一時高興,忘了跟沈域的約定,喝了個半醉。

    等飯局散場,回到別墅,洗洗準備上牀睡覺的時候,沈域打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上“沈域”的名字,白汀楓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大半。

    鈴聲響了一陣,因她遲遲未接,又停了下來,沒隔幾秒,又重新打了過來。

    急促的鈴聲,像是沈域當面催促一般,她舒了口氣,拿起手機按下接聽。

    聽筒裏傳來他的聲音,“喂?”

    “嗯。我聽着呢。”白汀楓應聲。

    “在哪?”儘管聲線平緩,但能聽出他隱忍的怒氣。

    “在家。”白汀楓翻了個身,從牀上起來,酒精帶來的昏沉,讓她有些疲憊,她揉了揉太陽穴,痠痛感緩解了許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息,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像是被她氣的。

    好半晌,他才憋了句,“過來。”

    白汀楓赤腳踩在地毯上,擡手推開陽臺的窗戶,涼爽的晚風吹了進來,她靠着窗臺,朗月星稀盡收眼底。

    “頭疼,走不動。”她一開口,帶着慵懶的沙啞感,沒了盛氣凌人的強勢,多了幾分柔軟。

    “喝了多少?”他問。

    “有半瓶的量吧。”白汀楓回答。

    她雖然經常有酒局,但一直保持着適當的量,從未讓自己醉過。

    半瓶的量也不足以讓她醉到走不動路,單純找藉口應付他罷了。

    “家裏有人嗎?”沈域突然問。

    她不假思索,回答,“沒有。”

    安琪今晚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白豫南最近不知道忙什麼,好幾天不見人影。

    原本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直到一道穿着睡衣的身影,闖入她的視野。

    她站在樓上,親眼見他走進了她家的院子,然後,耳邊的手機傳出他的聲音,“開門。”

    她心中暗罵他一聲“混蛋”,在門鈴不斷的催促下,下樓給他開了門。

    她看着他輕車熟路的換上拖鞋,輕扯了一下嘴角,“沈先生倒是不客氣,當自己家似的。”

    沈域難得沒駁她的話,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將門拉上。

    白汀楓看他關門的舉動,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看着他身後的門,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就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最後的生路,被堵上了。

    他的睡衣沒有口袋,隨手將手機擱在玄關處的櫃桌上,直徑向她逼近。

    許是他的身高壓迫,讓他的氣場過於強勢,若不是她心理素質過硬,那兩條小細腿怕是會軟一軟。

    “頭疼?”他壓着低低地聲線,在她耳邊輕聲問。

    白汀楓慌亂的眨了眨眼,長卷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現在也不算很疼……”

    “哼。”他輕哼一聲,顯然不相信。

    她臉上流露的虛心,讓他更確定,她故意躲他。

    他伸出長臂,將她一把攬進懷裏,狠聲警告,“白汀楓,別挑戰我的耐性。”

    “我哪敢,是真的疼。”她揚長着脖子,仰視着他。

    她無意間的嬌嗔,令他心神盪漾,原本漆黑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緊攏了攏在她腰間的力道,“我幫你揉揉?”

    白汀楓不信他的“揉揉”只是單純的揉揉,她見他眼中的熾熱,彷彿將要噴涌而出,預勢將她吞沒。

    “呵呵。那倒不必了。”

    她推開他,轉身走向廚房,也沒問他要喝什麼,徑自倒了兩杯冰水,帶到沈域面前。

    她說,“見諒,家裏只剩這個了。”

    實際上,是她懶得動,覺得泡茶煮咖啡太繁瑣了,冰水正好能讓他冷靜冷靜。

    沈域沒嫌棄,接過水杯,遞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一股冰涼入喉,將身體裏亂竄的燥熱壓了一壓。

    喝完,他將水杯擱置桌面,擡眸看向她,“白小姐,欲擒故縱玩過了頭,那就是玩火自焚。”

    白汀楓選了處與他隔了兩個扶手之間的距離坐下,雙腿一疊,十分愜意地靠着椅背,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你此時應當有自知之明……”

    沈域:“?”

    “從我拿到了那塊地起,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想她解釋得很明顯,她現在不是在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了,而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實在沒必要了。

    沈域看着眼前這個狂妄不羈的女人,不禁冷笑起來,“所以,白小姐打算過河拆橋?”

    她只是笑了笑,並不否認。

    沈域看她這樣子,氣得心肝疼,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讓他清楚明白她的冷酷無情,他無法控制那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涌上心頭。

    “很好。”這倆字是從他牙縫裏狠狠擠出來的,他猛地起身。

    白汀楓目光隨着他的走動而動,心裏卻意外地想着,他就這麼走了?

    可沈域繞了一圈茶几桌,便直逼她而來,她未來得及反應,只見一片陰影壓了過來,將她從沙發撈了起來。

    突然的懸空,讓她沒了安全感,在他懷裏掙扎,“沈域!放我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掙扎,讓他無力招架,他找了個位置,將她擱下。

    白汀楓低頭一看,他把她擱在餐桌上。

    看着這桌面,不知爲何,她腦子裏閃過“高度合適,空間寬敞”這樣的詞。

    md,魔怔了。

    他不容拒絕地將她困在他的懷中,掐着她的腰身,告訴她,“你要玩,我可以陪你,但是,你想拍拍屁股,抽身離開,絕不可能。”

    “更何況,是你先惹上我的……”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脖間,話畢,尖銳的刺痛感,從脖間傳來。

    白汀楓因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口氣,心裏卻在想,幾次三番,都是他先主動的,她只是順勢而爲,怎麼還倒打一耙。

    這次他沒有下狠口,細細啃咬,疼痛間,夾雜着愉悅,像是觸電般,讓她忍不住戰慄。

    他的熾熱已經將她點燃,灼燒着塵封已久的心跳,忍不住迎合他。

    他吻着她的鎖骨,問她,“可不可以?”

    沈域是個極品,白汀楓一直都知道,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讓她難以拒絕他。

    她不可否認自己的心,她對他是有感覺的,至少身體從來不排斥他的接觸。

    她沉迷起這一時的歡愉,假意沒聽清他的話,“什麼?你不行?”

    沈域原本漆黑的眸色愈加深沉,白汀楓一句“不行”,深深刺激了他,狠狠將睡裙一扯。

    她肩膀上的吊帶垂落,露出雪白的肌膚,白得刺目。

    “我不行?等會兒你可別哭……”

    白汀楓隔着薄薄的布料,點了點鼓起的地方,“沈域,你人模狗樣,滿腦子就惦記這檔子事。”

    沈域被她罵了也不怒,看着她臉上不正常的酡紅,知道她早就動了情,笑話她,“彼此彼此。”

    白汀楓看着他嘴角銜着笑意,頓時惱羞成怒,想讓他斷子絕孫。

    沈域擒住她搗亂的手,忍得愈發辛苦。

    “白汀楓。給我。”

    他目光灼熱,語氣堅定,狠狠堵住她的脣,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男人勾引起女人來,也是很要命,白汀楓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找不到東西南北。

    她從他的兇狠掠奪中,找到自己的聲音,“回……回房間……”

    雖然白豫南和安琪不在,但她保不定白豫南大晚上會不會突然回來。

    沈域抱着她上樓,吻着她的後脖,問,“哪間?”

    白汀楓指了個方向,沈域便抱着她開門進去。

    沒過多久,裏面傳出來白汀楓的聲音,帶着沙啞的哭腔,“我不行了……是我不行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隔着門都能感受到裏面的熾熱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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