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闕,面露傷感之色。
“我出生之後,血脈濃度,遠超近來歷代皇族,才又讓皇室,有後繼之力”
“只可惜,修行尚淺,縱然已經拼盡全力,如今也只不過萬象境中期境界!”
此言一出。
聽的徐長生直咋舌。
“萬象境中期,竟然還修爲尚淺,也不知要驚死多少人!”
不過,聽聞一些妖族血脈超羣。
天賦異稟,甚至更有出生便自帶修爲者。
也便不覺得驚訝了。
“那我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你?”
月天闕道:“那大能安歇寢殿之外,設有陣法。”
徐長生聽到此處,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月天闕,是想要讓自己來破解陣法。
他雖然確實有幾分本事。
可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見識淺薄,而且許多地方都是得姜韻仙指點。
這天南或許還能夠獨領風騷。
卻並沒有見識過西域的陣法。
未必就能夠解得開。
他連忙對月天闕道。
“你這陣法流傳萬年,尚且有人從其中取出來。”
“我不如你族中之人強大,又如何能夠解得了,你們的陣法!”
月天闕,嘆了一口氣。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死馬當做活馬醫,萬一能成呢?”
徐長生原本還想說些什麼。
可想到了自己是月天闕,唯一的希望。
心中也不忍,繼續開口打擊。
很快他們便到達了這陵寢的最深處。
放眼看去此處沒有大門。
只是地上刻畫着一副陣法。
徐長生只不過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昏腦脹。
頓時心中一驚。
繪製着陣法的人,一定修爲高到了一個徐長生從未接觸過的境界。
才能夠在陣法之上留有餘威。
月天闕注意到了徐長生的反應,這才趕忙伸手,搭載徐長生的肩膀上。
運用自己的元力,來爲徐長生擋住這陣法的干擾。
徐長生穩住心神,這才苦笑道。
“這陣法着實厲害。”
“如若是修爲更低一些的人來此,只怕是會被這餘威瞬間泯滅神魂。”
月天闕不好意思道。
“我平時進來習慣了,所以忘了告訴你,這陣法的厲害。”
徐長生只得道。
“無妨。”
“我這就着手研究!”
他可不想從這裏出去。
畢竟他是逃脫出來的。
並且惹怒了那月無道。
如果出去的話。
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
反而是留在這禁地,更加安全一些。
就在徐長生打算,護住神魂,看這陣法之時。
月天闕卻道。
“這只不過是真正寢殿的入口,並非是陣法。”
只見得她神出另外一隻手來。
從指尖當中,逼出了一滴精血。
這一滴血出現瞬間,徐長生便感覺到了一絲威壓。
徐長生曾經聽聞。
一些威震四方的妖獸種族,血脈越純,天賦便越高!
而,這一滴血,恐怕便是月天闕的本命精血。
其中所散發出來的威能。
與這陣法之中,所殘留的餘威。
能夠看出略有相同。
只不過,月天闕的,要弱了許多。
這一滴血滴下,落到地面。
緩緩,浸入陣法當中。
隨着精血加入。
它所落下之處,現出一抹耀眼的紅光。
緊接着,這一抹光芒便四散開來。
徐長生心中感慨。
沒想到另自己剛纔神傷的餘威。
竟然只不過是這陣法未啓動時,無意間所散發出來的威力!
此刻,陣法啓動。
儘管是有着月天闕的保護。
徐長生也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陣法快速運轉。
一道道神祕的陣紋出去。
讓徐長生應接不暇。
到了最後,所出現的竟然是,徐長生從未見過的字符。
徐長生散出靈識。
能夠感覺得到,這字符的厚重,和其中威力無窮。
他在心中暗道。
“真是精妙!”
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種陣紋。
實在想要好好研究。
他就在這一刻。
徐長生的靈識,就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神祕存在一般。
瞬間反彈了回來。
讓徐長生神魂,都震動了一下。
又是讓人生不如死的頭痛欲裂。
讓徐長生都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他再擡頭一看。
這一瞬間。
徐長生彷彿進入了一個神奇的狀態。
他所看到的並非眼前陵寢。
而是一處莊嚴的宮殿。
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男人,端坐在寶座之上。
他好像也察覺到什麼。
擡起頭來。
與徐長生對視。
單單,只不過是對視了一眼。
徐長生心頭一震。
沒來由的慌張。
想要逃離此地。
可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儘管他用盡全力,發動了龍魂九變。
力量激增。
體內元力瘋狂運轉。
可依舊,動彈不得。
他擡頭看去。
只見得,金甲男人,站起身來。
一步踏出。
便出現在自己面前。
徐長生這時才發現。
眼前這存在的眼睛,竟然是暗金色,並且不似人族眼瞳。
就在徐長生思索之際。
這金甲男人說道。
“無知小輩,你是何人,敢闖我宮殿!”
說完,他擡起手來。
伸向徐長生頭頂。
雖看似,只不過是要輕輕撫摸而已。
但,那怕徐長生並未和這神祕存在交過手。
也心中非常清楚。
若這一隻手,落下,那便是自己死期!
徐長生心中疑惑。
自己明明被月天闕,帶入禁地之中。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宮殿。
面前的神祕男人,又是誰?
他急忙道。
“前輩手下留情。”
“在下無意冒險。”
“也不知爲何來此!”
金甲男人,面容也被遮擋,只留一雙眼睛在外。
徐長生看到,他眼神之中,有一絲疑惑。
急忙道。
“在下,是受你族公主,月天闕所邀請,進入禁地,歷代陵寢之中,探尋族羣先祖,留下的功法,不知爲何,便出現在此。”
在他想來。
這人既然坐在王座。
便有可能是王。
月天闕是公主
自己幫她。
妖皇,自然也沒有理由,爲難自己!
但讓徐長生所沒想到的卻是。
只見得,這金甲男人,爆喝一聲。
“一派胡言!”
開口之際。
徐長生只覺一股強大能量,直擊自己身上。
他渾身骨頭,都劇烈疼痛,好似粉碎一般。